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告訴你。”男子話鋒一轉突然閉了嘴。
“你要多少錢。”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讓姬箬的情緒開始煩躁不穩定,背地裡開始扭着手試圖把幫着她的繩子解開。
“不愧是姬家的人,談到錢就是痛快,不過錢我已經夠了,我也說了,我的老婆已經自殺了。這些年我因為沒錢連巷子裡幾十一次的女的都舍不得去,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粗粝帶着濃重的煙味的手指在姬箬臉上劃過。
沒錢去嫖卻有錢可以抽煙。
姬箬在心裡冷笑。
“喜歡什麼類型。”
“我就喜歡你這種,跟姬朝霜一樣,把人當狗看。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嶺之花自命不凡,到了男人身下還不是任人擺布老老實實當個發洩的工具。”男子說着,視線已經開始從姬箬的領口往下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我說你們姬家就沒一個正常人,姬蘇文暴戾而且控制欲極強。姬朝霜又喜歡女生,聽說在國外跟個女的一起生了小孩,那個孩子不會就是你吧,你跟姬朝霜長得可真像呀。我剛出來那時候一直想找姬蘇文報仇,沒想到她已經退位我怎麼也找不到。隻好把目标換成姬朝霜,誰知道她在位沒幾年也消失不見,後來就聽說她死了。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找誰報這麼多年的仇。”
姬箬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國外?女生?孩子?
“姬朝霜為什麼死了?”姬箬聲音不複平靜,突然獲得這麼大的信息,她的意識開始動搖,耳邊又開始響起輕喃聲。
“沒人知道,不過聽聞她有精神病,說不定自己想不開自殺的呢?”男子聳聳肩,一下子說太多口幹舌燥,幸好屋内有之前買的啤酒。
“電話已經打了。”司機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男子腳下已經有好幾個空的酒瓶。
“還沒成你就開始慶祝了。”司機說完也開了一瓶,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姬箬把酒湊到她嘴巴,“渴了嗎?這裡隻有酒。”
姬箬抿嘴搖了搖頭,司機開始自顧自地喝起來。
“外面有什麼聲音?”
男子突然開口,姬箬也聽到了,像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司機說完沒多久就聽見他在外面喊叫的聲音。
“你要多少錢,我帶你去拿。”姬箬突然開口。
“錢等姬家送來就可以了,等拿到手後,嘿嘿。”男子已經有些醉意,跌跌撞撞踩着空瓶子向她走去,給她解開了綁着眼睛的布條,忍不住感慨,“這眼睛跟姬朝霜簡直一模一樣。”
突如的亮光讓姬箬眯起了眼,等她适應後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隻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滿是歲月留下的滄桑和溝壑,唯一讓人記住的恐怕隻有他黢黑的皮膚和那面似靴皮的皺紋。
“她們不會來的。”姬箬眸色淡漠。
酒精已經侵蝕了理智,男子一聽心中的怒火開始上湧翻騰,捏着姬箬的下巴道,“你再說一次。”
“我說得很清楚。”姬箬别過頭不看他的怒色。
“原來你跟姬蘇文那個婊子一樣!”
下一秒屋内傳來巨大的響聲。
向歆晨從确定姬箬在裡面後就在她的廢品站找防身的武器,她不怎麼收重物,翻了半天隻翻到一根空心水管。沒多久司機就出來打電話,他進去後向歆晨就接近挪到了棚子後面的草堆的,等司機出來巡查經過她身邊時她直接跳出來對着他後腦勺打了下去。
這邊司機剛倒下棚子裡面就傳來‘叮叮當當’物體砸落的聲響。解決完司機的向歆晨已經熱血沸騰想都沒想拿着水管就沖了上去,對着裡頭的人一頓亂打。
第一下沒有打到頭,而是打到了背上,男子第一時間把目标換成向歆晨與她扭打在一起。
“臭婊子還有幫手。”
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力氣的差距被拉小,向歆晨像猴一樣靈活躲着他的拳頭。
姬箬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看着地上自己的血迹和剛才突然被踹掉落的吊墜。
就短短幾分鐘的功夫他像發瘋了一樣對她踢踹相加,向歆晨再晚出現一會她恐怕就會失去意識了。
看見向歆晨手上的水管男子這才想到他也有武器,匆匆跑去拿起匕首紅眼道,“既然錢指望不上,那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說完就朝着向歆晨揮砍,向歆晨隻能四處躲避,原先的優勢不再。
姬箬吃力地爬起來,拿起地上剛才綁她的繩子,在男子一個揮砍俯身的瞬間用繩子勒住他的脖子對着向歆晨說道。
“跑!”
“那你呢?”向歆晨捏緊手中的水管看向姬箬,發現她半邊臉都是血迹,“我走了你怎麼辦?”
“叫人。”姬箬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抓緊繩子,奈何有傷在身,繩子的間隙已經被漸拉漸開,姬箬的臉色也逐漸發白。
“穆宿言已經在路上了,我向歆晨是來救人的,不是等着被人救的。”向歆晨心頭一震,手腕轉動對着男子拿刀的手砸了下去。
一聲驚呼匕首應聲倒地,接着是腿,隻剩男子疼痛的哀嚎,她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隻知道眼前一片血紅,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不快點離開姬箬就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