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澤君擋在江挽星身前,聞言面色不悅道:“你算什麼東西。”
林九臉色一僵,腦中不知不覺閃過一片白影,速度快得讓他看不清其中的内容,可卻仿佛是刻在他腦中一樣,一走一過都是撕裂的疼痛,他不耐煩的晃了晃頭,将劍甩到肩頭,正要說到什麼,可突然——
一道風忽地刮起,将未落地的煙塵再度揚起,整個牢房開始劇烈顫抖,有的脆弱不堪的門框已經因為承受不住靈壓而斷裂的粉碎,隻聽轟的一聲,還沒等林九和在場的人反應過來,一個冰涼的物品就貼在他的脖頸上。
“尊士!”與澤君看到蒼南的劍身,頓時眼前一亮。
“别動。”聞池舉着蒼南,嗓音不疾不徐又自帶低沉的道:“北帝也撐不了我這一劍,還是别給自己自讨苦吃。”
林九短暫的愣了一下,随後臉上突然多了很深的一抹笑。
這抹笑愈來愈深,直到最後林九的脖子已經被蒼南磨出血來。“千年了,你竟然真的還活着。”
“魔族不死,我便不會。”
“還真是大義凜然的正氣之言。”林九笑出聲,可整張臉卻無比的扭曲。“魔族剛剛複蘇,你們修仙界竟都将你派出來了,看來修仙界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對付你夠了”聞池側身扶起與澤君,蒼南聽話的豎在半空,等待主人的發号施令。
聞池:“北帝的皮不是那麼好進的,說,怎麼奪的舍?”
一聽奪舍,與澤君的臉色蓦然又白了白。
奪舍絕非易事,但有兩種情況最好實現,一是通過外物借力,讓靈魂有和□□接觸的機會,一定是極其親密的那種,讓靈魂慢慢入侵。
還有一個是被奪舍之人自願交出□□和記憶,奉獻給别人。
無論哪種,都是有悖常理的事,與澤君更不會相信後者的可能。
“别管那麼多,今天這裡是出不去了,我們得趕緊出去,不然……”
“宋融在這兒。”聞池打斷他,目光在别處停留了一瞬。
“……宋融?他怎麼會……”與澤君突然想到那魔修剛剛說到的話,心裡一驚。
“他怎麼了!”
聞池緩緩轉頭,看向被靈壓鎮的死死的林九,沉聲道:“他中了毒。”
“哈哈哈哈!”
忽然,林九放聲大笑起來,絲毫不在意脖頸處已經開了個兩厘米的口子。
“當年的木頭,竟然也會為一個小修士着想了,看來這些年你還算有長進。”
聞池安置好與澤君,轉過頭正視着他,眼中卻帶着冷厲。
“認識我。”
林九勾着嘴角,一身的閑散得意淋漓盡緻,和本性的北帝完全不一樣。
“當年衆仙的羽化留下的唯一一個種子,我當然認識你。”
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林九嘲笑一聲:“對了,忘了,他們的羽化沒成功,撐死隻能算是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