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被左淺公主抱起,直奔江父所在的地方。
“叔叔!”左淺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抱着江月眠進去,心急如焚道,“叔叔!您的私家醫生呢!”
江父正坐在沙發上品茶,見來人是左淺,還有他的寶貝女兒江月眠,心跳都停止了一拍。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江月眠被鮮血染紅的白裙上,眼眶迅速泛紅,心疼問:“這是怎麼了!”
江父顫顫巍巍走上前,在這會兒也顧不得在江月眠和其他人面前維持什麼嚴父人設了,一拍大腿很想将這個節目組掀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節目組沒有安全保護和醫護人員侯着嗎!”
蘇新渝跟在左淺後面跑來,沖到江父跟前,簡單幾句話說明情況:“江叔叔,其他的事情暫時先放到一邊吧,您還是趕緊叫您的私家醫生過來,幫眠眠看下傷勢!”
左淺附和:“對啊叔叔,還是先幫眠眠包紮下傷口,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吧。”
江父在有關江月眠受傷了的這件事上腦袋發昏,手指顫抖拿出手機撥過去一通電話,叫待在隔壁幾個房間随時就位的私家醫生過來。
等穿着休閑服的私家醫生沖入房門,江父忍不住怒罵:“不是叫你們偷偷跟在眠眠身後保護眠眠的嗎!你們這些人都在做什麼!我給你們付了高額工資就是為了給你們平常過家家用的嗎!”
左淺勸道:“叔叔,您先消消氣,不要給醫生太大的心理壓力。”
江父難以壓下心頭的怒火:“如果這幾句話都承受不住,那他們也走不到醫術的頂尖,有能力做我的私家合作醫生。”
左淺沒有接話,而是安靜站在邊上看江月眠被醫生包紮。
江月眠虛弱得很,躺在床上任由醫生給她包紮,隻是偶爾疼的厲害了會皺一皺眉頭,握緊身邊人的手。
左淺挨着江月眠坐着,被江月眠使勁拽的疼了也不吭聲,眼中充滿疼惜,伸出兩隻手将江月眠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
“眠眠,有我在。”左淺一遍遍耐心安慰江月眠,“還有我在這裡。”
蘇新渝同樣擔心江月眠,但找不到事情做,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邊上。
江月眠迷糊中,夢到了小時候跟蘇新渝和青子彥在一起玩的無憂無慮的時候。
她眼角流下一滴淚,鼻尖紅了,“新渝。”
夢裡的小時候的蘇新渝搶過江月眠手裡的拼圖,在陽光下奔跑着往前,朝後面揮了揮手,挑釁叫江月眠的小名:“江眠眠來追我啊,笨蛋。”
江眠眠這個名字,自從江月眠長大後,已經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
“新渝,”江月眠靈魂都在顫抖,迫切想抓住面前虛無渺茫的一切,回到她無憂無慮的小時候,“新渝。”
左淺是房内坐的離江月眠最近的,在江月眠叫了第一聲蘇新渝名字的時候,他就聽到了。
左淺内心複雜,誤會了什麼,嗤笑一聲勾了勾唇角,在心裡面想着,她居然還會在夢裡叫别人的名字啊。
左淺感覺現在的自己有點像小醜。
像是江月眠覺得林婉兒和左淺是一對,左淺這會兒也自然而然認為江月眠和蘇新渝兩個人之間有點小貓膩。
左淺臉上的表情慢慢暗淡下來,眼神沒有了光彩。
江月眠包紮完畢後,江父嚴厲向節目組提出要帶自己的女兒走:“你們節目組連最基本的醫療都不能保證,我該怎麼放心把我女兒交到你們手裡?”
節目組派出來負責跟江父溝通的幾個人面面相觑,在江父面前乖的像個孩子,說不出反駁的話。
節目組工作人員搓搓手:“可如果您現在就帶江小姐走的話,得按半途違約算,得付違約金。”
江父冷哼:“你以為江氏出不起那幾百萬的違約金嗎?”
節目組工作人員繼續搓手,背後出了冷汗:“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父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隻能控制自己不牽連無辜的人:“我知道你也隻是個幫公司打工的,不能自己做主,放心好了,我會解決好後續的所以事情,你隻需要幫我向你們上面的人反應我要解約不再讓我女兒參加這個節目就好了。”
節目組工作人員看向蘇新渝,又看向左淺,觀察兩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