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淺!”蘇新渝氣紅了眼睛,臉上的情緒轉變為憤怒,“你說話有沒有點分寸?!”
左淺吊兒郎當的樣子,笑着反駁蘇新渝:“眠眠是我女朋友,我說想和她單獨說兩句話,怎麼沒有分寸了?”
左淺一隻手插兜:“倒是你,生為一個發育完全的正常男人,長時間待在一個女生的房間不太好吧,好像不怎麼有分寸感。”
蘇新渝攥緊拳頭,肩膀顫抖:“左淺,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新渝在知道左淺和江月眠在一起後,心裡一直堆積着和江月眠一樣的疑惑,“你剛開始就是用謊言的架子接近的眠眠,後來又莫名其妙說什麼喜歡上眠眠了,想留在眠眠身邊,這讓我身為一個和眠眠從小長大的哥哥很遺憾,本就是以謊言開始才會認識的你倆,你到底是喜歡了她哪點呢。”
左淺嗤笑,手扶正了自己的白襯衫衣領:“我早就認識你口中的眠眠了,對于我對她的真心,就不需要你費心擔心了。”
蘇新渝:“呵,你早就認識我口中的眠眠了?左淺,我告訴你,我才是和江月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甚至青子彥認識她都沒有我認識她早,你又算是哪根蔥,忽然跳出來博取什麼注意力?”
蘇新渝:“我不在乎你是為了熱度或是錢才上的這個節目,但若是被我發現你是為了利用眠眠獲取更大的熱度,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左淺無可辯解:“如果你是這麼想我的,那我無話可說,也百口莫辯。”
左淺聳肩:“因為你已經那麼想我了,所以不管我解釋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都隻會認為我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蘇新渝:“那你到底是哪種人呢?”
蘇新渝發出關鍵性提問:“如果你将自己塑造成一朵純白無瑕什麼壞心思也沒有的白蓮花、聖人,那你在傳統意義上來說,又算是哪種人呢?左淺,你到底是哪種人呢?”
蘇新渝眸光暗淡,專注盯着站在他對面的左淺:“就算隻是以和眠眠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看,我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左淺,因為你太危險了,危險到我不确定你到底是哪種人,對我們又到底有什麼目的才會賴在我們身邊不走。”
左淺似乎被蘇新渝說中了什麼,無意間又回憶起什麼不太好的事,牙關緊咬住,繃着唇線低頭不說話。
蘇新渝:“怎麼,不敢說話了?“
蘇新渝冷笑:“是你不能保證你接近眠眠的初心和想法是真實的,所以現在不敢說話了嗎?”
左淺依舊把手淡定放在褲兜裡,不屑回答蘇新渝幼稚的回答似,隻是冷笑了一聲:“我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好回答的,退一萬步來講,這是我和眠眠之間的事情,有你什麼事情?”
蘇新渝犀利評價左淺:“你就是心虛了。”
左淺是個不喜歡和人掰扯的人:“那就你覺得我是心虛了吧,反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新渝氣不過,朝左淺那裡邁近了幾大步,一把拽住了左淺衣領,質問左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你還沒有什麼要和我,和眠眠解釋的嗎?”
江月眠仿佛是個局外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沒有說話。
她在思考,她到底丢失了哪段記憶,到底和左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很久很久之後,在左淺和蘇新渝進一步的對峙中,江月眠終于回憶起了什麼一般,張唇道:“左淺。”
她叫左淺的小名:“當時欺負我的人,其實就是你吧,所以你那個時候才不敢和我講話。”
現場不光是蘇新渝,連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左淺都驚訝擡起了眉梢,看向說這話的江月眠:“眠眠,難不成你都,都記起來了?”
左淺少見的結巴了一下。
江月眠拆穿左淺:“你這反應會不會太明顯了些,好像巴不得承認你就是當時欺負我的人?”
左淺聽到江月眠這麼說,安靜了會兒,思考該說點什麼别的比較好。
蘇新渝在邊上冷笑,“左淺,我勸你還是别裝了,老老實實交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蘇新渝:“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主動的好幾次地接近我們?”
蘇新渝說到後面,聲音顫抖了下,難過的情緒溢于言表:“左淺,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算我求求你了,就放過我們好不好?”
江月眠捕捉到蘇新渝話語的重點:“什麼事情?是我和他之間還發生過什麼已經被我忘記了的事情嗎?”
蘇新渝歎了口氣,松開左淺衣領,後退兩步想要找地方坐下。
左淺在一陣沉默之後,倒是誠懇了許多,主動開口說:“我接近江月眠,是為了完成我曾經沒有完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