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端着藥面色為難的看着翟奕。
季棠近前直接拿起盤中的藥碗,揮揮手讓玉娆先出去,才用手撥動瓷碗裡的藥汁,一股濃烈的藥味随即便傳進鼻腔,怪不得這人不肯喝,味道着實太重。
“翟奕把藥喝了。”季棠伸手将藥碗遞送到翟奕的面前。
“額--”翟奕一聞到這刺鼻的味道就想逃之夭夭,她擡眼就看到季棠遞過來的藥。
“那啥,季小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我能不喝嗎?”翟奕連忙用書擋住自己的鼻子,這藥的味道真的太上頭,哪裡是給人喝的藥,喝下去不得升仙去。
季棠對于讓翟奕喝藥的事情,倒是絕不退讓,直接便拒絕道:“不行,宋叔叔說這藥你要喝完這個月。”
“啊!”
翟奕一聽頭都發疼,這藥為什麼要一個月,以前村裡郎中開得藥,最多一兩頓就藥到病除。
前幾日沒人盯着自己,每日送來的藥翟奕都是偷偷倒在書房盆景裡,她起先隻倒了一次,看那盆景沒什麼事,接連幾天的藥,她要麼是悄悄倒在牆角,要麼是倒在盆景下的沙石裡。
這,這季棠親自盯着她喝藥,可不太妙,她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翟奕一臉嫌棄看着瓷碗裡黑乎乎散發着濃濃怪味的藥汁,向季棠央求道:“我已經好了,藥就不喝了吧,季小姐。”
季棠聽到翟奕一口一個季小姐,念她一時沒能改口,隻細聲說道:“翟奕如今我是你妻子,你左一句季小姐,右一句季小姐,你若是還不習慣,但在人前還是注意些好。”
“可是季小姐,前幾天我們明明說好的,三個月後就讓我走,而且你還親手立下字據。”翟奕心想幸好自己當初機靈,讓季棠留下白紙黑字的字據,雖說三個月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啊,眼下她這三天都快呆不住,還三月,委實強人所難。
季棠那裡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說道:“字據的事,我不否認,眼下既然你是季府的姑爺,那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翟奕:“可這跟喝藥應該沒關系吧。”
翟奕是真不想喝,萬一這喝下去,自己出點啥毛病又喊宋亰來,上次接骨的時候,那情景啊,她簡直是沒法形容,宋亰醫術雖然挺好,可她怎麼有種後背飕飕發涼的錯覺。
“疼,”
“很疼,”
“特别疼”
翟奕接骨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把咬着布條都給咬斷,真疼啊,她如今回想起來自己都有些後怕。
季棠:“你中的毒還未完全解去,這些藥可以疏解毒性。”
“沒事,反正沒啥感覺,說不定是誤診呢。”翟奕說的一臉雲淡風輕,
季棠聞言眉頭有些微皺,那次刺殺要不是這家夥多事,自己說不定早就被人暗殺,這呆子刺客刺傷中毒倒地,季棠念着他救過自己,便回去看他死沒死,這才注意到翟奕一直藏着的事情。
季棠把藥往翟奕面前遞去,催促說道:“把藥喝了,喝完藥,昨晚的事我有些要問你。”
季棠才提到昨晚,翟奕就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上神色古怪起來,誰知道自己昨晚發過什麼瘋,今早上的事情把自己吓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以為能揭掩過去。
誰曾想季棠現在又提起來,她現在就怕這季小姐又要獅子大開口,談什麼霸王條款。
“我喝,我喝,”翟奕連忙把手裡的書放在茶幾上,奪将季棠手中的藥碗過來,一臉苦恨眯着眼睛将藥一鼓作氣灌下去,這藥一入口,臉頰便不住抽動,真是既刺鼻又苦。
翟奕大口灌完,吐吐自己苦澀的舌頭,言道:“忒難喝,又忒苦,”
她把藥碗擱在桌側,提起桌上的茶壺往杯中倒滿茶,接連灌幾杯下肚,嘴裡還是苦澀不已,這哪裡是喝藥簡直是折磨,一想到這個月都是這樣的日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季棠坐在茶幾的另側,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慢喝着,她等翟奕逐漸緩了緩,這才開口說道:“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