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今年16歲,就讀于帝丹高中,是個實事求是的偵探。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當然,現在也是。
除了坐在青梅竹馬毛利蘭的堂弟毛利壽三郎的網球比賽現場的時候。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句話工藤新一已經問累了。
他知道,無論是毛利蘭還是同行的鈴木園子,都隻會回答他——
“好厲害啊,壽三郎!”
于是他選擇沉默。
看着場内兩對都在發光的雙打選手沉默。
雙打同調他理解,不就是雙打選手之間的默契度和對彼此的相互信任度都達到了一個相對的高度對吧,很正常啊,對于這種需要相互配合的雙打比賽的運動員來說,完全沒問題好嗎。
就是讓他完全不理解的其實是——
同調就同調,為什麼同調的時候選手還會發光啊?
——你們是生怕對手看不出來你們雙打同調了是嗎?
工藤新一,今天也在懷疑網球選手實力的合理性。
你們!隻是!國中生啊!
和工藤新一相比,并不是個唯物主義者的伏黑惠倒是對此接受良好。
他最多吐槽一句:“奇奇怪怪的設定今天又增加了。”
然後繼續看比賽。
已經和自己的小水母式神相處的十分愉快的吉野順平也是如此。
他也隻會感歎:“毛利同學,好厲害!”
和瘋狂拍照,給自家小弟加油助威的毛利哥哥毛利姐姐如出一轍的捧場的那種感歎。
種島修二倒是看熱鬧看的起勁。
他直接對身旁的越知月光開口說道:“小毛利和别人同調了唉,越知。”
入江奏多微微側過頭,抽噎道:“太可憐了,越知。”
看着兩位同級生盡力演出的越知月光:……
從一開始就看出場上兩人不對勁,也很了解仁王雅治能力的越知月光默默歎了口氣。
“那不是同調,”他解釋道,“隻是‘同頻’了而已。”
平等院鳳凰聽了越知月光的解釋,反倒是輕笑出了聲,而後看着賽場上的毛利壽三郎眯起了眼:“果然如此,……嗎?”
鬼十次郎贊同地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前些日子才跟平等院鳳凰一同回到日本,并不了解日本國中生實力的杜克渡邊若有所思。
在發現毛利壽三郎也能和仁王雅治使用雙打同調的時候,牧之藤的兩位選手下意識都是不信的。
畢竟雙打同調需要搭檔之間有極高的默契和信任,能夠在比賽中瞬間理解和響應對方的動作和意圖,從而才能掌握。
可無論是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除了去年搭檔了一場雙打比賽以外,再也沒有在任何公開的比賽正賽中一起出過場。
這也是牧之藤的兩位選手将他們的雙打同調當做雙打二必勝法寶而一直隐藏至今的原因。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無論他們信不信,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還真就在幾乎沒有一起搭檔比賽過的情況下,掌握了雙打同調。
甚至單論掌握程度,立海大二人的默契似乎還在牧之藤的兩位選手之上。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獲勝,3比0領先!”
三局比賽結束,中場休息時間。
“玩的開心嗎?”讓出了位置的幸村精市站在一旁,看着幾乎相同姿勢坐在教練椅上的兩位隊友問道。
“還能再玩一會嗎?”仁王雅治仰起了頭反問,“puri。”
幸村精市笑了笑,道:“當然。”
他們并沒有特意小聲商量,就像是說給另外半場的牧之藤選手聽的一樣,光明磊落,大大咧咧。
随即,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四人重新上場。
這一局的發球權在毛利壽三郎手上。
可他卻沒有選擇馬上結束這一局,反倒是真的像剛剛休息時候,仁王雅治所說的那般想要再玩一會的模樣。
——是很漂亮的但絕不是接不住的發球。
可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将這一局的時間延長了些許,最終勝負情況依舊沒有改變。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獲勝,4比0領先!”
發球權再一次交換。
卻無法改變勝利天平的傾斜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