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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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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蘭這孩子從小就頑皮,仿佛有使不完的惡意,對身邊的下人非打即罵。

她又教靜蘭習武,導緻靜蘭下手極重,很容易打死人。

流筝不想讓葉靜蘭背上殺人的惡名,便将她身邊的仆人全換成習過武的,這樣不至于打死人。

紅袖是在葉靜蘭十歲時入府的,她當時也才十五歲,跟着葉靜蘭七年,前三年隻能挨打,後四年勉強打得有來有回。

流筝年少時的遭遇和紅袖很像,她總能在紅袖身上看到自己。

“人各有命。”

流筝曾經也是卑賤的下人,她理解紅袖的苦楚,可她不能站在紅袖那邊,她現在有太多的東西要守護。

她必須維護自己曾經痛恨的規矩制度,才能讓靜蘭和聽晚順風順水地過一輩子。

她要讓她的兩個女兒成為人上人,成為三六九等裡的最上等!

此次去永濟寺和往年一樣,五輛馬車,一隊侍衛,兩名廚子,五個丫鬟。

侯府門前停着五輛馬車,姨娘流筝、大小姐葉靜蘭、三小姐葉聽晚各坐一輛,丫鬟和廚子共坐一輛,最後一輛馬車放行李。

孫管家目送三位主子上了馬車,安排侍衛守在車隊旁邊,待車隊行出百尺後她才收回目光。

車隊出城時,有剛入城的外地男人指着車隊旁邊的侍衛和駕車的人問道:“這戶人家的車把式和侍衛怎麼都是女人?”

京城本地一男人聽到他的話,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說:“那是永甯侯府的馬車,永甯侯常年在外,府中隻有女眷,那女眷豈能和外男接觸,為了名譽清白,當然都用女人在身邊伺候了。”

“原來是這樣。”外地男人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恍然大悟地點頭。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周圍環境嘈雜,尋常人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偏偏這馬車裡坐着的三人都是習過武的練家子。

永甯侯離家多年,侯府在流筝的管理下辭退了不少男人,車把式、廚子、侍衛和仆役幾乎都招的女子。

京城裡的人都嘲笑流筝到底是丫鬟出身,不會管家,府裡所有活計都用女人,遲早捅出簍子來毀了侯府。

後來侯府非但沒有被毀掉,反而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條,這些人聽說侯府下人待遇好,又削尖了腦袋想往裡擠,卻被告知隻招女人。于是大家又想盡辦法把自家的姐姐、妹妹甚至女兒往侯府裡送。

這麼多年過去,用着女管家、女車把式、女侍衛的永甯侯府被京城人視為異類,縱使夏池國從未有不允許女人做管家、侍衛、車把式的法律,但大家沒見過,就覺得她們有問題。

現如今還想出如此可笑的理由來解釋她們的存在。

葉靜蘭掀開車簾正要下車教訓那兩個男人,手持棍棒的侍衛上前攔住她。

“大小姐,宵小鼠輩不勞煩您出手。”

葉靜蘭聞言掃了眼圍觀的人群,方才說閑話的那兩個男人已經不見身影,她輕蔑一笑坐回車裡。

“阿娘,京城不愧是大地方,好氣派,人也好多,我以後也想和那些大姐姐一樣做侍衛,拿着棍棒好生威武霸氣。”

城門口往來人多,侯府馬車又極盡奢華貴氣,引得路人頻頻駐足觀看。

紮着粗麻花辮的少年貼在自己母親身旁,黑黝黝的眼睛滿是向往,舍不得從車隊侍衛的身上挪開。

她的母親揉了下她的頭,鼓勵她:“我家小高以後肯定更厲害,做侍衛頭頭!”

“好,做侍衛頭頭!”叫小高的少年高興地蹦了一下。

“當個被使喚的下人有什麼意思,大姐,我看你女兒長得又高又壯,可以試試當将軍噻。”身後挎着菜籃子的婦人聽到母子倆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嘴。

母子倆齊回頭,母親問道:“當将軍要會帶兵打仗吧,我家小高認的字少,不識字能做将軍嗎?”

“這……我也不曉得,我是聽我家青雲說的,她讀的書多。”婦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看母子倆背着包袱像是外地來的,熱情道:“不識字不要緊,學認字不就成了,我們搗衣巷裡有個私塾,把孩子送過去讀書呗。”

“讀書,嗳,讀書好。”

母親也想送孩子去讀書,她熱絡地和婦人聊起來,沒一會兒兩人就相見恨晚互稱姐妹,她們攬着孩子一同往搗衣巷去了。

永甯侯府的車隊剛出城不久,平北将軍府的馬車也到了城門前。

相比永甯侯府的豪華車隊,平北将軍府的則顯得低調許多,隻有一輛馬車,也沒帶上一兩個侍衛随行。

不像永甯侯府帶了整整一隊十二個侍衛不說,還帶了廚子丫鬟,這哪像是去寺廟,簡直像是去郊遊。

兩個守門的士兵發現将軍府馬車裡坐着的不是将軍,而是府裡的小姐,态度瞬間輕慢許多,揮揮手就讓駕車的趕緊走。

“永甯侯府和平北将軍府的女眷們怎麼都去永濟寺,我聽說侯府是為死去的先夫人祈福供燈,将軍府的小姐又是去做什麼的?”守城門的男人問道。

永甯侯府年年都去永濟寺為先夫人祈福供燈,每年都點數百盞燈,請多位大師為先夫人誦經,而且還會在先夫人的祭日當天放糧施粥救濟窮苦百姓。

因此京城百姓都知道二月初十是永甯侯府先夫人馮尋钰的祭日,也都會在那一日誠心誠意地悼念馮尋钰。

另一個守城門的男人搖搖頭:“我哪知道,去寺廟除了祈福還能幹什麼。”

“侯府年年為了祭拜先夫人如此鋪張浪費,真是敗家,侯爺回來看到庫房一兩銀子都不剩,估計會活活氣死啊。”

“她們哪是為了祭拜先夫人,我看就是那個姨娘想借此偷油水,花錢讓自己吃香喝辣,最後好名聲也落在她頭上,心機不可謂不深。”

他們說話不背人,平北将軍府的馬車還沒駛出城門,慕容無雙在馬車裡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永甯侯府的姨娘年年都耗費錢财為先夫人祈福供燈,京城裡有人誇有人貶,誇她的說她德行好,身為妾室,卻始終尊敬正室,哪怕正室已死,也在面子上做得漂亮。

貶她的說她心機深沉,罵她鋪張浪費不懂得勤儉節約,如此大張旗鼓地祭拜先夫人,豈不是擾了死人清淨,揣測她在借此為自己謀私利。

“小姐,永甯侯府的人真是怪呢。”銀竹也聽到了守衛的對話,加上她之前聽說的傳言,隻覺得永甯侯府和京城人說的一樣,是一群異類。

慕容無雙的笑容裡帶着苦澀:“怪不怪暫且看不出來,但她們這麼做,讓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有位叫馮尋钰的女子來過這世間,也知道她的祭日是在二月初十。”

而她的母親應玉樹也死于二月初十卻無人知曉,亦無人知曉每年她也會去永濟寺為逝去的母親祈福供燈。

她的母親被世人遺忘,就連父親也忙于朝中政事,不能和她一起去永濟寺為母親供燈祈福。

“我都快忘記她的姓名了。”

祠堂裡沒有母親的牌位,大家也都稱她為“應氏”“慕容應氏”或是“慕容夫人”,若不是霍姐姐常和她提起母親的名字,隻怕連她都記不得母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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