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詞。”他無奈地說。

“謝謝哆啦A夢。”孫琬祎接道。

賀子睿拍腿大笑，顯然也覺得很貼切。

“哆啦A夢，你還有早餐嗎？”他問，眼睛瞄着他膝上的烘焙袋子。

唐哲說：“飛機上吃去。”

“但我們現在就餓了。”孫琬祎故意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童源也配合着一臉期待。

可頌面包的蛋奶香氣飄進鼻子裡，勾引起人肚子裡的饞蟲。

唐哲笑了一聲，伸手拆開了封條。

三個人歡呼着去分面包。

車子輕快地滑上了高架橋，清晨的太陽灑在前方的高速路上，像鋪滿一層金箔。

向着太陽出發啦。

*

活動主辦方非常大方，幫他們掏了所有機票酒店的錢，還派了人來接機。

其實受邀人中也包含克裡斯和阿廖沙，但因為時間趕上歐美聖誕假，安娜邀請了伊莉娜來法國玩。他倆剛經曆過家庭波折，不想脆弱的家庭關系再出問題，所以都選擇了去陪媽媽。

辦完入住，和工作人員對接完基本流程，一天差不多過完了。

回酒店簡單收拾一下，孫琬祎四人一起出去吃晚飯。

他們找的飯店是家挺溫馨的創意菜館，還用着紙質菜單。

童源翻開菜單後，把臉藏在菜單後面，悄悄湊近孫琬祎。

“從昨天我就想問，你們在一起了？”

她用眼睛往唐哲方向示意。

唐哲擡起頭：“其實，你可以直接問出來的。”

童源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眼睛亮了起來。

“耶，我的cp成真了！”她握拳。

賀子睿問：“你們在說什麼？誰和誰在一起了？？”

他順着幾人的目光走勢來回一看，大驚。

轉向唐哲，接着又看孫琬祎：

“等等，你們什麼時候喜歡上了？”

所有人都無語地看着他。

“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童源拍桌而起，恨鐵不成鋼。

唐哲說：“不行的話，過年還是坐小孩那桌吧。”

賀子睿底氣不足：“我、我、我早就察覺了，隻是，隻是……”

他編不出理由了。

孫琬祎撐着下巴，笑意盈盈：“别光說我們，你們呢？”

童源賀子睿同時“啊”了一聲，互相偷瞄一眼，又默契地把頭往兩邊轉開。

孫琬祎見他們支支吾吾的樣子，也驚訝了：“你們……還沒談過這事？”

“談倒是談過，就是，那個……”童源抓了抓頭發。

她放下手，歎氣：“我們太熟了。”

他們從初中就認識，所以一般小情侶該有的一起約飯看電影聊人生見家長，放他倆身上根本不适合，因為他們還是朋友時就已經這麼相處了。

而且從中學延續下來的相處模式，讓他倆隻能互怼，沒法膩歪，甚至一想到都會起雞皮疙瘩。

所以，盡管兩人都覺得彼此關系可以更進一步，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她對乙女遊戲的男主都比對我上心，”賀子睿幽幽的聲音響起，“她在手機裡養了二十個男人。”

孫琬祎說：“上半年還是十二個呢。”

童源義正辭嚴：“不一樣，我對他們隻白嫖，不氪金。”

“……”賀子睿的怨念幾乎成了實質。

吃完飯後，他們回了酒店。

走進一樓大堂時，休閑區的沙發那邊，有人走了過來。

是上次跟着唐哲媽媽來學校的司機李伯。

“小哲，聽說你和朋友來了滬海，唐總讓我來看望一下。”

四人齊齊停住腳步。

李伯拎了幾個禮盒，包裝非常精美，看起來似乎價格不菲。

唐哲戒備地盯着他：“他們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沒有告訴父母。

李伯說：“夫人很關心你。”

唐哲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李伯知道幾人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我馬上就走。”他語速急切，“我隻是來帶句話。”

“小哲，唐總說，等事情忙完後，去他那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