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棠手裡的醫書,可是宋亰尋找多年的孤本,這可是孤本!
醫書孤本十分難求,宋亰起先不打算幫季棠禍害翟奕,可她一想到自己的醫書,立馬便選擇就臨陣倒戈,反正季棠也不會把翟奕怎麼樣,既然季棠都想好對策了,她便遂季棠的願。
季棠輕輕挪着位置靠近宋亰,拉着宋亰的手好聲央求道:“就這一次,宋亰,就這一次,等我們成婚後,我親自帶她來謝你。”
宋亰見季棠這般央求自己,都快被她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來,連忙擺擺手說道:“季棠,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手松開,”
宋亰連忙把季棠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大笑揶揄着說道:“你戲過了啊,”
不過作為多年的好友,宋亰還是勸說道:“季棠,說實話,我總覺得翟奕不是什麼特别好的人,你還是不要太相信她,今晚我想想辦法。”
宋亰已經應允季棠,自然會想辦法來應對,但仍頗為嫌棄地說道:“她太邋遢了,你趕緊讓她洗洗,等明早我再給她治吧。”
不是宋亰沒有醫者仁心,但對翟奕這模樣,她真的是沒法接受,這麼邋遢的一個人站在門口,活脫脫就是個乞丐,季棠怎麼也不管管她。
季棠:“我讓她去洗漱,明早你下手的時候,該重就重,該黑就黑,她要是喊,你随她嚎,反正把人留下來就行。”
宋亰:“季棠咱倆認識這麼久,我怎不知道,你原來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季棠聞言低眸淺笑起來,宋亰和她年少時也曾一起胡鬧過,兩人之間友誼深厚,朗聲回說道:“宋亰,你幹的壞事,也不比我少,咱倆彼此彼此。”
季棠站起身慢慢走向門口,朝着門口在發呆的人喊道:“翟奕。”
翟奕半閉着眼睛望着夜際的月亮出神,這都月頭已偏,眼見着都過半夜許久了,聽到身後有人喚她,本能地偏過頭來望向季棠,回問道:“有事?”
季棠:“你去洗漱幹淨,衣服我讓玉汝給你拿,明早宋亰會給你瞧瞧你的腳傷。”
翟奕自知今晚上肯定是走不了,與其讓她再在門口站一晚上,她倒甯願找地方倒頭睡一會,實在是太困,自己眼皮酸脹都已快合在一起,有什麼事情也得明天再說。
宋亰慢騰騰走到門口,雙手環抱懶散地倚在門柩上,目光靜靜地将翟奕徹徹底底地打量一番。
這人看起來一幅營養不良的模樣,眼神裡總有種模模糊糊的混沌,指尖微屈蜷于掌心,證明她對這裡的環境感到不安,說話有轉瞬的遲疑,足以見得這書呆腦袋不是特别聰明。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宋亰便給翟奕下足定義。
翟奕也看到宋亰在打量她,當宋亰的眼光掃過來,她總覺得這姑娘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但她又不能阻止人家,便将心思隐藏下來。
翟奕轉身向季棠問詢道:“我今晚睡哪裡?”
季棠見翟奕自己先提起來,便向門口的宋亰問道:“宋亰,你今晚睡哪?”
宋亰毫不客氣地回道:“我是客人,你說睡哪裡。”
季棠:“我讓人把旁邊的廂房收拾下,你要不要睡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