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我做什麼,該交換情報交換情報呗。”荔枝不需要蘇栗回答,挑了個喜歡的座椅,眼神示意。
明月拿着本子上前一步,開始組織現場。見倆人無比熟悉,衆人内心緊了緊,随時防備他們突然發難。
莉莉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蘇栗,往圓桌的最後方走去,“你瘋了,她什麼排名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副本都不好說,管别人作甚!”
蘇栗知道莉莉是關心自己,低低應了一聲,看了眼黎清羽,摸不清楚這個瘟神一路跟着,現在什麼想法 。
“這位是?”順着目光,莉莉才注意到蘇栗身後長相極為顯眼的男人,不免疑問道。
蘇栗态度自然,隻道是尋常朋友,拉着男人落座。見全程莉莉并沒有什麼特别舉動,放下擔憂,他們把路人甲當玩家。
反倒黎清羽低頭看着被拉住的袖口,神色不明,突然輕聲一笑:“想什麼這麼入神,要不讓隊友都死掉,我當你的隊友怎麼樣?”
蘇栗扶額,擔憂的方向錯了,很明顯,應該是擔心路人甲好吧!!這家夥腦袋裡除了殺人有什麼!!關鍵現階段自己還打不過!好氣哦!等自己強大了,必須把他按着打一頓!
内心無語歸無語,不管他真餓還是假餓,蘇栗偷偷把手伸進背包打着掩護,從喂養商店裡掏出一塊點心,塞在對方手裡,“我們是盟友,比隊友厲害多了,這個給你。”
手心裡多出的糕點,香氣撲鼻,黎清羽明知不能吃,最終選擇順從内心,輕輕咬了一口,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安安靜靜坐在一邊。
餘光一直放在路人甲身上的蘇栗,長松一口氣,賭對了。極有可能,不按時喂養,被投喂者就會做出不可控制的事情,比如想殺人?當然也隻是一種猜測,想真正弄清楚,隻有等這個副本過完找管理局的老家夥問個明白了。總歸是好迹象,又掏出了幾塊不同點心,遞了過去。
全員落座,分别是蘇栗、大牛、莉莉一整隊,荔枝、明月一隊,25歲左右情侶一對,40歲中年男子一人。坐在自己身邊僞裝成玩家的路人甲一個。
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啊!30人沒了一大半,剩下的9個人,7個玩家,一個外派員,一個npc。蘇栗面色如常看大家交換信息心卻在滴血,隻能祈禱接下來少死點人,到時候結算任務少罰點自己。
“我們在村鎮的西南側,遇到一個老頭,大概這麼高”,明月先一步開口,說出自己的發現,并比了一下胸口高度,“目測一米五左右,穿着灰色衣服,拿着棕色食指粗細拐杖,腿腳不便,頭發花白,約莫六十來歲。聽村民講瘋了十年,嘴裡一直說着怪物二字,身份不明。“
作為最底層的玩家,生命隻有一次,死了便代表着永遠消失再無輪回。交換信息确實是個合作共赢的選擇,至于誰能拿第一就各憑本事了。
“我們最先去了村長家,可惜沒人,不過我們想辦法翻進了院門,裡面隻種着一顆蘋果樹,奇怪的是,蘋果樹周圍開滿了白色栀子花,好像有人精心打理的樣子。”見明月已經開口,大牛最先表态。
蘇栗安靜地聽着,默不作聲,盡量降低存在感,埋頭和睡褲上破開的線頭作鬥争,卻不想身邊人接過話茬:“我們在梧桐樹旁,碰到一個小女孩,籮筐裡放着的就是栀子花,估計和你們發現的有關聯。”
衆人看向蘇栗身旁說話的漂亮男人,如果不是知道他玩家身份,隻怕以為是通關boss,實在太符合美男子的形象了。黎清羽直面衆人打量的目光,掀了下眼皮,對上蘇栗驚詫的眼神,眼角含笑。
哎,剛沒控制住手勁,這下褲子破的洞更大了,蘇栗無比憂愁,睡衣被路人甲破了個洞,褲子又被自己扯壞,怕是不能穿了。
“我們找到了一個新聞,有段時間失蹤大量少男少女,有一位後來找到了,據說沒有了胳膊和腿,身上都是撕咬的痕迹,大家認為是在山上被猛獸襲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上過山。”那對情侶中的男人說着,指向了門外不遠處的小山坡,“村民口中所謂的山,不能稱為山,目測海拔僅過百米,不會有大型野獸出沒,這裡必定有古怪。”
最後是40歲的中年男人:“系統獎勵的糖果,提示說給小孩子,但我和隊友找了附近的好幾個房子,小孩子好像并不感興趣,要麼是沒有找對人物,要麼是提示的小孩子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想情侶中的女人快速接上,“我們的一個隊友在死之前給我發消息,說有個小女孩喜歡吃,後面再想聯系的時候就失聯了,證明确實是喂給孩子的。”
誰知中年男人聞言唰地一下站起,面色扭曲:“不可能,我的糖果被一條狗給搶了去,說不定糖果是用來喂狗。”
話音剛落,蘇栗暗叫不好,看向坐在首位的荔枝,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再滅一人。很顯然中年男人有所隐瞞,他的隊友怎麼死的也非常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