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聞言面帶怒色,朝着翟奕氣勢洶洶罵道:“我女兒哪裡配不上你,你竟要如此羞辱于她,她是我季府掌上明珠,天下良婿如雲,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如今,她雲英未嫁,而你卻對她行不軌之事,我女兒平白受此禍事,你倒還叫冤枉,真是恬不知恥。”
姜授徐徐說道:“翟奕,女子名節極為重要,你如此不悟,人家季小姐可是待字閨中,你這三言兩語便想不負責任,非君子所為。”
婁歡不明所以,但是旁邊的人都在指向翟奕,他原本相信翟奕的心也開始動搖,向翟奕勸說道:“是啊,翟奕你要是不娶人家,世俗流言如刀,口舌言語如利刃,人言可畏,你讓季棠今後如何自處。”
翟奕見衆人都指責自己不負責任,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聽,此刻自己實是着急的很,想來想去,如今之際唯有一個辦法,就是自己說出這件她一直隐藏的事。
翟奕被逼到如此之境,委實不得不承認出來,向季棠說道“季棠,蒼天為證,我沒有欺負你什麼,何況我真不能娶你。”
“你為何不能娶我?”季棠倒是頗為好奇,翟奕又能想出什麼鬼主意。
翟奕索性橫下心來,毫無顧忌地說道:“小生有隐疾,所以根本不會對女子起興趣。”
此話赫然出口,倒是堂中衆人神色沒有一絲波瀾,大家都隻是看向翟奕。
翟奕也是頭大,季棠怎麼就抓着自己不放呢,自己是個女子,她明明都知道,偏偏要自己來說,話才出口翟奕自己的臉都莫名羞熱。
“哈哈-----”一旁站着的婁歡首先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翟奕呆愣住,自己說得話很假麼,婁歡笑這麼大聲幹嘛。
“翟奕,我不信,我真不信。”婁歡邊笑邊拍着翟奕的肩膀說道。
婁歡直接都被這小子逗笑,這小子為了不娶季棠,居然連這謊話都能說出來,想來他也是被逼着急實在想不出辦法,可季棠看上的人,又怎麼可能輕言放過,其中緣由,婁歡此刻也不好直接明說。
“不是,我真的有隐疾,你要信我啊。”翟奕焦急地望着季棠,你快說話啊,可季棠為什麼閉口不言,快拆穿她的身份,這婚事就無需再進行,何況自己都這般拒絕這門親事,奈何衆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态度,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你撒謊,那天,那天明明你與我都---”
季棠豈是不明白翟奕的想法,但她已然将這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距離自己的目的僅有一步之遙,今日之事翟奕是不認也得認,随即便否認翟奕的話。
姜授哪裡不能看出來這書生被這婚事逼得滿頭大汗,不過大丈夫可不能這般搪塞人家姑娘,直說道:“翟奕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何況你在婚書上已經按手印,今日本侯也在,你當做出該有承諾。”
“侯爺,我真的不行啊。”翟奕說着就給姜授撲通一聲跪下,這從古至今任何聖賢書裡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情境的逼婚,這哪裡是承諾的問題,一旦被人發現自己隐瞞的事情,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還得交代在這裡。
翟奕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才好,一時間心内猛然升起五髒俱焚的燒灼感來,心口剛好的舊傷陣陣發疼,額上冷汗直冒,拳頭緊握全身不受控制寒顫,自顧自的地說着:“我,我不娶!這輩子都不會娶她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