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人門票的時間地點和最初蘇栗拿到的一模一樣,今晚七點,南廣場,限定表演。
“我們去不去?”莉莉握着這張突然出現在手中的門票,深知危險與機遇并存。
不用言語,幾人對決定已經了然于心。
太陽漸漸落下,一陣風吹過,方才打鬥損毀的建築完美恢複,比先前的看起來還要新一點,被挖的坑坑窪窪地面已經平整。綁成粽子的老瘋子消失無蹤,倒地的村長身上傷口消失,站了起來,這次卻是異常熱情。
蘇栗見狀,立馬摸向背包裡的兩件東西。
還好,還在。
“你們遠道而來,本應是好好接待的,”村長滿臉笑容,語氣略帶歉意,“可惜我兒子貪玩,找了好久,耽擱了不少時間,望各位警官不要介意。”
村長往前走了好幾步,卻不見衆人跟上,折了回來。想要拉住站得最近明月的手,卻被躲過,聲線帶上了些恐慌,“哎呀,警官,我們真不是故意的,”說着擡起袖口,象征性地擦了下眼淚,“今天晚上我們村有表演,我帶大家去瞧瞧新鮮,算是給各位警官道歉。”
村長再次往前走了幾步,五人均未出聲,提腳跟在身後,一路上村長介紹風土人情。
“若不是這些年雜技團各處巡演,我們村怕不是會餓死不少人,”村長沿路和幾位村民打着招呼,側身解釋着,“失蹤?沒有的事,大概是去其他村鎮玩了吧。”
“我們村各位警官也看得出來,沒什麼好看的風景,年輕人哪裡會喜歡在這裡玩,怕不是和我那貪玩的兒子般,一不注意就跑不見了。”
蘇栗跟在最後,聽着村長絮叨,看來村鎮時間線被提前了。應當是回到警察發現多起失蹤案來調查的時候,今晚還有表演,那就證明雜技團還沒被村長和老瘋子團滅。看村長神情不像知道兒子死掉,頂多以為貪玩,晚點會自己回來。
“别怕,别怕,這是我們的演員,”村長焦急的解釋,“他生來就滿是毛發不能言語,老木,還不把他帶下去。”
被稱作老木的人,正是白天綁起來的老瘋子,此刻他卻用力拖着一隻黑色大狗,滿嘴咒罵。蘇栗發現莉莉和大牛臉色不好,走近後滿是震驚,這哪是狗,分明是個小孩。身體覆蓋着黑色毛發,亮的驚人的眼眸沁滿淚水,大張嘴啊啊啊亂叫,多次想往這邊撲來。他在向當時的那批警察求救!可惜在回憶之中,面對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衆人什麼都做不了。
南廣場很快就到達,村長帶着大家提前檢票進場。
“你,不能進。”男人攔住蘇栗,退回門票,面無表情說着。
“你知道李力在哪裡嗎?我聽聞他獲獎,特意來找他的。”見其餘四人都已入場,蘇栗沒有和檢票員争執,反而從包裡掏出那張李力、李珠、李平三人合照,遞給對方。
售票男人低頭看了眼,又盯着蘇栗的臉半晌,語氣沒有波瀾:“你去右後方的舞台,他最後一個上場。”
沒想到這人真的回複了,蘇栗面色一喜,收起照片往舞台後方去。
後面全是準備上場的演員,大多是不過二十的年輕男女,十來歲出頭孩子也有不少。
蘇栗在人群中穿行,想一下子找到确實有些困難。
“嘿,你怎麼進來的?”剛經過一個在化妝的小演員,對方有些驚訝地發問。
蘇栗對這個小演員很有好感,附上笑容解釋着,“我想找空中飛人表演者李力簽名,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啊,他剛還在那兒呢,”小演員手指的方向并沒有人,“估計是去見妹妹了,他妹妹每次都會提前來找他。”
已經上場了好幾撥演員,蘇栗終于見到了牽着珠珠的李力。這個時間段的李力還沒有受傷,聽聞想要簽名,整個人非常熱情。
“你怎麼會有這個照片?”珠珠踮起腳尖,看到哥哥手裡簽好的照片,無比疑惑。
蘇栗拿出照片的時候就并不打算瞞着,“我是十年後的遊客,你哥哥會在一次表演中摔傷,最終死亡,你也會死。”
“你胡說,我哥哥才不會死!”珠珠甩開李力的手,用力推了蘇栗一把。
“你的生日是六月1日,李平媽媽買了雜技團的表演票,打算給你慶生,對不對?”
珠珠驚訝地盯着蘇栗,啪嗒,好像什麼破碎的聲音。
李力眉頭緊皺,深深歎了一口氣,“你既然拿到了通關鑰匙,為什麼還多此一舉。”
咔嚓,破裂的聲音更加明顯,周圍的演員停止走動,吵鬧的聲音也慢慢消失。
“我可以幫你重置這個副本,你妹妹不會死,但你必須解開循環。”蘇栗将那塊雜技團的勳章放在了李力的手中。
李力摩挲着這塊具有紀念意義的勳章,輕笑一聲,用透明牆把珠珠擋在外面,“你的隊友都在外面和村長纏鬥,他才是守關者,和我有什麼關系。”
“起點是你死了,李平和李珠才會接連死亡,村長和你爺爺滅了雜技團,他們卻又創造了雜技團。”蘇栗把照片拿了出來,指了指照片中李力身旁的兩個小孩,“最可憐的是他們,一個反複折磨做成瓶中人,一個渾渾噩噩幫村長殺人。”
“隻要我引導更多的玩家進來,我妹妹自然就會解脫。”李力搖頭拒絕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