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聞池将江挽星扔在一邊,轉身去了内寝。
一身的衣服基本已經不能看了,他皺着眉從儲物袋裡掏了掏,快速換好衣服,江挽星愣愣的盯着地闆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刻天色已經呈魚肚白,不出一炷香太陽便會升起,不知何時,聞池的床頭被擺放了一身的嫁衣,紫紅相間的搭配,上面還有金色浮雲渡邊,裙尾上還印着象征鳳凰的簡畫,精妙絕倫。
聞池随意瞟了一眼,最後系好腰封,大步朝外室走去。
江挽星聞聲擡起頭,便看見一雙長腿豎立在眼前,依舊是一席黑衣,稱的穿衣之人挺拔修長。
“還能動嗎?”聞池俯視着他,用腳尖頂了頂他。
“還、還能。”江挽星微微點了點頭,往後縮了縮。
聞池見了,便半蹲下身,說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江挽星躊躇了會兒,問道:“與澤君……他……”
“你身上的符,是針對他的,那個魔族是奔着靈惠來的,不會害他。”聞池頓了頓,雖坦然接受江挽星不安詢問的眼神,心下也不禁緊了緊。
“你可以相信我。”聞池僵硬的說道:“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和想見的人。”
太陽逐漸從地平線升起,已經露出一半的光輝,宏大的宮廷卻沒被感染,死氣沉沉仿佛已經刻在這裡,細細碎碎的光從窗紙透進來,正好打在聞池白皙的臉上。
許久,江挽星定了定神,但意識卻好像飄到很遠處。
“師尊一直在試圖填補北境的漏洞,北境的攻守都太單一,除了有妖王坐鎮基本就都是老弱病殘。”
他挑了個不容易撕扯到傷口的姿勢,緊緊抓着自己的手,接着道:“但好景不長,師尊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很差,有時還會突然性情大變,我懷疑,那時候師尊已經被奪舍了。”
聞池:“什麼時間。”
“很早,大概在西域出現魔族迹象之前,我平時和師尊走得近,所以察覺的要比别人更早。”
“你師尊……”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江挽星瞬間猛地反應過來,急道:“無論如何,師尊都不會做出和魔族勾結的事,奪舍一事,和師尊沒有一點兒的關系。”
咚咚咚——
“小妖君,洗涑的時間到了,要準備換衣服了。”
門外,侍女的聲音傳過來,帶着些許的催促,江挽星立馬閉上了嘴。
他不解的看向聞池,不理解為什麼他的身份。
“看來靈惠對于那個魔族很重要,魔族一向喜歡單打獨鬥。”聞池淡淡的收回目光,将人拎起。
“你們的祭祀大公,有些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