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從U-17訓練營出發以及候機的時間,在長達六個小時的飛機以後,一行人落地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時嗎,時間已然到了午後。
種島修二也在飛機落地以後被入江奏多喚醒。
畢竟再不醒這個時差是真的倒不過來了。
而至于昏迷的種島修二是怎麼上的飛機,這或許就需要問問君島育鬥做了什麼了。
球場上的交涉人,在機場也能進行交涉并沒有什麼問題吧?
因為教練組并沒有随行的緣故,遠征組的一切安排由領隊平等院鳳凰和數據組的三津谷亞玖鬥負責。
和美國U-17代表隊約定的時間在一天以後,三津谷亞玖鬥在海外遠征有限的經費裡盡可能地預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自家的選手補足精神、調整時差。
在飛機上淺淺合了眼、補了個回籠覺的毛利壽三郎現在的精神頭還算不錯。
因為從後天開始就有比賽的關系,回定好的酒店放了行李的毛利壽三郎拉着越知月光就準備往外走。
畢竟為了倒時差,現在的他們無論是精神頭好的還是精神頭差的,都得強撐着不睡,等到晚上這時差自然而然就調整好了。
同樣因為考慮到大部分人都睡眠不足的情況,今天的U-17日本代表隊禁止高強度訓練,所有人不然就出門走走逛逛打發時間,不然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必須在正式比賽開始前調整好自己的情況。
于是有着豐富倒時差經驗的毛利壽三郎才會在飛機上眯了半會,下了飛機放好了行李後立馬拉着同樣歇息了一些時間的越知月光出門。
酒店房間是标準的二人間,一開始并不知道兩人真實關系的三津谷亞玖鬥下意識地将這兩位U-17訓練營裡衆所周知雙打搭檔安排到了一起。
就像君島育鬥和遠野笃京,也像種島修二和大曲龍次。
等到後來這位數據組的成員不知從哪兒更新了資料,知曉了越知月光和毛利壽三郎真正的關系,他也隻是沉默片刻,還是維持了原來的安排沒有更換。
“不然,你們誰願意和越知或者小毛利一間房?”
年僅高一,卻已經頗有能力的數據之王撫了撫眼鏡,無聲威懾。
對了,毛利壽三郎其實很懷疑這位前輩的數據更新來自他的後輩,——立海大的軍師柳蓮二。
畢竟當初知道自己出身立海大且和二年級的幾位後輩關系不錯以後,三津谷亞玖鬥可是跟自己要走了柳蓮二的聯系方式來着的。
這對數據兄弟這一次也算是提前恢複了聯系,相比于之前一直等到U-17訓練營才重新相見,足足提前了一年有餘。
貓貓立大功.JPG
可就在越知月光轉頭關門的功夫,毛利壽三郎便摸了摸鼻子,然後打出了個大大的噴嚏。
“感冒了?”越知月光下意識地擡起手,摸了摸貓貓額頭。
毛利壽三郎乖乖等前者放下了手,然後才說道:“應該隻是有些水土不服吧,感覺沒什麼問題。”
他甚至還有閑情猜測道:“或許是有人在念叨我呢?”
越知月光卻不吃貓貓這一套。
他從兜裡重新掏出房卡,牽着毛利壽三郎就重新往屋裡走。
“先吃藥,吃完再出門。”
“海外遠征的比賽強度可不低,壽三郎。”
逃脫吃藥失敗的毛利壽三郎被迫就着溫水吃完了酒店前台送來的用于預防的感冒藥,這才被準許出了門。
這裡一耽擱,時間自然而然又浪費了不少,差不多都快臨近傍晚時分。
于是越知月光和毛利壽三郎決定先解決一下晚飯問題。
隻是無論是越知月光還是毛利壽三郎,都沒想到他們能在到達美國的第一天、在酒店的公共餐廳裡,見到那位熟悉也陌生的隊友與對手。
——越前龍雅。
熟悉是因為那張臉和越前龍馬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的越前龍馬不過小學六年級,還是個一米五不到的小矮子,毛利壽三郎覺得他真有可能會忍不住懷疑一下眼前這位到底是越前家的哥哥還是弟弟。
畢竟後來,等到越前龍馬長大,他真就是和越前龍雅近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隻不過比後者稍微乖了一點,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聽話。
陌生也正常。
畢竟越前龍雅,這位曾經輕松打敗了日本青少年代表隊NO.4霧谷原和的天才選手,自從那年驚鴻一瞥地在U-17世界杯的賽場上亮相過以後,便不知又去了哪兒流浪。
偶爾毛利壽三郎聽到關于越前龍雅的消息,也幾乎都是從越前龍馬的口中。
但包括越前龍馬在内,似乎沒人知道越前龍雅究竟在滿世界地追尋些什麼,他又是為了什麼在流浪。
“為了夢想吧。”被不少人詢問越前龍雅去向的越前龍馬最終給出了這個回答。
不過,他剛說完,又下意識地扯了扯帽檐,遮掩了面龐,補償了一句:“——不過,誰知道呢。”
“喲。”墨綠色頭發的少年啃了口手中的橘子,像是專門在這兒等着他們到來的模樣,目标明确地對兩人打了招呼。
或者說,目标明确地對毛利壽三郎打了招呼。
啊,他下午的藥或許真的白喝了。
毛利壽三郎不自覺想到。
那個噴嚏真的可能是有人在念叨他吧。
并且那個人現在還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