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高躍笑了:“所以,兜了這麼大一圈,你還是要跟許卓然在一起,說什麼狗屁夢想,想當什麼狗屁教授,都是為了跟他在一起的借口。”
萬瑾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頭一次在學校不顧失态,朝高躍吼道:“我他媽跟許卓然初中開始就是同桌了,要在一起的話早就在一起了,還有你什麼鳥事,我最後說一次,我跟他是兄弟情,你愛信不信。”
也許是從未見過萬瑾這副模樣,也許是萬瑾的某一句話觸動了他,這一次,高躍奇迹般地沒有反嗆回來,而是沉默地看着萬瑾良久,然後,走上前去替她擦了擦眼淚。
“對不起,我是太在乎你了,才會吃許卓然醋的。”
萬瑾也是見好就收的人,見高躍服軟,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率先自我檢讨道:“我也向你道歉,剛剛說的話可能刺痛到你了,我成績下滑不是怪你,因為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也許就是因為太開心了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回想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導緻上課的時候常常走神,這才成績下滑的。”
說完她又立馬接道:“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好面子,不喜歡私下去請教老師,許卓然成績那麼好,我們又是老同學,問他的話我比較問得出口,所以老師才讓我們又當回同桌的。”
許卓然的名号在一中也是遠近聞名的,雖然不及萬淩萬年第一的名頭,但總能在校刊以及晚報上看到他的名字,最厲害的是他還不偏科,總成績也經常能排進年級前五,可以說,萬淩他們去參加競賽班之後,他幾乎就是剩下人裡面的老大了。
見萬瑾說得如此明白,高躍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抱了抱萬瑾,兩人就牽着手回了教學樓。
密切關注着兩人的好事者遠遠看見兩人相攜的身影,立馬興奮地跑回教室宣揚,因此沒等萬瑾走進教室,至少班上的人就已經知道他倆和好了。
回到座位上,許卓然從密密麻麻的手書文字裡擡頭看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瞧你那出息。”
落下了一顆心頭大石,萬瑾心情大好,難得地回怼了一句:“羨慕啊?那你也去談一個呗。”
許卓然則飛來一個白眼,“切”了一聲,道:“大好的青春年華不用來搞事業,談什麼情,說什麼愛?浪費時間。”
萬瑾自得地搖了搖頭,不予置評。
談戀愛這事啊,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一方面覺得這段戀愛是不長久的,迫切地希望能夠中斷,但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下這個決心,她現在就如那飲鸩止渴的人,明知道是毒藥,卻又迫切地需要這段感情來滋養她幹枯的心靈。
重生以來的她幾乎什麼都有了,卻唯獨沒嘗過愛情的滋味,這大概就是她為什麼沒跟高躍分手的主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