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格街。
首都最奢侈的街道裡一個穿着潮流的Alpha少年正一臉郁悶地盯着來往的人。
有路過的人認出他的身份——最近名聲大作的和輝酒店繼承人Alpha、左星楠,都疑惑于為什麼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少爺要站在街邊像個石頭似的一動不動。
左星楠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距離他爽約籃球隊的訓練、和提前預約的造型師見面、收拾得幹幹淨淨來到宮格街已經有兩個小時十二分鐘,要是以前他早就直接去人家裡大鬧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腦子一熱等到現在。
如果說是激素作用,那兩個小時過去,激素也該消失得幹幹淨淨了吧。但他竟舍不得走,一想到會和對方錯過,他就于心不忍。
再等三十分鐘,再等三十分鐘。
左星楠心裡懊惱為什麼沒加上對方的chat,都怪陸固良,是的,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怼天怼地的寸頭Alpha就是那個名聲大噪的外國品牌陸氏的繼承人。
之前有一場宴會,宴請首都内的大人物,左星楠因為貪玩摔斷了腿沒去成,要是當時去了的話,他肯定不會忘記陸固良這号人物。
這麼讨打的人,誰忘得了啊!做夢都要揍他一拳。
要是當初沒和A父倔,那麼他現在也在霍爾斯頓,和那個黑發Alpha認識就是絕對的事……誰讓秋生去了霍爾斯頓,他可不想見到那個魔鬼。
但好不容易遇上對味口的Alpha啊……
這還是他第一主動交朋友,可惜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左星楠問了籃球隊裡的人,隻知道對方現在是二年級、周圍的人總愛叫他小馬。
不知道是姓馬還是名字裡帶個馬字,總之左星楠還沒聽說這号人物,一點都不合理。
不過……就算是他,爽約也很過分啊!
過去十分鐘了。
卷發Alpha皺起好看的眉頭,少年氣精緻的臉顯得格外苦大仇深,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明明長了一張娃娃臉,卻讓人不敢靠近。
在左星楠不遠處站着的随從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勸回自家少爺,雖然平時總是笑着,但左星楠的脾氣一點也不好。
現在他笑都不笑了,随從很明白如果現在去隻是觸黴頭,一定會迎來一頓毒液攻擊。
随從心裡苦:上天啊,到底是誰敢爽大少爺的約,要是惹毛了這矜貴的少爺,怕不是會被記一輩子的仇,然後被追殺到天涯。
他想得很對,左星楠此時已經在心裡盤算怎麼去霍爾斯頓堵人,或者直接轉校。
正當他準備掏出手機給A父打電話時,一聲嫌棄的啧聲率先闖進耳朵裡。
卷發少年眼睛一亮,多雲轉晴,變臉像喝水一樣,少年氣的臉挂上輕松開朗的笑容,他精确地忽視掉其餘兩個礙眼的Alpha。
“小馬,你終于來了!我等了快三個小時,是有什麼事嗎?”
伊駒有點疑惑對方的嘴裡的稱謂,但因為忘記約定的心虛,他自動忽視話語裡的親切。
伊駒眼神飄忽:“那個抱歉……因為籃球隊……”
左星楠恍然大悟:“是籃球隊訓練吧,你們赢了我們,下一場就是八進四,所以要多多練習。”
他狀似歎氣,微微皺起眉頭,頭上的卷毛似乎都軟踏踏的:“都怪我沒提前問清楚,下次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沒事沒事,不是你的問題。”
被擱置的人倒還責怪起自己,伊駒趕忙安慰道:“你都等了這麼久,下次——”
“——為了下次不遲到,加個chat吧?”
左星楠順勢接話,像貓似的上挑眼得逞般地眯起,甚至進一步靠近對方,盯着黑發Alpha一瞬不移。
陸固良率先推開礙眼的卷毛:“我說,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自說自話啊,挑釁也要有個度,還是你已經做好被揍的準備了。”
左星楠後退一步,嫌棄地拍拍被碰到的位置,“我又沒跟你說話。”
“你這個寸頭才是,從一來就在自說自話。”
陸固良哈了一聲,不爽地咬後牙槽,側臉硬朗的線條浮現又沉寂下去,信息素摔地逸散而出,左星楠不甘示弱地頂回去,兩股屬于Alpha的信息素攪得周圍不安甯。
好幾個身着整套西裝的服務員帶着清新噴劑在周圍噴灑,并引導行人離開,原本響起的窸窸窣窣談話聲消失得幹幹淨淨。
Alpha們打起來往往很難收手,宮格街的工作人員已經盡力應對即将到來的大型破壞——盡力讓幾個少受點傷,他們可比奢侈品貴。
突然顯得空曠寂靜的街道隻剩下四個Alpha,其中兩個以下一秒就要打在對方臉上的氣勢對峙着,另一個冷漠的少年事不關己地看着黑發Alpha。
在宮格街工作人員們擔憂的目光中黑發Alpha略帶苦惱地對左星楠說:“可是我沒有chat诶。”
“不如用飛鴿傳書。”
左星楠:“……飛鴿傳書是指?”
伊駒興匆匆地解釋:“就是用鴿子來傳遞信息,你家有鴿子嗎?或者鷹。”
當木樁許久的宿友炎開口:“我有。”
“海東青可以嗎?”
伊駒沉思:“訓練好應該是可以的,希望它不要吃掉我家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