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十分贊同地點頭:“他倆就是都很奇怪。”
“對了,”這下是經紀人突然想起來什麼,叫住轉身走向盥洗室的江月眠,“你睡着的時候手機響了,有個叫青子彥的人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我當時看你還在睡覺,就幫你接了,他問你現在在幹嘛,我那會兒說你還在睡覺。”
江月眠回味青子彥的名字,一個人嘀咕:“他出禁閉了?”
經紀人望着江月眠關上盥洗室磨砂玻璃門的背影,轉回腦袋,專心對着電腦寫有關江月眠熱搜的處理報告。
江月眠簡單洗漱完畢,順帶沖了個澡,又慢悠悠吹了個頭發,才換了套衣服出發去餐廳吃飯。
江月眠走到門口,反倒猶豫了,回頭問經紀人:“這個點了,還會有早餐供應嗎?”
經紀人忙着敲鍵盤,随口回應江月眠的小問題:“應該會有吧。”
江月眠:“萬一我過去趕不上吃飯怎麼辦?”
經紀人扭頭看江月眠:“你哪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小問題?”
江月眠回神,對經紀人壞笑了下:“嘻嘻,難道是我問題太多,打擾到你工作了嗎?”
江月眠嬉皮笑臉的,對經紀人揮了揮手,腳底抹油開溜了,留下房内的經紀人一人迷茫臉。
經紀人往上扶了下黑框的眼鏡:“什麼鬼?小眠最近性格那麼活潑嗎?”
江月眠沉浸在捉弄了經紀人的惡趣味裡,心情挺好地叫了個外賣,然後直奔左淺房間。
她站在左淺放門口,按下門鈴,出門前臉上還搭配了一副墨鏡,很有女明星的架勢。
門一開,江月眠擺了個做作的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靠牆站着,嘴裡洩露一聲呵笑:“小左左,你——”
江月眠後面的話卡在喉嚨,她看到來開門的人是誰的瞬間,立馬條件反射站的筆直,就差沒給人跪在地上磕頭了:“父親!”
江父氣勢很足,站在那不怒自威,一隻手背在身後:“月眠,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獨自來小左房間做什麼?”
江月眠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是聽我經紀人說左淺在和新渝打遊戲,所以想過來找他倆一,一起玩的。”
“新渝?”江父冷嘲一聲江月眠話裡的名字,“他也配和我的女兒在一起玩?”
江月眠咽了咽口水,捏緊拳頭,并不敢反駁,害怕地閉上眼睛。
她從小對江父就是畢恭畢敬的,半點不敢當着面違背江父的意思。
江父打開了些房門,然後松開手兩隻手都背在身後,命令江月眠站在門口聽他講話:“我來這裡是為了和小左談生意的,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最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江月眠低着頭,恭恭敬敬站在那,像隻戰敗的鴕鳥,心裡面不由自主聯想到青子彥。
她在想,青子彥被他爸媽教訓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她現在這副沒骨氣的樣子,連開口說句話維護下自己的朋友都不敢。
江月眠咬唇,手不自覺捏緊衣角,期盼這場教育能快點結束。
她懊悔,小聲嘀咕:“早知道不來找左淺了。”
江月眠恨不得挖個地洞直接跳進去:“早知道也不來找新渝了。”
她感覺自己就是太貪玩了,才會被她爸抓個正着。
江父擡起頭,沙發那邊規矩坐着的左淺馬上站起身,來到江父跟前:“叔叔,您說。”
江父哼了聲:“月眠啊月眠,我剛才就知道來的人會是你。”
江父不屑的語氣:“你做偶像這份工作都做到天天上熱搜被大家批判了,卻能在熱搜發生的第二天就開開心心獨自一個人跑來其他男人的房間。月眠,你可真是讓我很失望。”
江月眠低着頭看地闆,不敢吱聲。
左淺微笑着,試圖緩和江月眠和江父之間的氣氛:“眠眠或許是想過來找我聊聊這次熱搜的解決辦法,不是為了私心想來找我玩。”
左淺剛說完,江月眠就賭氣道:“我就是。”
她捏緊拳頭,倔強擡起頭,看着江父:“我就是貪玩想來找左淺玩,所以才會在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并不是為了找左淺聊工作。”
江月眠自我貶低自己:“父親,我是個沒有絲毫事業心的人,對不起,真是讓您失望了。”
江月眠說完,第一次鼓足勇氣直接在江父面前轉身離開了。
左淺看着紅着眼睛跑遠的江月眠,着急追出去叫了兩聲:“眠眠,眠眠!”
江父兩手依舊背在身後,威嚴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變化:“不用管她!這丫頭就是長大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所以想法變得叛逆了,變得居然敢違抗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