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新家主卻未前來,還得讓這姑爺回傳,這又得等上些時日。
有的掌櫃估計今日彙報完就需趕回各州去,到時候還得由季府派人送傳信去各州。
季垣他坐着聽上幾個時辰,感覺全身上下累得很,自己懶洋洋靠着椅背,聽到無聊處時不時喝口茶潤潤喉。
季骓聽到這些東西,他隻覺得和往年一樣,沒什麼變化,或是喝茶,或是站起身活動筋骨,時不時在雅間走來走去。
翟奕起先覺得生意之事,沒什麼為難,無非就是買賣二字,簡單點就是錢貨兩訖,可真等這群掌櫃們徐徐彙報,她隻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這經商之事看似容易,商海裡實則風起雲湧,輕則賠本,重則傾家蕩産,全然跟賭徒上桌将全身身家都壓上就為賭那幾分利潤,可見經商并沒有百姓想得那麼容易,其中的為難之處怕也隻有這群掌櫃身處其中方能體會。
翟奕心下不由得有些許擔憂的心思,季棠她要管控好這麼多繁雜事情,自己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尤其是各地的生意還涉及,官事,地方百姓,這麼想來也是頗難。
季棠在府裡閑散的看書,翟奕今日代她去确實是她刻意的安排,她要直到翟奕到底是怎樣的人,若是她真的能和自己猜測的料想,接下來她便要開始培養翟奕,畢竟季府将來需要一個能夠力挽狂瀾的人,以便突發之禍,可是翟奕她會是成為自己的人嗎,對此季棠心裡一直有些忐忑與懷疑。
她在賭,季府的榮辱興衰,阖府性命,但真的要讓翟奕來定局嗎。
玉汝也很是擔心,便過來聚福樓看看這翟奕的情況,要是有人為難翟奕,她便去通知小姐前來助力,玉汝走到雅間門口處,向站在轉角的劉諱小聲問道:“書呆子姑爺可還能穩得住。”
劉諱帶着玉汝從二樓的雅間下去,他在樓下找個僻靜的地方,小聲說道:“姑奶奶,你可别張口一句書呆子,閉口一句書呆子,這麼多掌櫃在呢。”
玉汝滿不在乎的說道:“聽見又如何,他但凡對小姐上點心,我也對他态度好點。”
劉諱倒是無奈地回道:“要這麼說,姑爺是小姐搶來的呢,當初套麻袋的時候,誰知道小姐會嫁給他啊,我們幾個還以為是他得罪了小姐,小姐要收拾他一頓呢。”
玉汝:“少來,你們幾個我還不曉得,今日他可還能穩住。”
劉諱:“姑爺一直坐的端正,和掌櫃們說話也很是禮貌,不明白的就當堂問,想來應該是都記住了吧。”
玉汝聽他一說,連忙追問道:“記住?”
劉諱:“是啊,今天掌櫃們說的事情太多了,我本來打算用紙筆寫下來再讓你報給小姐,姑爺說他記得住,我就沒寫。”
玉汝直接一掌拍在劉諱腦門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麼多事情你也不寫下來,萬一他沒記住,到時候掌櫃們回各州,小姐問起你們兩個怎麼回答,真是笨成一堆。”
劉諱揉揉被玉汝拍得發疼的腦袋,問詢道:“那我現在去拿紙筆記?”
玉汝看到劉諱這樣,他就和這呆子姑爺一個樣,劉諱怎麼也這麼木讷,連忙催促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