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延一口回絕:“不可。”
聞修決緊張地聽着,一顆心高高吊起,唯恐孟師叔真的将師兄收入門下,他往後便再不能每日見到沈緣,看他清冽笑顔,聽他低聲地念書,到時離得那樣遠,他又怎能來得及到師兄門前,推開木窗往他的桌上放幾顆蜜棗?
直到師尊開口回絕,聞修決的心方才安穩落下來,他握着手裡的玉,輕輕呼出一口濁氣,朝着師尊和格外長輩施了拜别禮,後面他們再吵什麼,聞修決便沒有再聽見了,隻是後來聽說師尊不知何緣故,再次閉了關,這一閉關,便是五年。
五年後再出關時,諸人諸事,早已大變了模樣。
聞修決的心裡裝滿了沈緣,一出試煉台便急匆匆地跑了起來,恨不得能在這山中禦劍立刻到達師兄身邊,好問問他為何忽然氣惱自己,不論師兄說他做錯了什麼,他一定全都改了,再也不叫師兄不高興。
沈緣的身體不好,不能走得太快,也無法負擔太重的東西,身上一向都是幹幹淨淨的,連裝法器的戒指都不怎麼戴,隻在今日配了把無品級的素劍,權當裝飾所用,他離開不久,聞修決尋着沈緣離去的方向,緊趕慢趕在即将落日前尋到了沈緣。
“師兄!”
白衣青年緩緩轉過身,一張蒼白面容更甚冷玉,夕陽薄霞光線落在他的臉上,也無法增添半點兒顔色,反而襯的他神色更冷,他白衣衣擺處沾了些許泥土,沈緣似乎是沒有發覺,并未用淨身決除去。
聞修決停在沈緣三步之外,看着他陌生的模樣,方才在心裡打好了草稿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還是沈緣先起了話頭:“師弟,何事尋我?”
師兄以前不叫他師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