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何其的少,能被叫尊士的,看來這人地位不低。
宋融在記憶中劃了一圈,對萬空宗這尊士沒有一點兒的印象,書中劇情也沒提到過。
“我昨晚遇見的朋友,他與我有緣。”聞池邊回答邊給與澤君遞了個眼神。
與澤君頓時了然,瞬間來了興趣,玩味兒能盛,仔細打量起宋融來。“嘶——這相貌如此出衆,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宋融謙遜的行了禮,朗聲說:“在下散修宋融,前些年,在邊境平定邪修作亂時,曾有幸和您合作過。”
聽宋融解釋完,與澤君頓時醍醐灌頂,說:“啊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我還和師兄提到過你。哎呦,真是巧了”
與澤君說完,意義不明的看了聞池一眼。
聞池探頭說:“宋融?”
“嗯,融合的融,昨夜走的匆忙,都忘記自報家門了,不知前輩是……?”
聞池擺擺手道:“我這隻不過是個頭銜,沒什麼權利……”
與澤君樂呵呵的搶話說:“跟我一樣,叫尊士就行。”
聞池皺了皺眉,看與澤君的笑面有些不滿。
這麼叫未免太生分了。
宋融面上笑着回應,内裡好奇心水漲船高。
這跟什麼都沒說沒什麼區别啊,沒什麼實權還能大搖大擺的闖進南歧宗的住處,起碼知道個名諱,好讓他知道書裡有沒有這号人。
朗春裳從屋内走來,臉上帶着莫名的奇怪,朗甯見了便立馬迎上去,雙手挎住父親的胳膊,撒起嬌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朗春裳聽後,眼珠一轉,眯起眼看向宋融。
宋融察覺到目光,坦然對視,雙袖在半空一揚,白皙透亮的手上下交疊,彎腰行禮。“晚輩宋融,今日貿然來此,多有得罪。”
“不礙事。”未等朗春裳先說話,聞池便先開了口,用手托住他的胳膊。
宋融瞄了朗春裳一眼,見那張略顯滄桑的臉沒什麼波動,才就着聞池的手起了身。
可沒等他腰伸直,腦子裡就傳來個熟悉的叮咚聲。
這聲是不是剛才響過來着?
“滴滴滴——支線任務一:獲取南歧宗宗主朗春裳的信任,系統顯示失敗!宿主即将接受精神催眠懲罰!”
宋融:“????!!!!”
等等?!什麼玩應兒?!
“哈哈哈,多虧你上次出手相救,要不然以這丫頭不精進的修為指不定要吃多大的虧。”朗春裳客套的笑道:“過後,我便派人将謝禮送到你的住處。”
朗甯聽父親話不投機,臉上顯現出焦急之色,又不敢當這麼多人面說出口,隻能小聲提醒:“爹,你不是說……”
朗甯話還沒說完,一隻寬厚的大手就覆在她手上,朗甯瞬間就沒了聲音。
方常祿看出不對,不解的看過去。
與澤君看在眼裡,搖了兩下扇,終是沒說什麼。
而聞池則是毫不在乎,一心都在宋融身上。
可宋融現在隻能聽見隻言片語,心思根本不在朗春裳的話上,在意識裡對着系統一頓狂轟。
“宿主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系統檢測朗春裳對您的信任已降到無法挽回的數值,自動判定任務失敗,請宿主等待懲罰。”
我等你大爺……
“宋融,宋融?你怎麼了?”
宋被叫回神,看到了聞池那張帥臉,離的近還有一股檀香,眼前頓時恍惚一片。
“多、多謝朗宗主,不過、不過芝麻小事,不足挂齒……”宋融感到自己的頭已經開始作痛,腦仁處好像有一窩螞蟻正啃食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匆忙中,連禮節都沒能顧得上。
“晚、晚輩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他疾步走出南歧宗的住處,腦中嗡嗡作響,吵得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都沒反應過來身後聞池的呼喊。
即便疼痛,宋融依舊琢磨着系統的話和朗春裳的反應,按朗甯的話來說,朗春裳分明是對他有招攬的意思,怎麼見了他又突然變了卦?
宋融的步子開始有些踉跄,腦中回想着方才院中的場景。
那個尊士……到底是誰?
宋融走的匆忙,聞池也急忙追了上去,與澤君和朗春裳又寒暄了幾句便搖扇而去,朗甯見終于空了人,跺腳就地生起氣來。
“爹!你為何不把宋融留下來,你都答應我了!”
朗春裳長歎一口氣,眼裡也滿含惋惜。“年紀輕輕,一個散修就有了金丹修為,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朗甯問道。
朗春裳收了一副愁容,莊重嚴肅的看着朗甯,說:“甯兒,你記住,以後若是碰到那位尊士,或是和他相關的人,通通離的遠一點兒。”
朗甯仍是不懂,眨巴眨巴眼睛,見父親這樣,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隻能放軟了聲音說:“為什麼啊?”
“此人與天命相連,若和他扯上關系,恐将搭上一生。”
朗甯一聽,頓時驚恐起來。“那、那宋融……他、他……”
朗春裳搖搖頭,揉了揉她的頭發,慈愛的說:“有些事你以後就會知道,去吧,你阿娘還在後院,你替我去陪陪她。”
朗甯聽的心驚,應了聲就退下去。
方常祿在一旁站了許久,規矩的不像話,朗春裳瞧見了,手一擡,方常祿便了然,雙手扶上去。
“師傅。”
朗春裳沒吱聲,淡然的盯着他,仿佛在等他下文,可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朗春裳連個響都沒聽到。
“嘶——”朗春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
方常祿無措的問:“師、師傅……怎麼了?”
“哎呀,你個臭小子,你這麼木讷,何時能讨甯兒喜歡?宋融抛開别的不談,起碼他通人情,真叫我招來了,将甯兒搶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