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打了半天蘇新渝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像是失蹤了一樣。
她又問了其他人蘇新渝在哪,大家都統一回答從昨天晚上之後就沒看見過他。
江月眠兜兜轉轉轉了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到左淺身上。
她點開和左淺的聊天框,手下打字飛快:“你在哪?”
左淺也半天沒回江月眠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
江月眠盯着手機看了半晌,似乎明白一件事,“他倆不會合謀了什麼事情,一起悄悄溜出節目組了吧?”
江月眠轉而開始向其他工作人員打聽别的事情:“我父親在哪?”
工作人員反問:“江小姐問的是江董事長嗎?”
江月眠坐在會客室,對工作人員點點頭:“對。”
工作人員開口說話前,有其他參加戀綜節目的女嘉賓走進來。
那人瞧見是沙發上坐着的是江月眠,噗嗤掩唇一笑,表現的浮誇:“喲,這不是我們的千金大小姐江月眠嗎?”
江月眠聽出了那個女人語氣裡的滿滿嘲諷之意,擰眉朝她瞥了眼,淡然收回目光,等待工作人員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工作人員瞧了眼那個女人的眼色,抿唇不語,焦慮不安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江月眠看出工作人員的異常,不願這件事卷入更多無辜的人,朝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離開這裡。
坐在桌子前品茶的女人見工作人員走了,又是噗嗤一笑,嘲諷滿滿。
在江月眠足以看得見的地方,塗着紅唇的女人對江月眠笑着翻了個白眼。
江月眠不是喜歡隐忍的那種性格,臉上露出笑容,好心問那女人:“這位小姐,你是美瞳滑片了嗎?”
女人嘲笑江月眠的愚蠢:“我化妝多年,怎麼可能美瞳滑片。”
江月眠依舊溫和笑着,盯着那女人的眼睛看,眼神裡沒有絲毫的畏懼:“那我想一定就是你的眼睛抽筋了吧?”
江月眠笑着:“是不是昨晚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事,眼睛沒有休息好,才會導緻眼睛抽筋了?”
女人憤怒,臉上藏不住情緒,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沙發上一臉悠閑的江月眠:“你!”
女人輕易就被江月眠激怒了,所以在江月眠眼中,那個女人的等級并不高。
江月眠冷笑一下,轉過臉,在手機上私聊剛才和她聊天的那個工作人員:“我父親去哪裡了?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工作人員幾乎是秒回,急切想和江月眠說清楚一切事情:“你父親今天早上見過左淺一面後就離開了,也收回了一定要帶你離開這裡的十分斬釘截鐵的話。”
江月眠念叨左淺的名字:“左淺?”
她不解:“左淺和我父親到底說了什麼,才讓我父親忽然改變了心意?”
江月眠了解江父,江父完全不是那種決定了一件事,最後還會成功被人勸說改變想法的人。
女人冷笑,雙手環胸站在那,鄙夷看着江月眠受傷的包紮好的小腿:“就區區這麼點傷還搬出了你爸到節目組鬧事,真是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小公主啊。”
女人說來就生氣:“既然你家裡那麼家财萬貫的,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裡,待在你爸爸的羽翼下好好做你的小公主,還來這要什麼沒什麼的戀綜受苦做什麼?”
江月眠:“我做什麼事情還用和你打報告嗎?”
女人叫綠煙,名字和性格一樣有個性,直白說出江月眠受傷後帶來的一系列後果:“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父親繼續強制出面要從節目組把你帶走,這個節目就等于會被打水漂,會被幾家公司當做燙手山芋直接放棄掉?”
綠煙氣憤地又拍了下桌子:“上這個戀綜的機會對你來說或許一點也不重要,可對我來說,是我努力争取了好久的機會!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戀綜差點要黃了,我們上節目的幾個小透明也差點失去了很好的熱度的一次曝光!你知不知道!江月眠!都是因為你!”
綠煙說到後面,情緒激動,大聲咆哮着:“江月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惡心!”
江月眠沉默,并沒有被綠煙pua到,“說完了嗎?”
她安靜坐在那,靜靜等綠煙發洩完:“很好的一次熱度?很好的一次曝光?”
江月眠冷笑:“那你知道你口中的這些很好的一次熱度和曝光,都是誰給你們換來的?”
她輕蔑看着綠煙:“都是我換來的,都是我和左淺換來的,否則這就是一個不起眼的沒有熱度和曝光的戀綜,那你上了這個沒有熱度的戀綜,到頭來是不是又要怪罪到我頭上,怪我居然身為江氏集團的獨女千金,卻不努力為節目制造點曝光,為這個節目的熱度炒作點什麼事情?”
綠煙慌亂眨眼,眼神四處飄散,剛才嚣張的氣焰頓時消散了,“我,我不是你說的那種意思。”
江月眠質問她:“那就奇怪了,那你朝我發火是什麼意思?你是為了什麼才會朝我随意咆哮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