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我可是壽星,不能胡我打的牌。”蔣思睿說。
“别管她。”
俞舟坐譚怡璇下家。她手牌還不錯,可以考慮做混一色或者碰碰胡。
蔣思睿在做全帶幺,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那張九筒,正拿着一筒在敲桌子洩憤。
俞舟在那裡偷笑,等譚怡璇打出那張九筒,“杠。”
蔣思睿眼都大了,譚怡璇倒是挺淡定的,俞舟笑着說:“我聽牌了啊,你小心杠上開花。”
“你最好是。”譚怡璇挑釁地說。
俞舟當然沒有,和聽牌還有十萬八千裡,純屬就是在唬人。
隻有蔣思睿愁眉苦臉的。
“你都沒聽牌。”譚怡璇毫不留情就挑明了事實。
“狗屁,你怎麼知道。”
“你挑個眉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拜托!你們小情侶不要在這秀恩愛。”蔣思睿聽不下去了,牌做不了就算了,還得在這忍受這兩人的談情說愛,天理何在。
“又不是十三幺。我之前有次十三幺差一張聽牌,然後有人就暗杠了九條,你知道我當時多絕望嗎。”俞舟說。
蔣思睿搖搖頭,隻希望接下來不會摸到炮牌就好。
最後是俞舟點的炮。
譚怡璇胡的七對,還是龍七對,就單調那張六條。
俞舟歪着頭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問譚怡璇是不是出老千了。
“就準你運氣好啊?”譚怡璇不屑。
“來來來,有懲罰的哈。”蔣思睿可興奮了,轉頭就撕了片紙巾下來。
“你剛才怎麼沒說?”俞舟馬上躲開了。
“說了你還來啊?”蔣思睿的爪子緊随其後,快準狠就把紙條貼俞舟腦門上了。
“這也太醜了。”俞舟無奈。
“不準撕啊。”蔣思睿叮囑道。
譚怡璇事不關己,在那憋笑。
俞舟拳頭硬了。
接下來幾盤都沒等到機會,額頭上的小紙條都沒摘下過,直到看到那幾張字牌,俞舟眼睛瞬間亮了。
譚怡璇瞥了一眼,俞舟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摸牌倒是比之前積極多了。
俞舟的手都碰到下一張牌的時候,蔣思睿才說:“碰!”
“你怎麼不再慢一點,反應這麼慢去公園跟大媽一桌算了。”俞舟怒了,生怕她把自己等的牌給摸走了。
“這不是要思考嗎?你打麻将不用想的啊。”蔣思睿揚起頭,看了那張是發财後失望地就打出了。
“碰!”沒等蔣思睿放下手,俞舟就喊了。
“碰就碰,有什麼了不起的。”蔣思睿被吓了一跳。
呵呵,你等着,俞舟心想。
俞舟忙着理牌的時候,蔣思睿冷不丁一問:“哎,俞舟啊,你畢業後要回國嗎?”
“不回去啊,回去幹嘛,國内錢少還要加班,我腦袋被門夾了要回去啊。”俞舟不假思索地回答。
“哎呀,那可慘了,譚怡璇肯定要被她媽抓回去,你們不是要異地吧?”蔣思睿幸災樂禍地說。
俞舟看了譚怡璇一眼,譚怡璇面色如常,于是說:“順其自然咯。”
“不是到時候還有什麼棒打鴛鴦的戲碼吧。”
蔣思睿還在添油加醋,完全沒注意到俞舟又碰了譚怡璇打出的白闆。
俞舟聽牌了,聽的二五筒。
“少看點電視劇,教壞小孩子。”俞舟揶揄道。
蔣思睿啧了一聲,苦口婆心道:“譚怡璇這樣的打着燈籠你都找不到第二個了,你還不看好她,到時候她跑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俞舟撲哧一下就笑了,心想你們倆還真是好姐妹。
“好好好,我回去就買手铐,把她關在家裡,然後打電話去要贖金,估計還挺值錢的。”俞舟說完都不免為自己這個天才的想法點點頭。
“你關我還是我關你?”譚怡璇壞笑道。
俞舟隻好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你你。”
蔣思睿看到這幕暗自咂舌,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她又摸到張筒子,也沒多想就打出去了,還打算再調戲一下俞舟。
這時俞舟樂開了花,站起來指着蔣思睿就說:“□□!”
蔣思睿一臉震驚,俞舟推牌,手裡有紅中的暗刻,加上碰出來的白闆和發财,還真是□□。
這下蔣思睿估計臉上得貼滿小紙條才夠。
她毫不猶豫,抓起手機就跑了。
俞舟在後面看着她下一秒就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目瞪口呆。
“喂!不帶這麼耍賴的!”俞舟撒開腳就追過去了。
譚怡璇看着這麼活寶的兩人直歎氣。
俞舟沒過一會就揪住了蔣思睿的後領,蔣思睿求饒道:“今天我好歹是壽星,放我一馬吧。”
看她手松了,蔣思睿又一溜煙跑了。
俞舟在後面氣得直咬牙,譚怡璇揉了下她頭發,“幾歲了,還跟小學生一樣。”
看俞舟還不服氣,譚怡璇又說:“沒我那張白闆,你還想胡啊?”
俞舟不屑地切了一聲。
“我早看出來了,要不是我把手裡的那對白闆拆了,你還想□□?”譚怡璇呵呵一笑。
“那可真是謝謝您嘞。”俞舟還在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