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在海茵掌心轉了一圈兒,原封不動别回刀鞘裡。
“雄主,我知道您在跟我開玩笑。”
海茵适時給出了台階。
“您可以放開我了嗎?”
蘭禮徹底回過神來。
猛然意識到自己寸縷未着的純情少年,整張臉登時燃了起來,先前的驚懼,變成了滔天的羞恥。一時情急,蘭禮劇烈掙紮起來。
海茵因為他的魯莽而踉跄一下,身形不穩,四隻腳拌在一起,很難保持平衡。
摔倒的時候,海茵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麼原因,竟伸手撈了新雄主一把。
蘭禮壓着他,摔倒在了地上,一上一下重疊着。
蘭禮的呼吸頓時變得錯亂急躁,盡數噴灑在海茵眼皮兒上。
海茵再也無法假裝冷靜,身體發生了不可控制的變化,及時将臉側向一邊。好在他戴着信息素屏蔽器,擋住了大半張臉,不至于暴露他的窘迫。
“……”蘭禮雖然未經人事,但對男性的這種反應并不陌生。他臊得體無完膚,想死的心都有。
蘭禮眼白急得通紅,看上去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越發橫沖直撞,想要盡快掙脫束縛。
海茵被他折騰得悶哼了一聲,語調抖得不成樣子,聽上去很難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蘭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海茵眼尾腥紅,喉結大幅度不安湧動,他用嘶啞得不像話的暗啞嗓音,說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話:“雄主,您無需道歉,您可以對海茵做任何您想做的事。”
“不不,我沒有想對你做任何事……”蘭禮知道海茵誤會了,可他越慌,尾鈎就纏得海茵越深越緊。
海茵痛苦地閉上眼睛,語焉不詳地低喃道:“雄主~求您~”
至于要求什麼,他沒說。
蘭禮急得要炸毛。
【小白,這玩意兒要怎麼收回來啊?】
【宿主,深呼吸,放輕松,用意念控制它,就像控制你的手和腳一樣。】
蘭禮按照小白說的做,可成效甚微,急得素白的額頭挂着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宿主,鎮定下來,用心感受它。把它當做你新長出來的一隻手,慢慢控制它,讓它松手。】
蘭禮深呼吸一下。
感受到尾鈎存在的時候,他也一同感受到了被卷在其中的那把好腰。
小白說得沒錯,尾鈎像第三隻手,反饋給蘭禮的信息是:海茵的腰緊實勁瘦,沒有一絲贅肉,摸起來很有質感。
“……”
蘭禮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得夠嗆。好在,他跟尾鈎建立起了感知,成功收了回來。
蘭禮一骨碌翻身坐起,落荒而逃。
蘭禮把自己關進浴室,站在淋浴閥下,悶不做聲地低着頭,整個脖子連同後背都透着紅。
【宿主,沒事哒,海茵是你的雌君,又結過婚,什麼玩意兒沒見過?不差你這一根哒。】小白有驚無險地安撫他。
蘭禮好不容易降了點兒溫的耳根子,這會兒又飛快燒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磨牙道:【……小白,你閉嘴,别說話,讓我靜一會兒。】
小白知道他純潔處男難為情得緊,又锲而不舍道,【宿主,你發育很好哒,不用自卑。】
少年清瘦,但有料。
【小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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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的絕密地下室,閉合的大門被匆忙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