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頭遞過來,問:“又發現了什麼?”
祝鳴打開管家的手機,将屏保壁紙放大,然後指着合照上一個面目不清的男子說:“他們倆帶着同一支手表,如果沒錯,這人就是管家活着的時候,這個紅色泳衣的女人,就是泳池裡的女鬼。”
小雪跟祝鳴和阿走的關系較為融洽,她湊近看了兩眼,道:“有意思,管家的女朋友又是誰?”
照片裡的管家跟女鬼站在一起,可瞧着動作并不親密,反倒是另一個女人,被管家摟着一瞅就是情侶。
結合短信中的内容,不難猜出他們三個中間精彩的狗血愛情故事。
“話說回來,我屋裡有個發卡,和這人帶的一樣。”小雪伸手指向合照中的一人。
大家忽然發現,合照有九人,參與者也有九人,而且他們每人都有一樣東西對應照片中的人。
大家一一指認,包括祝鳴也對應了一個有紋身的女孩,但大部分人對應的都不是重要角色,隻有三個需要注意。
阿走對應紅衣女鬼,趙小姐對應管家,老高對應管家的正牌女友。
“老高已經死了,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麼。”趙小姐看起來并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說的也是。”祝鳴笑笑,把照片放下,又拿起了筆記本。
筆記本很薄,裡面抄錄了些民間傳說,并配有奇奇怪怪的圖,這些圖越往後越成型,最終變得與地下室中的一緻。
筆記本中并未對陣法的具體作用進行說明,但之前相關的民間傳說,卻大部分與轉生、鬼胎、送子、感應而孕等有關,自然也就不難猜出,陣法的真實作用到底是什麼。
“可以讓老頭子我看看不?”許老頭說,“說不定能發現點别的。”
祝鳴用手機拍了照,這才把筆記本丢給他,随後拿起鑰匙向庫房走去。
如果沒猜錯,這把鑰匙,能打開庫房。
……
客廳裡,騰哥的屍體還躺在那,睜着眼睛一臉驚訝與懷疑。
從他的左眼到後腦血肉模糊,似乎被尖細利器捅了個對穿,血流一片濕了地毯。
沒人敢碰他的屍體,隻好讓他先待在那,祝鳴路過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手電,忽然好奇:“滕哥的手電也沒電了?”
阿走說:“我們剛發現屍體的時候還有一點點,但很微弱,不一會就徹底沒電了。”
昨晚經曆過管家的追殺,雲走川知道就算開着手電也無法完全避免管家的攻擊。
祝鳴點點頭,忽然擡起一腳,咔嚓就把地上的手電筒踩了個稀巴爛。
小宋驚道:“人都死了,就算得罪了你也沒必要這樣吧。”
祝鳴淡淡道:“連保護主人都做不到,要它還有何用。”
反正她不講理也不是第一次了,打不過她的通通都得忍着。
小程拍拍小宋,安慰:“就别計較這些小事了,要不是祝鳴和阿走小姐昨晚去冒險,我們今天根本打不開庫房。”
小宋不是很服氣,但今天自己的嫌疑度也在直線上升,因此不敢多說什麼。
那鑰匙果然是1002庫房的鑰匙,跟地下室不一樣,庫房一打開,便有一股沉悶的灰塵随着空氣流通湧出來。
雲走川捂着鼻子直打噴嚏,好一會兒才等到裡面的空氣清新下來。
祝鳴打開手電進去,雲走川攔在門口不讓别人進。
庫房内堆着一些落滿灰塵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面積雖然不大,但太過雜亂,想在這裡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似乎有些困難。
祝鳴捂着鼻子來到庫房最裡面,手一伸,将蒙在雜物堆上的塑料布扯了下來,這一扯又揚起一片灰,祝鳴整個人都要不行了。
塑料布下竟然放着一扇帶小窗簾的嶄新窗戶,而在窗戶後面……是一個鏽迹斑斑,不,是血迹斑斑的舊燒烤架!
片刻後,祝鳴拖着燒烤架走了出來,小雪一直在門口等着,見狀眼睛一亮:“這就是殺了管家的燒烤架?鐵簽呢?”
祝鳴道:“沒有。”
“怎麼會沒有!”小宋不信,“是不是你把它藏起來了?!”
祝鳴的白眼從左翻到右:“愛信不信,就是沒有。”
她在庫房轉了一遍,發現裡面堆了不少陳年的糧食餅幹和雜七雜八的工具,要說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一是那扇新窗戶,二是燒烤架,三是一個團成一團滾在角落裡的紙球。
紙球的材質跟那三張紙如出一轍,就是髒了點,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一句話——你們中有鬼,将鬼獻祭,神佑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