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融捂着嘴,咬牙道:“沒……事。”
“支線任務二:暴露在場邪修身份,請宿主注意,此為限時任務,限時兩小時,任務執行開始,本次任務成功将有特殊道具作為獎品,請宿主加油!”
宋融從臂彎中擡起頭,緊張的向四周環視一圈。
這比試場快趕上一個中心廣場大了,邪修?沒事閑的,來這兒找什麼罪受!
他又不是火眼金睛,這麼多人怎麼找?!
當啷——
一聲鑼鼓響震天,台上兩人皆已站定。
齊秋河穿的事混天宗的統一服飾,整個人看着神情恹恹欲睡,不過單憑那張臉,這股子勁兒就成了别樣的慵懶感。
“比賽開始——!”
嗖地一聲,劍刃出鞘,白光一閃,劍身飛馳而來,希元右手執劍,如驚弓之鳥,三踏步就飛身來道齊秋河的面前。
齊秋河向後一踏步,刹那間,無數符篆自他身上飛散開來。
這些符效果各不相同,随便一張挨在身上都絕不好受。
希元見狀,立馬轉換身形,向後撤步,劍利落的挽了個劍花,随即又開始一輪進攻。
劉盲兒看的一驚,忍不住驚歎道:“一瞬間甩出這麼多符,這可都是靈力啊,人與人之間差距真這麼大嗎……”
“宋融,你和他,誰能打過誰?”
“我不敵他。”
“我看不一定吧,同輩之中,你也是翹楚了。”
“……真打不過。”
旁邊的目光更毒了,可他現在顧不上那些,宋融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腦中一直回想原主在邊境對付邪修的記憶。
這麼多人挨個找根本不可能,原主竟然能對付得了幾千個邪修,那他一定就有他的辦法……是什麼來着,快想起來點兒什麼啊!
呼啦——劍身在空中揮舞成風聲,劍刃猛地和符篆相撞,一擊不成,希元手腕緊接着用力調轉方向,可下一刻,又一符篆擋在劍前。
這符篆自帶靈力,這一下的沖擊,無異于一團靈力順着劍打在他身上,希元悶哼了聲,一口血硬生生咽了下去。
轉眼間,符又變換了形态,希元面上穩定,心裡卻也不由的驚歎,手腕一轉,用劍尖硬生生挑破黃符,可不過瞬息之間,迎面又閃過來一張。
“呦,齊秋河這符篆變化莫測,巧如蛇龍,靈力運轉行如流水,不帶一點兒拖沓,不錯啊。”朗春裳朗聲道:“楊宗主,你這徒弟教得好啊。”
楊幸志聽了,心裡自然是高興,滿面春光的說:“朗宗主客氣了,我這徒弟沒别的,就是想法特别多,這種小聰明,上不了大台面。”
張文淵抿了口茶,歎聲道:“修仙界一年不如一年了,就希望能多點兒人有這些小聰明,萬一以後……”
“對了,張宗主,西域那邊的事,又來了新消息。”楊幸志皺起了眉,臉上的褶皺堆到一起。“估計,是要瞞不住了,不知道尊士那邊……”
“宗主。” 一名修士進來打斷三人的談話。
“什麼事?”張文淵放下茶盞,擡眼問。
“……尊士,尊士那邊要見您和兩位宗主。”
那人神色慌張,聲音小還微微發顫,可在場皆為金丹修士,五感異于常人,這幾個字不偏不倚的敲了下三個人的心。
張文淵臉上的感懷之意淡去,取而代之為一股陰冷,眼中迸發出寒意。
“尊士說什麼事?”
“沒、沒說,人現在在殿前等着……”
“尊士找我們可能是有要事,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露面。”楊幸志慢慢起身,“正好,我也與尊士許久未見了,走,朗宗主,張宗主,咱們去看看?”
楊幸志在三人當中輩分最高,張文淵再不願意,也隻能作罷。
三位宗主齊身向外離去,宋融在來回掃視中正好看到這一幕,心裡擔心起來。
三位當家的不在,這時候最容易出亂子,系統規定這是限時任務,肯定有它的道理,在這兩個小時之内,邪修肯定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台上,希元明顯已經招架不住,劍身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劉盲兒為他捏了一把汗,擔憂道:“希元要不行了。”
宋融抽神看了會兒,說:“齊秋河用的是消耗戰術,看似他的靈力一直在消耗,可實際上,那些靈力其實被封存在符中,被打散了又能聚在一起,周而複始,沒完沒了。”
“想擊敗他,速度一定要跟上,趁靈力再次彙聚之前一擊斃命,這種法子風險挺大,要是被消耗的差不多之前就被發現,就慘了,希元可能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但晚了。”
“你這麼說,好像還挺簡單的。”劉盲兒說:“這也是種戰術啊,先虛張聲勢一波,然後再讓你追悔莫及,有點耍小聰明的感覺啊……”
察覺到一旁的目光,宋融不禁為兩人的人身安全擔憂,找補道: “小聰明的前提是你得有腦子和實力,他敢用這招,是因為他劍符雙修,有後手。”
五十招之内,希元必輸。
宋融沒再管台上的事,眼神四處遊蕩,腦中頭腦風暴。
突然,胳膊被人怼了一下。
就聽劉盲兒在他耳邊吼着:“宋融!你看,希元怎麼又突然這麼來勁兒了!招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宋融跟着看去,台上的情形轉變的讓他驚愕。
隻見剛才還離齊秋河有十米開外的希元,此時已經逼近齊秋河身前,按之前的消耗程度,希元絕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對勁,希元的劍法和以前不一樣了,靈力……怎麼比剛才還要猛……”宋融嘀咕着,突然想到些什麼,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瞳孔驟縮。
邪修?
他一直觀察四周,台上隻是匆匆掃過幾眼,難不成,是那個邪修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