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一如既往的默許?
隻是,真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可能會變得更加難以掌控,那時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翟奕,你何時才能明白這場遊戲啊!
季棠慢慢給翟奕喂過藥,輕柔擦拭幹淨她嘴角遺漏的藥汁,撤去小枕托着她的後背将人躺平,仔細給她掖好被褥,複又看了看,見翟奕還是一直睡着,這才起身自己悄聲端着碗離去。
随着門扉關上的吱呀,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拐角。
此時沉睡在榻上的翟奕突然清醒過來,眼神裡散露出來的,堪比寒冬淩冽刺骨還要尖銳的冷意,她眼眸微睜的不适,僅僅是在轉瞬之間,便又變成最尋常的眸色。
當腦海裡能夠獲得清醒的意識,她的思維便開始正常運轉。
腦海中記憶還停留在她中堂吐血的情景裡,當她能夠緩緩睜開雙眼,翟奕便想挪動自己久卧的軀體,直至慢慢适應這剛入目環境,腦海裡很快便想起來:“這是在季府?”
房中燃着安神的熏香,從擺設看應該不是廂房,那她這是在誰的房間?
“季棠?”
翟奕初一想到季棠,便尋思着掙紮要起來,可自己剛活動筋骨,從崴傷的腳踝處就傳來一陣疼痛直沖腦海,“嘶---”
翟奕隻得慢慢挪動着自己,一邊先把左腿挪下榻去,右腿如今傷着不便活動。
這季府可是虎狼之地,她可不敢在這季府裡再待,隻盼自己能夠早點從這離開,她更不想看到季棠,覺得自己和季棠就是八字犯沖,哪裡都犯沖。
不知道她是上輩子打翻老君家的醮場,還是強拆閻王殿的頂梁柱,上天看她不順眼,還是怎麼地,偏偏這輩子就遇上季棠,可真是冤家路窄,倒黴透頂。
翟奕一手掀開被褥,自己忍着腳疼慢慢穿上鞋,房中無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可不想撞上季棠。
翟奕跛着腳挪到門口,悄悄打開門縫望外看去,門口沒有人守着,連忙打開門跛着腳抓緊時間趕緊離開。
翟奕對這季府環境并不熟悉,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唯有順着回廊小心翼翼地的挪動,時不時在四周環境裡四處張望,以防被人發現她的蹤迹。
季棠不過去囑咐劉諱去置辦些東西,可等她回到後院裡,她見到房門大開,連忙幾步走進房中去,榻上被褥被攏起來,她朝着攏起的一團問道:“翟奕,你醒了嗎?”
季棠走近榻前,一面伸手去揭被褥,這人躲在被褥裡作甚,也不怕把自己悶着。
當她把被褥一角掀開顯露出來,被褥中藏着的卻是錦枕,原本該躺在這裡的翟奕已不知去向。
翟奕,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