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幹什麼?!”宋融連忙緊緊握住他的胳膊不撒手,看着屁股底下雪白靓麗的劍身,慌的不行。
天老爺,這就是書中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蒼南嗎!
剛才自己就是在這玩應兒上面撲騰的嗎?!
“你讓小蒼先帶你走,我随後去找你。”聞池不顧他的抗拒,說着就把人往上帶。
“我不!打死我我都不坐它!”宋融緊抱着他的胳膊,頑強抵抗。
蒼南和雙隸弓一樣,是靈器,很通人性,看到宋融的嫌棄,劍身肉眼可見的蔫了起來,還用劍柄蹭了蹭他,以示讨好。
結果宋融反應更大,整個人都挂在聞池的身上,不肯撒手。
眼看小蒼都蹭到他這兒來了,聞池開口勸導:“……宋融,你這樣小蒼很傷心的,先聽我的好不好,讓他帶你回你的住處。”
“不不不不,不回去,我正好還有事和你們宗主說,我不回去,你……你讓他先離我遠點。”可别誤傷了我。
“你想和他說什麼?”聞池身體靠後,見宋融為了躲蒼南,已經帶着半披半挂的衣服快要騎在自己身上了,視線不經意向下正好看到宋融精瘦的腹肌,連忙用手抵住他的肩膀,頭向一邊偏過去。
“你、你先回去換衣服……”
宋融一低頭,兩人的姿勢确實不優美,趕緊從他身上退下去。
“不回不回,你找件你的給我穿一下。”
聞池态度堅決道:“不行。”
宋融無語道:“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去找人問還不行,再說,你還在這兒,難不成你會看着他把我怎麼樣?”
聞池被他堵的一時語塞,這時候吃了不善言辭的虧,可房門已經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想把人送走已經來不及,聞池快速的回頭望了眼門外,又看了看半裸着上身的宋融,轉眼就變出一件外袍,一把扔在宋融頭上。
“快穿好。”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大步朝房外走去,蒼南在半空劃了半圈,好像在和宋融道别,随後就化成一縷煙,不知鑽到哪裡去。
宋融羞恥的攏上外袍,強行将此時酷似偷情的場面抛之腦後,紅着臉整理儀容。
“宗主。”
張文淵說是閉關,實則隻是為了避風頭,聞池本來想着他是為了躲自己,今日他來這兒,屬實也是意料之外。
張文淵躬身行禮,擡頭就看見聞池身上被揉的皺皺巴巴的衣服,微微蹙了下眉:“尊士,這是幹什麼去了?”
“……修煉。”聞池一本正經的答道:“宗主不好好養傷,來我這兒幹什麼?”
張文淵眉頭皺的更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聞池對自己的态度越來越輕慢,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讓他心裡極為不安,他剛想開口,視線一頓,嘴裡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
聞池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順着他的視線轉頭,就看見宋融半扶着腰走過來。
雖然披着外袍,還用腰帶紮了一下,但他的上半部分還是有些淩亂,衣服也看着松松垮垮的,明顯和本人的尺寸不一緻,衣擺拖着地,宋融走過來時還被絆了一下,脖根連着鎖骨還有着剛剛掙紮時留下的紅痕,看着好像被别人欺負了一樣。
可在場,聞池雞毛不懂,宋融心不在此,唯獨剩下張文淵三觀盡碎。
這什麼修煉?雙修嗎?!
“你、你們……一起修煉?!”他強迫自己把成何體統咽回去,但指着宋融的手指還是暴露了他岌岌可危的道心。
“對。”聞池見他信了,心裡底氣足了起來,還不忘再給他添一把火。“我們經常一起修煉。”
張文淵:“?!”
宋融也就算了,可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聞池,白日宣淫這種事,竟然還可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張文淵痛及心扉的看着聞池,頓時氣血上湧,連忙捂住心髒。
平時都夠難對付了,如今再讓宋融這個吊兒郎當的毛頭小子教壞……危矣!
宋融看他那樣子,想起徐銘和他說聞池那晚和這位張宗主對打英明神武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張文淵正好捕捉到這一聲,疾首蹙額的瞪着他。
這是什麼!這就是示威!
“張宗主好啊,聽說張宗主受了傷。”宋融微微探過去身子,聞池看見他揉腰,還貼心的扶了一下。
“您老沒什麼事了吧?”
原本,宋融是沒什麼底氣的,但看聞池那樣子,明顯是站在他這邊,無論這事和他有或無關,對宋融都是有利,那也沒必要和聲和氣的憋屈着。
宋融站在台階上,頭不肯低下來一點兒,就這麼俯視着他,那一抹揶揄的笑就挂在嘴邊:“沒死正好,我還有事,沒和您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