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諱一番好言勸說都無濟于事,翟奕就是不搭理他。
劉諱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辦法,勸了好一陣見翟奕仍是毫無反應,隻好把小姐說的話搬出來,說道:“姑爺,你若再不接東西,我們便要聽小姐的意思準備捆人了。”
翟奕聽到“捆人”二字登時就像被點的鞭炮,朝着劉諱怼道:“她想捆就捆,上次把我套麻袋,這次又要捆我,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劉諱:“這--”
劉諱不曾想上次的事情,竟然讓翟奕如此憋火,面對他的厲聲反駁,自己的确不好說什麼,唯有解釋道:“姑爺,小姐其實對你是真的上心,這些東西都是她讓人準備送來的,。”
翟奕對這些東西本就毫不在乎,滿不在意地大聲吼道:“上心,是啊!能不上心,聚福樓前那麼多學子,偏偏挑中我這個倒黴小子,我又做錯什麼了。”
“姑爺,你不能這麼想啊。”跟在一旁的唐雖也朝翟奕勸說道。
“姑爺,小姐有小姐的難處,還望你多多體諒她。”
“體諒她,誰來體諒我。”
翟奕愠色兇道:“是,季府是富貴人家,我配不上,我就是個窮小子,我就該一輩子當我的鄉下窮小子。”
“吃我的粗茶淡飯,穿我的麻布粗衣,我在鄉下過得好好的,若是沒有她,我用得着受這些無妄之災!”
翟奕越說越氣,自己在鄉下種着一畝三分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不會數日裡被人斥責,也不用受人臉色,她何樂而不為。
劉諱:“姑爺,小姐這些年過得也不易,季府雖看着富貴,都是老爺和小姐苦心經營才有的結果,宗親們看小姐就像眼中釘,肉中刺,明裡暗裡下絆,你要是這是時候走了,小姐又要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人”
“還有各地的掌櫃,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服小姐當家主,不少人都等着在看笑話,你這麼做無異于是把小姐一個人放在風口浪尖,你忍心看着小姐一個人去和他們一群人周旋嗎?”
翟奕憤憤道:“她不是挺有能耐的嘛,讓她一個人去面對好了。”
“翟奕,你這麼說實在太過分了,”
唐雖幾人自小就入季府一直跟着季棠,兄弟們就像是看着自己妹妹般長大,翟奕這麼說無異于是在挑釁滋事,尤其是他這憤憤的态度,讓其餘幾人也很是窩火,他們幾個攔住翟奕的去路撸起袖口欲要教訓翟奕。
劉諱連忙松開牽着的馬,伸手攔下想要上前的唐雖,說道:“唐雖,他說到底是姑爺,小姐也說了,讓我們把東西給他,你多少都注意些。”
唐雖氣憤翟奕說話委實太過分,居然這般埋怨小姐,憤道:“哥,他說話真的過分了。”
馮程:“是啊,劉哥你也聽到了,是他先挑事的。”
劉諱見狀連忙勸衆人道:“行了,我們是來送東西,一個個都别這麼火大,待把東西給他,我們就回去。”
劉諱見翟奕仍舊氣哄哄地站在面前,他索性也就直說:“姑爺,小姐怕你路上寒涼,讓我們送來衣物和吃食,小姐心善,請你莫要辜負了。”
“今夜的話,我們兄弟就當沒聽過,言盡于此,請你好自為之。”
劉諱讓幾人把包袱都挂在一匹馬上,便就帶着幾人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