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隔壁屋子也有熟人的毛利壽三郎沉默。
他領着小孩一進屋,剛好就看到了不久前才和他分開的二人組。
“怎麼,你們也成嫌疑人了?”
走到伏黑惠身邊坐下,毛利壽三郎問道。
伏黑惠回過頭:“什麼叫‘也’。”
毛利壽三郎指了指身後的小孩。
幸村精市同伏黑惠先打了招呼,然後兩邊再一次相互介紹了身份,并順便分别講述了一下兩個倒黴嫌疑人的事發經過。
切原赤也是在廁所門口撞上的死者。
與他同行的仁王雅治剛好進了廁所,丸井文太則帶着胡狼桑原先一步去了前邊的紀念品商店排隊。
于是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乖乖等人的切原赤也,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死者撞了個滿懷,手上的東西還掉了一地。
隻是切原赤也還沒來得及紅眼,——主要是之前被毛利壽三郎的激将法刺激了之後,這單純小孩真的就有意在控制自己的紅眼模式了,死者就罵罵咧咧地走進了廁所。
被莫名氣到的切原赤也等到仁王雅治出來,還和後者吐槽了好幾句那人沒禮貌。
卻不曾想這就是死者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中。
作為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甚至和死者有過接觸的切原赤也,就這樣倒黴地被留了下來。
“那惠和乙骨前輩呢?”聽完切原赤也的闡述,毛利壽三郎轉頭詢問另外兩人。
說話的是乙骨憂太:“都怪我。”
明明是在場幾人裡,身體年齡最大的少年,但無論身高還是氣勢此時都被幾位後輩壓了一頭的乙骨憂太神色迷茫,顯得多少有些不安。
乙骨憂太是在廁所前邊的紀念品商店碰上死者的。
就剛好在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到場的前腳時間。
那時候的乙骨憂太正在給他即将擁有的同班同學還有這段時間一直在幫助他的幾位師長朋友挑選禮物,——雖然按照伏黑惠的說法,今天明明是帶他出來散心的,倒也不用購置什麼紀念品。
但從小因為身纏詛咒、鮮少與人親近的乙骨憂太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表達謝意。
然後就在他認真地給不同人準備不同的禮物的時候,死者從他的身後路過,還絆了乙骨憂太一個踉跄。
雖然伏黑惠馬上就注意到了不對勁,但封印在乙骨憂太體内的詛咒祈本裡香還是漏了一絲氣息。——其實今天他們會來美術館,對乙骨憂太的說辭是來散心來玩,但伏黑惠倒是清楚裡頭的根本原因。
這姑且算是一次測驗。
測驗乙骨憂太能否在人多的場合控制好祈本裡香。
所以伏黑惠才會始終跟在乙骨憂太的身後。
他是一道保險,若是祈本裡香不小心顯露的保險。
于是乎,伏黑惠先一步讓乙骨憂太去人少的地方等他,他則跟上了死者,但确認了後者身上沒有殘留的會影響他的詛咒氣息以後才返回跟乙骨憂太會和。
誰知道就是他看着死者撞了人踉踉跄跄地走進廁所以後,死者就沒了蹤迹,再出現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以在監控範圍裡顯得鬼鬼祟祟的伏黑惠就成了二号倒黴蛋。
他甚至比切原赤也還更倒黴。
因為他是真的被拍到了鬼鬼祟祟的樣子。
天知道隻是覺得沒必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躲着監控走的伏黑惠被到場之後的警察傳訊之後的表情。
因為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在場,所以伏黑惠在簡單闡述原因的時候多少還是省略了點東西。
以至于聽完伏黑惠的講訴,除了毛利壽三郎真的聽懂了前因後果,落在另外兩人的耳朵裡的故事梗概大概就變成了因為朋友被撞了所以想去出氣結果人進了廁所就沒了然後自己莫名成了嫌疑人。
真慘.JPG
幸村精市還好,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不過切原赤也面上的同情都快溢出來了。
——快看,這裡有一個比他還倒黴的!
毫無壓力看懂了切原赤也神色的伏黑惠:……
他們并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幾乎是在五人分别闡述完了前因後沒多長的時間裡,房間門又一次打開了。
這回走進來的依舊是毛利壽三郎的熟人。
領頭的警察是之前幾次案件的負責人,名為目暮;身後跟着的兩名高中生,則是今天也計劃來美術館參觀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而在三人的身後,則是一男兩女的三位陌生面孔。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毛利壽三郎頗有一種,參演的主角終于齊全了的奇妙感。
工藤新一一進門看到那幾位熟人,嘴角也抽了抽。
毛利蘭更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問道:“壽三郎,你們怎麼?”
“部門團建,”毛利壽三郎解釋道,他又指了指身後的切原赤也,“然後我們部門的後輩,似乎是目前最後一個和死者有接觸的人。”
了解完這邊情況,工藤新一又和目暮警官一起去詢問了另外幾位和死者确實有人際關系、今天一起來參加上野美術館的美術鑒賞會的朋友,——也就是一開始跟着他們和目暮警官進門的那三位。
相比于兩位倒黴蛋,那幾位“朋友”顯然才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