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如果隻是看着的話肯定會懊惱的吧。”
毛利壽三郎對小孩的想法感到滿意,但這不妨礙他話鋒一轉開始訓斥:“那小赤也你知道這種情況下打架要是被舉報了可能會被禁賽嗎?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敢直接沖上去嗎?”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切原赤也反駁。
“沒讓你眼睜睜看着,”毛利壽三郎解釋道,“但是你完全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來幫忙,報警也好,喊人也行,下次不要一個人就直愣愣地沖上去了知道嗎?萬一那幾個不良身上有刀什麼的呢,受傷了怎麼辦?”
并不覺得自己打不過那幾個不良少年、但确實沒考慮到工具存在情況的切原赤也被壓着腦袋,被迫應了聲好。
等切原赤也答應,毛利壽三郎才一副滿意的模樣,然後狀似不經意般問道 :“小赤也應該記得報警電話吧?”
“那肯定記得。”切原赤也覺得有些莫名。
“是多少?”
“是……”
立海大校風嚴謹,前後輩之間的關系也不差,雖然以強者為尊,卻少有欺淩弱小的霸淩行為。
至少在重生前和重生後的現在,毛利壽三郎都沒有遇到過相關的事情,他周圍的朋友後輩也沒有。
但這不代表這類行為不存在,也不代表類似的情況他們永遠都不會遇見。
其實在聽見切原赤也讓那孩子去選擇反抗的時候,莫名有些老父親心态的毛利壽三郎多少是感到欣慰的。
有種自己辛辛苦苦照顧了大半年的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感覺。
但随即他又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得往細了講。
比如正确的處理方式、又比如恩将仇報存在的可能性,此類種種,都是需要考慮問題。
等确定看不清躲藏在身後屬于那陌生少年的影子了之後,毛利壽三郎才沒有繼續同切原赤也講述這個話題。
貓貓可是什麼辦法能反抗霸淩的方法都拆開說了、連報警電話都想方設法地提醒你了!
要是這樣還不反抗隻想着接受,——
毛利壽三郎覺得,他也許隻能幫那個萍水相逢的少年人到這裡了。
兩人組漸行漸遠,聲音也慢慢小了去。
但年紀稍小的那位少年的聲音卻清楚地傳進了吉野順平的耳朵裡,混雜着先前少年對他說的話,一下有一下地不斷重複。
如果下次不反抗的話,會變本加厲地承受永無止境的霸淩。
但是老師不會管的——
那為什麼不去找會幫你的人呢?
沒有人會幫我——
那你自己呢?為什麼不自己變的強大呢?
吉野順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兒的,就像今早出門的時候,自己原本打算去電影院找個角落待着結果卻因為坐錯了車來到了這個比賽會場。
周圍明明都是他的同齡人。
但他們朝氣蓬勃,每個人似乎都很開心。
和他格格不入。
也和那幾個不良少年格格不入。
或許那幾個人是跟着自己來到這兒的。
吉野順平如此認為。
因此他很自然地想要找個角落躲藏,雖然還是被那幾人給逮住了。
不過是挨一頓揍罷了。
錢包裡也隻有些零錢。
可除了最初的那一腳,後續的傷害并沒有落下便被一位看起來比他還年紀小的少年攔下了,少年的前輩也緊接着出現,還有一位看起來兇狠,實際上在趕走了那幾人以後便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的好人。
吉野順平握緊了手中的汽水飲料。
很冰,是剛從冷飲機裡拿出來不久才有的溫度。
但比滾燙的煙頭落在身上的感覺要好很多。
要反抗嗎?
吉野順平不知道。
但是他其實也記得報警電話是多少。
猶豫了片刻,吉野順平還是跟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而此時,另一邊。
因為剛剛的突發事件切原赤也隻是随便熱了身便回到了球場。
兩人回來的時候雙打二的比賽差不多接近尾聲。
“準備上場了,”毛利壽三郎對切原赤也說道,“小赤也。”
“應該認清你的對手了吧?”
“我才不會因為他剛剛幫我們解圍了就放水的,毛利前輩!”
隻是想強調一下亞久津仁這個人的毛利壽三郎默默撇過了頭,他又沒有說小赤也會放水!而且為什麼要說解圍!
果不其然,柳蓮二回頭過頭,說道:“毛利前輩,剛剛和赤也去熱身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的概率是98%。”
“說吧,出了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