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答的是公孫辭,玄白說完便将小舟推入了河中,指尖藍色的靈流一閃,這舟擴大了兩倍。
倉冶這才注意到,這傳聞中的冥河竟然是血液彙成,怪不得這天眼蓮豔紅無比,原是鮮血澆灌。
深紅色的河面偶爾冒出幾個泡泡,不知裡面有些什麼,岸邊不時堆砌着一些骸骨,腐爛的味道夾雜着血腥味,時淡時濃,傳聞冥河能沉萬物,鳥飛不過,佛離不開,是啊,陽光都卻步的地方!
衆人都上了船,倉冶卻在原地不動。
“阿冶......”玄白喚道。
“你先!”倉冶冷冷地道。玄白無奈,提袍上了船,倉冶最後跳了上去。
玄白将法杖伸入了河中,化作了一柄船槳,攪動深紅色的血河,藍色的靈流随槳而動,微微皺眉。
“我來——”倉冶挽了袖子,将玄白推到一邊,奪過船槳,凝了靈力,鉚勁劃了起來,船急速漂動,卻沒有前進,而是向右一拐,進而原地打轉。船上的人霎時東倒西歪,玄白是站着的,一個踉跄,差點摔入河面。倉冶着了急,更加使勁,卻濺起了一些紅色的血水。
初墨拍着胳膊上血水,站起來罵道:“喂!臭狼,你到底會不會啊?不會逞什麼能?下去!”
“初墨!”公孫辭喝道。
“辭哥哥!”
倉冶停了手,握着船槳惡狠狠瞪了初墨一眼,初墨不禁往後一縮,有些膽怯。
豪幹雲跟那群人族的官兵縮在一起,不敢言語。
“阿冶,我來教你——”玄白淡淡地道,抓了倉冶的手,放到船槳上。
道:“這樣握,一手正握,一手反握。”随後環抱于倉冶身後,帶着他将船槳伸向河面,往下用力一劃。
倉冶隻覺心髒狂跳,方才的挫敗早已煙消雲散,僵硬地跟着玄白探槳,提槳......
陰風吹過,紅蓮浮動,異香掩蓋了血河的腥腐臭,鼻尖霎得一時的清明,兩道人影在冥河上方交疊,衣袂翻飛,公孫辭移開了視線,打量四周的景色,卻見一旁的豪幹雲将頭埋到了□□裡。
公孫辭:“?”
須臾,船隻到了河面中心,玄白道:“到後面的時候要朝外劃去,這樣便不會打轉了。”将槳徹底交到了倉冶手中,倉冶深深呼了口氣,凝了靈力,把船槳探入血河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