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頭問号:“什麼叫怼臉出效果?”
“校領導讓我們一比一還原,你看。”陸玖頗為無奈:“視頻上的那些小孩子不就是怼臉對着鏡頭笑嗎?”
“那能一樣嗎?”
“肯定不一樣啊,但是人家都說了,要一樣,那肯定是按照他們的标準來。”陸玖咬牙切齒道:“我們隻是按指令辦事。”
“我們上次就是因為自己擅自修改,把剪輯剪的更流暢,他們說是和舉例的視頻不一樣,所以被打回來了三次。”魏元白解釋道:“腳本也是,第一遍過了,視頻拍完之後才說我們腳本有問題。”
“害,這還好吧。”擺弄設備的攝影部同學站直了身子:“還讓我們自費買各種軟件,不報銷,雖然說也不差這點錢吧,總感覺和當孫子一樣,我呸。”
“那你們不學習忙這些圖啥呢?”衆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能來非瑪麗蘇讀書的要麼非富即貴,要麼都是學霸,送上去提前體驗社畜生活的還真沒見過。
“圖比賽名額,圖學校的資源,不然誰願意給他們幹事啊?至于學習方面,我們都是課後時間幹活的,不耽擱。”那個社員估計是受了很多的委屈,聽到有人為他們打抱不平,抱怨的更起勁了:“我們學校校領導雖然煞筆,但是學校資源多啊,我們經常參加各種比賽和去各個公司進行參觀什麼的,但是也不能這麼玩我們吧。”
“我的一腔熱血早就被撲滅了。”陸玖捂住胸口:“藝術已死。”
“他這幅樣子是?”
“哦,這個啊,他之前比賽拍了個作品沒被選上,原因是校領導覺得有點黑暗,最後得獎作品是他同類型的一張照片,估計是想起來破防了。”社員回道。
“别說了。”陸玖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來就想罵人。”
“等一下要開始彩排了。”魏元白低頭看了眼表:“不聊了,開始準備吧。”
既然社長已經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敢不聽,紛紛拿着設備去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陸玖也不例外,朝着熟人道了别才拿着器材慢吞吞的離開。
“真慘啊。”有一個二班的同學小聲道:“一想到這麼正經的片頭之後的内容有我們的男團舞我就想笑。”
“我們還算好的嘞,你是不知道高二高三那幫人要表演什麼。”另外一個人趁着老師沒來,從兜裡拿出手機:“你看,綠色小青蛙和棕色小蟑螂。”
“還有嘞,我聽我姐說他們要表演鬥牛。”
“鬥牛?”駱柒念好奇的不行:“這怎麼表演?”
“找個同學裝成牛呗,然後……”他碰了碰旁邊的兄弟:“來,配合我一下。”他張開雙臂,從兜裡拿出一張紙巾,用着指尖撚着,在空中揮舞。
那兄弟也是奇人,雖然大家互不認識,但也很默契的低下頭,朝着那人撞了過去。
那人小腰一扭,躲過了撞擊,還很賤的勾了勾手:“你不行啊。”
那兄弟換了個角度,再度撞了上去。
他逃他追,他繼續逃,他也繼續追。
那張紙巾随着他們的追趕,從男生的手中滑落,冬日的寒風将它吹起,飄向了遠方,進行一場全新的旅遊。
隻可惜,中間出現了意外,有一個人攔住了它自由的腳步。
老師臉色鐵青,把紙巾攥到手裡,一字一句道:“你,們,在,做,什,麼?”
紙巾與大家的自由夢就此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