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遊泳池邊上。
其他嘉賓都在客廳那邊吃着水果零食看電影,就江月眠一個人待在外面玩水。
江月眠坐在遊泳池邊上,身邊放着一盤新鮮的果切。
她時不時吃一口盤裡的水果,然後低頭看一看手機。
“你一個人坐在這想什麼呢?”不遠處,有個高個子男人走過來找江月眠搭話。
江月眠順着聲音往後看,目光落在難過男人身上。
等看清那個男人是誰,江月眠皺起眉頭,叫出那人的名字:“蘇新渝,你不是這個節目的制片人嗎,現在是節目拍攝期間,你來找我聊什麼天?”
江月眠調侃蘇新渝:“你該不會也想在這個節目上露露臉吧?”
她回眸,打量蘇新渝那張帥臉:“确實,你之前就是幹模特那行的,不在攝像機前露臉反而是耽誤了這張臉。“
蘇新渝拉了張幹淨的空椅子,在江月眠身邊坐下,笑出聲:“你在瞎說什麼呢。”
江月眠記仇的很,給了蘇新渝一個白眼:“你别跟我說左淺扮作是戀愛機器人來上這個戀綜的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
江月眠:“你這個破制片人,當初我答應來這個節目的時候你明知有坑不提醒我一下就算了,居然還幫着節目組和我經紀人一起忽悠我?你還算不算是我的好朋友。”
蘇新渝溫柔笑着,完全沒有因為江月眠的抱怨有半點的生氣迹象:“好好好,我的小公主,是我錯了,是我做的不夠好沒有在當時提醒你。”
江月眠斜了蘇新渝一眼:“你可别給我來這肉麻的一套,我真是受夠你在我面前裝可憐了。”
江月眠和蘇新渝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蘇新渝犯錯之後,都喜歡用這幅無辜的嘴臉在江月眠面前裝可憐博得原諒。
江月眠:“我這次是真的被人耍的不高興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我是不會消氣的。”
蘇新渝熟練伸手,用江月眠的水果叉子叉了塊西瓜吃:“那個人就值得你這麼上心?”
江月眠:“重點在于他是第一個那麼大規模耍了我的人。如果節目播完之後,有人扒出來他不是真的戀愛機器人,而是音樂人左,那我一定會被我那幫朋友笑話死的。”
江月眠說着就來氣:“我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被那個叫左淺的家夥給耍了。”
蘇新渝笑出聲,感覺江月眠氣鼓鼓的這樣子還挺有意思的:“你就别生氣了,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江月眠懶得搭理蘇新渝:“被當着那麼多人面耍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覺得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蘇新渝察覺到江月眠不高興聽他說這話,立馬改口:“你要是真那麼氣,我哪天關掉攝像機後,幫你抓住左淺,你來狠狠打他一頓怎麼樣?”
江月眠想到左淺雖然耍了她,但之前确實對她還不錯來着,擺了擺手:“算了,萬一被扒出來我可就要上熱搜了,說不定還得開記者發布會道歉呢。”
蘇新渝說起别的話題:“今天的拍攝結束後,要一起去看電影嗎?”
蘇新渝道:“最近上映了一部挺浪漫的愛情電影。”
作為各種電視劇電影愛好者的江月眠一改常态:“别了,不想去,沒心情去。”
蘇新渝訝異,挑起眉梢打趣江月眠:“怎麼,連最喜歡的電影都沒心情去看了?”
江月眠悶悶不樂:“沒心情。”
蘇新渝觀察了下江月眠失落的表情,服氣了:“好吧,不去就不去吧。”
蘇新渝轉過身坐着,誇誇其詞:“雖然據說那部電影是個正常人去看了回來後都是給那部電影打滿分,對那部電影隻有誇贊,而那電影已經火爆到一票難求,但我恰好在圈内有點關系手上正好有兩張電影票——”
蘇新渝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惋惜歎了一大口氣:“唉,不過都沒事,這兩張電影票浪費就浪費了吧,我到時候看看情況,能不能把這兩張電影票送給其他有興趣有時間去看的人——”
蘇新渝話還沒說完,江月眠也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兩個人後方出現一道清脆磁性的聲音。
左淺突然冒出來,擠進江月眠和蘇新渝中間坐,笑嘻嘻對蘇新渝,也就是這個節目的制片人說:“蘇片,我想去。”
江月眠聽到左淺對蘇新渝的這稱呼,沒忍住笑出來。
左淺偏頭看了眼江月眠。
蘇新渝聽到江月眠在笑他,無奈抿唇朝江月眠看:“喂,有什麼好笑的?”
蘇新渝對江月眠說完,轉頭看左淺:“還有你,叫我什麼?”
左淺一本正經地重複:“蘇片。”
蘇新渝啧聲:“我還新片呢。”
蘇新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嘀咕:“你這話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的稱呼。”
左淺淡淡哦了聲,給人一種很認真的違和感,看起來很逗:“哦,既然是這樣,蘇片如果您更喜歡我叫您為新片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始改口。”
蘇新渝真想一巴掌朝左淺扇過去:“你私底下不都是直呼我名字的?你現在在這裝什麼無辜,故意拿我當樂子玩呢?”
江月眠聽到關鍵字,雙手環胸,冷冷附和了一句:“是啊,左大少爺好像就是喜歡拿人當樂子玩的。”
左淺被江月眠一句話說沉默了,不敢再瞎得瑟,扭頭看着蘇新渝轉移話題:“你剛才說的那個電影票,如果你實在沒有人選的話,可以看看我。”
蘇新渝唇瓣微張,被左淺話多的表現驚訝到了,愣了半天才開口講話:“在我的印象中,你并不是一個話很多的外向好脾氣的人。”
江月眠酸溜溜補充:“确實,左大少爺的脾氣是臭出名的。”
左淺:“……”
左淺感覺這天要聊不下去了。
左淺尴尬笑了笑。
他本來是看蘇新渝和江月眠兩個人單獨待在昏暗的遊泳池邊上,一直嘻嘻哈哈在說着什麼,所以想過來看看的。
但沒想到他還沒到這裡說上幾句話,就被江月眠怼的沒底氣繼續多說什麼了。
左淺倒吸口氣,擡頭看月亮:“今晚的月色不錯。”
江月眠甚至沒多一個眼神看自己身邊的左淺,坐的離左淺遠了些:“如果某人不在,這月色就更漂亮了。”
左淺無言。
畢竟一開始确實是他對江月眠隐瞞了事情,江月眠說他什麼他都認。
江月眠跟左淺沒什麼好說的,故意避開江月眠對蘇新渝道:“我忽然又想去看電影了,蘇新渝,等我們這周末有空了就去看吧,不能浪費你辛苦弄來的電影票了。”
左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較什麼勁:“什麼電影,我也要去。”
蘇新渝奇怪看左淺。
左淺為自己找理由:“我對你們說的那部電影也挺感興趣的。”
蘇新渝沉默:“可我們好像還沒說出那部電影具體叫什麼名字。”
左淺理直氣壯的:“我覺得我跟你們的觀影口味挺像的,你們喜歡的電影,指定也就是我喜歡的電影類型。”
蘇新渝不得不佩服左淺的口才能力,默默給左淺豎了個大拇指。
江月眠不知道左淺為什麼在騙完她之後還要跟着她:“電影票隻有兩張,既然你那麼想去看那部電影,你就和蘇新渝一起去看好了。”
江月眠故作大方,想要和左淺撇開關系:“我把看這部搶手電影的機會讓給你。”
她說完,起身要走。
左淺伸手想去拉住江月眠,多和江月眠說上兩句話,但被一旁的蘇新渝提醒:“我是和眠眠從小一起長大的,眠眠真的生氣之後,是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的。”
左淺無奈收回手,親眼看着江月眠的背影在他視線中離開。
左淺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她的反應會那麼大。”
作為知情人士的蘇新渝拍了拍左淺肩膀:“你稍微站在眠眠的角度思考下,理解一下她吧。”
左淺又是歎了口氣,鋒利的下颌線像是能把人的情緒刺穿:“我知道了。”
江月眠一個人離開了熱鬧的拍攝地中心,随意在路邊走着散步。
有攝像機跟着她拍攝,她不好将太多情緒流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