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來做up主吧!達瓦裡希 > 第24章 球賽2

第24章 球賽2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章24 球賽2

一聲哨響,球賽開始了。

本場比賽對戰雙方是俄語法語學院VS歐語學院。

克裡最終還是作為俄院外援出征。原因是《外援規定》從未對家屬的範圍有過書面解釋。

于是樊宇輝抓住了漏洞,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強行拉着克裡斯在學校的孔子像前拜了把子,上供了香火三支和貢果若幹,括号舍友捐助。

然後和校體育部的人說兄弟也是家屬,硬是靠着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将人編入自己的隊伍之中。

令人震驚的是其他院足球隊長竟無一人提出異議,大概是實在被樊宇輝煩得夠夠了。

而對戰的另一方,歐語學院球隊雖然自身實力不強大,但是這個學院是由歐洲各極小語種專業組成的。于是靠着得天獨厚的多語種優勢,愣是拉來了十一個外援,達成了隻有替補是本國人的罕見成就。

比賽進行到第四十二分鐘,歐語學院已經進了一個球,而俄法學院的進球卻被裁判認定是越位而沒有給分。

這場的比賽裁判是袁剛,他是臨時培訓後被拉來上崗的,對足球規則了解不深,幾次裁決都惹人不滿。他判不得分後,樊宇輝不甘到手的得分飛了,想和他理論。

但袁剛很不喜歡自己的權威受到冒犯,所以直接給了樊宇輝一張黃牌。

“這次算警告,别讓我看到下次。”他強硬地說。

大學生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對集體榮譽看得又重,憤怒不滿情緒很容易上頭。俄法學院學生見樊宇輝被罰,對着袁剛怒目而視,有人交頭接耳,低聲罵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

“那家夥怎麼回事?”

孫琬祎回頭,看見阿廖沙拿着一瓶飲料走過來,皺眉望着袁剛。

孫琬祎和袁剛早有嫌隙,翻個白眼:“我也早看他不順眼。”

阿廖沙不說話了,灌了一口飲料。

他今天穿了件紅黑條紋的球服,背上印着7号,印的名字是英文的舍甫琴科。

孫琬祎看了一眼:“你是AC米蘭球迷?”

AC米蘭是意大利米蘭的一個足球俱樂部,隊服是紅黑條紋樣式,因此也被稱為紅黑軍團。

早年間意大利足球水平出衆,意甲被稱為“小世界杯”,這個時間段也剛好重合了國内電視行業興起的年代,因此75-90後裡藏着不少米蘭球迷,孫琬祎老爹就是其一。

她小時候跟老爹看電視,人生第一場球是07年歐冠半決賽,AC米蘭對戰曼聯,球星卡卡突破曼聯防線,聖子雨夜斬紅魔,銀鞍白馬,一戰成名。

孫琬祎小時候也曾參加過學校球隊,甚至差點被選去市隊,隻是後來媽媽覺得足球是男孩玩的,女孩踢球會踢野了,于是就沒再練習下去,久而久之連足球都不怎麼關注了。

“米蘭名宿舍甫琴科。”孫琬祎指了指阿廖沙球衣背後印的名字,開玩笑問,“你這算是支持老鄉?”

阿廖沙搖頭:“他又不是俄羅斯人。”

“以前是蘇聯人,三十年前算一家。”

“能這麼算嗎?”阿廖沙眨眨眼,灰藍色眼睛露出困惑。

他還是太嫩,未真正領會過中華地域博大精深的“老鄉文化”,甭管是出生地、口音、習俗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緣姻親,但凡挨得上邊的,都能攀上一句“那咱們也算是老鄉了”。

甚至連孫琬祎她們的閱讀課教授,僅因曾去蘇聯留過學,見了阿廖沙後都能說出“那咱也算半個老鄉了”。

害得阿廖沙以為自己漢語沒學好,回去抱着詞典又查了一遍“老鄉”的釋義。

“當然算,”孫琬祎說,“舍甫琴科後來去了切爾西踢球,切爾西老闆就是俄羅斯人,對他還行,我們這邊的新聞就說是因為老鄉情分。”

“好像老一輩人都這麼想。”阿廖沙糾結了一會,忽然笑了笑,“他加入切爾西那會,好多人都在聊這件事。連我父親這種除了商業和股票什麼都不關注的人,也會在餐桌上向我哥哥姐姐打聽切爾西的近況。雖然我現在不喜歡他了,但那時他是很多東歐人的偶像。”

足球是這樣的,在這項運動裡,你可以看到努力的作用,天賦的威力。有來自貧窮家庭的少年迷失在名利場中,有受追捧的巨子日薄西山,有邊陲小國的人們奮力一搏,有被寄予厚望者萬衆矚目下的抱憾終生。

巨大生理與心理壓力下,個體的能動性仍然能放大到最大,國際風雲、身份背景、商業博弈與個人理想在其後交織成網,那些榮耀與落魄仿佛也成為了某種昭示。

阿廖沙看了眼遠處跑動的幾個高大的歐語留學生,眼神沉郁。

“我看過他的傳記和很多采訪,他從基輔到米蘭又到切爾西,一路跨過歐洲大陸。娶了美國人,在倫敦定居,讓孩子學習英語。看到他,就覺得……仿佛我們也能融入那片土地,那些人。”

阿廖沙來留學以前,每個假期,他們全家都會去歐洲度假,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去地中海曬太陽。

他們積極踐行歐洲中産們的生活方式,在家堅持用英語和法語交流,并努力結識講這些語言的朋友。

他的母親一直強調自己出生于西歐大陸,他的哥哥姐姐努力去往紐約和倫敦。

他們以為隻要走向海中的燈塔,便能照到燈塔投下的光芒。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阿廖沙飲料喝完了,他擰上瓶蓋,低聲一笑。

孫琬祎能理解阿廖沙的心境。

她中學那會,有同學會在課間時用班級電腦放歐美電影,那時正流行美式校園劇,劇裡有橄榄球運動員,有拉拉隊隊長,有派對,有狂歡,好像沒人會為學習發愁。

那是她少有能接觸到外面世界的時候,她羨慕過劇裡人的生活,他們穿得光鮮亮麗,衣食無憂,不用擔心學習,每天都過得充實而有意義,相比之下,她隻能困在校園高牆内,面對着一摞摞輔導書和數不盡的卷子。

把電影當做真實很可笑,但每天面對學業壓力和焦慮的中學生不知道什麼是真實,隻能用自己有限的認知去理解世界。

她為了一個出國不出國都能糾結半晌,而阿廖沙家人處在那樣一個時間節點下,個人命運夾裹在曆史洪流中,心境有多迷茫可想而知。

孫琬祎起了惺惺相惜之情,想安慰一下朋友。

直到下一秒,她一瞥眼,看見了阿廖沙手裡空的飲料瓶。

——RIO(一種酒水飲料,度數較低)。

“……”

不是吧?你你們戰鬥民族平時不是幾瓶伏特加眼不眨的麼,怎麼你一瓶江小白就倒了?

我說你怎麼莫名其妙感歎人生,原來是喝醉了發酒瘋。

孫琬祎感動化為烏有,隻想踹他一腳。

中場休息結束,比賽迎來下半場,阿廖沙也要上場了。

有隊友來催他,阿廖沙答應着。

“先不管其他事如何,至少在球場,我可以和他們幹一仗。”

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着那些擊掌的歐語留學生們。

酒精作用下,他比平時外放很多,原本冰雪般瓷白的顴骨染着紅暈,剛洗過的頭發呆毛翹起,顯出刻闆印象裡戰鬥民族的清澈愚蠢。

“來吧兄弟,烏拉!”隊友跑着催他入場,在藍天白雲下伸出手臂。

阿廖沙露出大大的笑容,顯現出少年人的銳氣。他也伸出手,振臂一呼:“烏拉!”

上半場,俄法學院落後一分,因此下半場進球壓力更大。

足球是身體對抗強度高的運動,随着兩隊競争白熱化,球員變得急躁易怒起來,多次磕絆碰撞下,大家也逐漸失了分寸,甚至開始見血。

見血的是克裡斯,他和一個歐語外援争球,不慎被對方踢到腳踝,二人雙雙倒地,克裡斯腿側擦破一片,腳踝腫了起來。

傷人的歐語外援是之前和孫琬祎他們拍過視頻的學了一口播音腔的意大利小哥,中文名叫張骞,和克裡斯也算朋友。他一時搶球搶急躁了,冷靜過來後趕忙圍着克裡斯道歉。

蔣妍指着意大利小哥質問袁剛。

“他犯規了,你為什麼不罰?”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