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一時間變得安靜。
左淺沉默之後開口:“就這些嗎?”
江月眠發誓:“真的就這些了。”
左淺啞然:“你來找我,就沒有因為是你自己想要來找我嗎?”
江月眠一時間沒讀懂左淺這話是什麼意思,皺起眉頭。
左淺上前一步,伸手撫平江月眠好看的眉心:“你不适合皺眉。”
左淺眯起眼,眸子好看的起了霧,讓人分辨不清他真實的情緒。
江月眠揮起拳頭朝左淺的肚子打去,顯得不解風情:“我不皺眉皺你啊?”
左淺笑了一下,輕松接住江月眠沒什麼力氣的這拳頭,把江月眠的手按在他肚子上,繃緊了力量:“我隻穿了一件短袖。”
江月眠感受着手按住左淺肚子的溫熱,疑惑擡眸:“什麼意思?”
左淺咯咯笑起來:“你沒摸到我腹肌嗎?”
江月眠聽清左淺在說什麼的時候,瞬間臉紅,急忙從左淺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罵着左淺:“有病吧你!”
最近這陣子有關左淺、蘇新渝、江月眠和林婉兒幾個人的绯聞滿天飛,正是炒作的好時候。
到了炒作熱度的關鍵節點上,左伊卻猶豫了。
她如果将她的親弟弟送上熱度高位實現了她的夢想,那左淺平淡幸福的小夢想就會徹底落空。
在欲望和親情抉擇的路口,向來行事果斷的左伊卻猶豫了。
夜晚。
左伊站在陽台邊,回想自己曾和左淺交心的那個夜晚。
她在回想當時的她聽到左淺和她說了自己夢想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心裡想的是自己的利益,還是真的在想以後要幫左淺一起實現他的夢想。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左伊苦笑,手裡拿了一罐啤酒漫不經心地喝着,“我或許早已經記不清了。”
左伊眼神慢慢變得堅定:“我也不想記起那些事情。”
左伊喝了點酒,腦子倒是更加清醒了,“對!錢跟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我還在猶豫什麼!我要毫不猶豫地跟我之前一樣,選擇錢和權力!隻有這些才能給我真正的安全感!”
左伊被家族壓迫的實在太過膽戰心驚,她實在不知道沒有錢和權力她以後該如何生存下去。
左伊喝着酒,舉高了手裡的酒杯,大聲笑着,眼裡逐漸有了淚光。
她的聲音小了一些,收回高高舉着的手,說了一句:“可我也不是生下來就那麼向往錢和權力的,我隻是被逼迫的太久了,我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
左伊流出眼淚:“小左,你别怪姐姐對你狠心,如果我不對你狠心,以後會被别人欺負的人就是我了。”
一段時間後,江月眠一如往常坐上商務車準備去往戀綜節目的拍攝現場。
蘇新渝認真改錯,并且有了江月眠幾次幫他求情後,被公司放了出來,被允許重新參與這次戀綜的錄制。
蘇新渝坐在攝像機後面,透過攝像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他很久沒見過的左淺,心裡百感交集,說不出來的奇怪。
左淺擡眼,同樣注意到了不遠處正在盯着他看的蘇新渝,禮貌勾起嘴角對着蘇新渝笑了下,算是和蘇新渝打了聲招呼。
蘇新渝抿唇對左淺點了下頭,實在是在這時候笑不出來。
“為什麼左淺就可以相安無事的重新出現在大衆面前?”蘇新渝心裡不平衡,“就因為那時候跪地求饒說了那些蠢話的人是我嗎?可當時左淺不也在場嗎?”
蘇新渝聽到背後同事的議論聲:“啧啧,惹出那種事情了居然還敢來露面,真是厚臉皮啊。”
“就是,當時某人在醫院裡差點連累左淺惹出了大禍,現在居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和左淺打招呼,來這裡拍攝左淺和别的女人的戀綜,啧啧,某人的内心也真是強大啊。”
蘇新渝聽到這些議論,更加笑不出來,“啧。”
他歎了口氣:“好想逃避這一切。”
他低頭,想到自己前段時間還對江月眠說了那些蠢話:“我真是個笨蛋。”
蘇新渝放在邊上的手機忽然震動,響起一個陌生電話。
他瞄了眼,以為是誰打來的騷擾電話,正想伸手挂斷,卻又有什麼直覺指引着他接起那個電話。
“喂?”蘇新渝拿起自己的手機,“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是個男聲:“蘇新渝?”
青子彥坐在沒幾個人的公園的長椅上,和蘇新渝打這個電話:“怎麼樣,重新在大家面前露臉工作的感覺怎麼樣?”
蘇新渝感到不爽:“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号碼?”
青子彥笑:“我是誰或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蘇新渝說了句無聊,正要挂斷電話,青子彥卻及時道:“你想報複左淺嗎?”
蘇新渝聽到左淺的名字,友誼了下,“無聊。”
他咽了咽口水,掩蓋自己内心最深處的想法:“我為什麼會想報複他?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你這個惡作劇玩笑開的未免太大了點。”
青子彥嗤笑:“玩笑?”
他道:“我從來不對人開玩笑。”
蘇新渝:“那你是什麼意思?”
青子彥把話說的直白:“我就是字面意思。如果你想報複左淺的話,我有辦法幫你。”
蘇新渝:“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給我挖坑。别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青子彥在電話被蘇新渝挂斷前,說了最後一句話:“如果你想報複左淺的話,我們可以聯手合作。他搶了我的女人,他勢必得付出代價來。”
蘇新渝挂斷那通電話,腦子裡回想着青子彥的聲音,後知後覺:“這個人的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青子彥和蘇新渝都是從小陪着江月眠一起長大的,難免見到過幾面,聽過對方的聲音。
蘇新渝坐在那努力回想着,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