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啦——呵呵呵”詭異的聲音傳來,蒼勁中夾雜着孩童的稚嫩。
一個脖子圍着一圈毛的人陡然出現在了他們前方,周身都冒着黑氣,身材矮小,手裡提着一個鬼差,鼻子一吸,那鬼差便被吸入了腹中。
這就是豪幹雲說的那個毛脖子的人!
倉冶化了利爪,随時準備作戰,其餘人也都紛紛拔了劍。
玄白陡然一驚,攥緊了法杖,下颌微張,喃喃道:“魔心!”緩緩轉頭看了倉冶一眼,神色霎間淩厲,法杖化為了長劍,金色靈流流轉開來,卻十分微弱,道:“你沒死?居然還敢來?”
“哈哈哈哈!有什麼不敢來?你自己低頭看看,你那劍現在又能将我如何?”那人得意道。
倉冶心中一凜,此人算準了這個時候玄白力量微弱,是以攔在了這裡,且在冥界,後續無援,實在卑鄙!當即飛身一抓撓了過去,道:“你先試試我能如何!”
那魔心笑臉陡然一收,徒手接住了倉冶的利爪,道:“畜生就是畜生!活幾世都一樣沒禮貌!”
一把甩開他,重重一掌拍了過去,倉冶閃身避開,又欻欻揮出兩爪抓向他面門,那人微微偏頭邊躲開了他的襲擊。
倉冶繼續攻擊,可那人似乎每次都算準了他會朝那邊攻擊一樣,穩穩避了開來,他占不到絲毫便宜,卻逐漸要落到下風。
猛然間一柄長劍自耳畔掠過,玄白白衣飄飛,長劍直指那人心髒。
那人嘴角一咧,道:“你着什麼急?”側身避開,一個轉身,砰的一掌,拍到了玄白心口,玄白猛然後退幾步,嘔出一口鮮血,撐着長劍半跪了下去,那人卻握了握手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玄白!”倉冶見玄白受擊,化身為狼,猛撲了過去,那人面色絲毫不見慌亂,徒手接着倉冶的攻擊,倉冶攻他不到,卻抓住了他脖頸的毛領,陡然一抓,一把毛撕了下來,烏漆嘛黑,黏糊糊的,肮髒不堪,倉冶扔到地上,又飛身攻擊。
那人看了一眼頸間的毛領少了一塊,魔氣陡然濃烈,似是動了怒,猛然一掌,倉冶重重飛了出去。
豪幹雲見狀,撲身上前,他是使弓箭的,并不适于近戰,化作了貓頭鷹,雙翅一展,羽箭伴着利爪撓抓下去。
“萌萌——”初墨看着飛上空的白色大鳥,叫道:“是萌萌,辭哥哥,居然是萌萌!”拔劍正要過去幫忙,公孫辭一把拽住了她,道:“回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那站這等死嗎?這些酒囊飯袋,你們倒是上啊!”初墨踢着那些官兵罵道。
“初墨!别鬧,上去幫不到忙反而添亂!”公孫辭道。
初墨跺腳道:“辭哥哥,你怎麼這樣!你不去我去!”語畢便提劍飛身上前,加入了戰鬥。
“诶!”公孫辭根本攔不住,當下道:“一起上!結陣!”領着衆人一齊攻了過去,按照五行八卦排列,聚起了一個金色的大陣,朝那人頭頂壓了下去。
“哼哼——都來,都來送死,”那人雙掌一揮,陡然聚了魔氣,人群中簌簌而過,公孫辭一衆便都口吐鮮血,倒地昏迷,上方的金色陣眼也陡然破裂。公孫辭暈過去前對上了初墨的視線,彷佛在說:“我說什麼來着——”
倉冶見衆人都倒地不起,也顧不上扶着法杖的玄白,與豪幹雲一齊一上一下,發動了襲擊。
那人終于沒了耐心,一掌将豪幹雲從天上打了下來!周身魔氣一霎收斂,片刻,魔氣又爆開,鋪天蓋地,朝倉冶攻去。
倉冶凝了靈力将自己罩起來,但那靈罩觸到魔氣的一刻便陡然四散。
砰的一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倒在了倉冶面前。
“玄白!”倉冶撲過去,将他接到懷裡,玄白嘴角都是鮮血,氣息奄奄,道:“快走——去未橋......”
倉冶看着他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惡狠狠看着前面那人。
那人道:“你還如此護着他,我看你能護到幾時?”魔氣霎時聚攏,又要朝倉冶襲來......
此時卻聽得有聲音道:“誰膽子這麼大?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