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江月眠聽着房内沒有動靜,悄悄回頭瞄一眼,發現她背後早就空空蕩蕩的沒有人了。
左淺早就離開了。
她看着剛才左淺坐過的,現在卻空空蕩蕩的位置,心裡面也有點空蕩。
她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走那麼快,”江月眠猜測,“說不定是有工作上的什麼急事需要他去處理。”
樓下停車場。
左淺邊快速往前走邊打電話:“我知道了,我說了我到合适的時機就會發歌的,你不用催我了。”
左淺頭疼:“老實跟你說,我現在手上沒有質量很過關的歌,都是半成品,所以你說我現在連基本的歌曲都沒有,我拿什麼發新歌?”
電話那頭的人叽裡呱啦說了什麼,讓左淺感覺自己更加頭疼了。
他靠在自己的車子邊上,手往上撩了下劉海:“我說了我不會用左這個身份上綜藝的,我就想有片淨土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我不論是左還是左淺這個身份,給你們帶來的收益還不夠多嗎,公司起碼三四個點都是在靠我吧?”
公司負責左淺的工作人員直言提醒左淺:“左淺,我希望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如果沒有了公司,你的成績恐怕連現在你的一個點都難以達到。”
左淺氣笑了,一隻手叉腰:“所以你是說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托了公司為我營銷的福?”
工作人員:“正是。就算不完全是,我也希望你能清楚認識到這一點,你現在的成就完全離不開公司的心血栽培。”
左淺煩躁的很,做了好幾遍深呼吸緩解自己的情緒:“既然如此,那我聽你們的,我現在就發歌。”
工作人員:“你的号在我們手裡,你要發什麼歌需要經過我們的審核。”
左淺惱怒:“你們什麼時候私自占有了我的号?”
工作人員的聲音依舊機械不到一絲感情:“再次提醒你一遍,你的号在我們手裡,你要發什麼歌需要經過我們的審核。”
左淺直接挂了電話:“我管你審核不審核的,随便你們,這一次發歌炒熱度的成績怕是不能如了你們心意了。”
左淺挂完公司的電話,反手在他錄的Demo裡面找了首最水的水歌,給公司發了過去。
發完之後,左淺順手打字陰陽公司:“給,你們要的新歌。”
左淺氣笑了:“祝你們可以用這首歌拿公司收益的十個點。”
工作人員接收完左淺發過去的新歌,同樣陰陽回來:“感謝你的祝福。”
左淺真的要被氣死了。
他一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緊緊攥着手裡的手機,很想眼不見心不煩用力把手機摔碎算了。
但想想又算了,他的手機裡還有工作上的一些資料,還有他随手記錄的寫歌靈感。
左淺咬牙忍住這口氣,憋的混身都在顫抖。
江月眠慢條斯理吃完早飯,擦了擦嘴巴,癱在床上開着電視給左淺發消息騷擾左淺。
江月眠今天沒有排通告,悠閑自在的很。
江月眠飛快打字:“喂,左淺,你出去幹嘛呢?你要忙什麼事情?能不能開個直播給我欣賞一下?”
沒過多久,左淺的回複發了過來,顯示在江月眠的手機屏幕上。
左淺反問江月眠:“想看我工作還是想看我?”
江月眠覺得左淺這句話怪惡心人的:“我看你做什麼?”
左淺捕捉到江月眠話裡的漏洞:“那你是想看我工作?”
江月眠:“你做什麼工作的?”
左淺看見江月眠的消息後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他坐在駕駛位上給江月眠回消息:“你看我像做什麼工作的?”
江月眠把雙腿靠在牆上:“看不出來。”
左淺搬出自己以前的職業,兼現在的副業:“我當模特的。”
左淺說:“我今天要去拍幾套衣服,你要看嗎?”
江月眠以極其别扭的姿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一個人瞎嘀咕:“當模特的?”
她皺眉:“左淺不是左嗎?難不成是我之前猜錯了?”
江月眠咬唇,好奇心滿滿。
她飛快打字:“你今天在哪拍攝,發個地址給我。”
左淺看着江月眠的話,玩味挑起眉梢:“你要來看嗎?”
江月眠心裡面在點頭,嘴上卻死不承認:“我是想監督下你工作。”
左淺沒多說什麼,怕惹江月眠不高興她待會兒就不來了:“我去接你。”
左淺沒發地址,而是言簡意赅道:“你在家等我。”
江月眠别扭打了個字:“行吧。”
發送完之後,左淺含糊不清地回了個字:“乖。”
江月眠更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琢磨不透左淺這個人:“怎麼感覺你有點渣男的氣質,看起來有點壞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