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類的術式?”意料之外接到好友跨國電話的伏黑惠沉思,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而後才意識到了電話那頭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才又開了口補充道,“我目前還沒有見過,不過,這種術式倒不是沒有存在的可能。”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他下意識地又追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毛利壽三郎想了想,說道:“海外遠征第一站的對手,有一位能夠吞噬他人網球的選手,今天,我在那人身上感覺到了殘留的咒力,就像是使用了術式以後留下的咒力感覺一樣。”
伏黑惠不禁沉默。
你們這些打網球的,設定真的很多。
這句話他已經說累了,真的。
但雖然是這麼想的,伏黑惠還是盡職盡責地補充并順便解釋道:“每個人的對于咒力、詛咒等等相關的感知不同,有些人的大腦裡镌刻着術式,但他卻無法使用咒力;有些人看得到詛咒,本身卻不具備咒力;隻有又能看得到詛咒、又能使用咒力的人,才能成為一名咒術師。”
“你口中的那種情況,我會更偏向于本身攜帶術式,但無法主動使用或是掌控的情況。——當然,具體是怎麼回事,還需要更多的資料,如果能讓家入老師看看,那自然會更加保險。”
“那有辦法預防或是阻礙他的吞噬嗎?”
“如果是真的是術式的話,有的。”伏黑惠繼續說道,“雖然表現的形式是吞噬,但究其根本還是對咒力的掌控,也就是說,隻需要用咒力守護好你的網球就行了。”
雖然毛利壽三郎沒有明說,但伏黑惠怎麼可能猜不到接下來會上場和那位疑似具有吞噬能力的選手比賽的人究竟是誰。
毛利壽三郎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會讓其他人去冒這個風險。
就是用咒力守護好網球這句話,怎麼聽都感覺怪怪的……
于是伏黑惠又解釋了一句:“如果是術式的話,隻需要用咒力保護好你的大腦就行。”
末了,他還不忘祝福道:“——以及,祝你們海外遠征第一站的比賽順利。”
從伏黑惠那兒得知情況的另外幾位大人小孩咒術師,當天也大差不差地發來了近乎相同的判斷。
這也是為什麼越知月光當天會陪同毛利壽三郎先後去與三津谷亞久和平等院鳳凰商量出場順序名單的原因。
雖然還有些擔心,但他也同意了毛利壽三郎想要上場比賽的決定。
在察覺到越前龍雅身上的咒力痕迹以前,毛利壽三郎一直以為越前龍雅身上的所謂吞噬的能力,理應當是精神類的技能。
雖然咒力也算是精神力的一種吧,但用于和詛咒戰鬥的咒力多少還是和他們打網球時候所使用的精神力有所區别的。
那麼想要防止自己的網球被吞噬,唯一的辦法豈不是就是通過精神力,守護好自己的網球?
但這個方法并非百分百有效。
原因很簡單,就算是現在的毛利壽三郎,他也無法肯定如今的越前龍雅的精神力數值有多高。
那人根本就沒有留下過确切的五維數據,一切都是未知。
可毛利壽三郎卻意外地感知到了越前龍雅身上的咒力痕迹。
貓貓茅塞頓開。
——對啊,這個世界,可是一點都不科學的世界啊。
吞噬這種能力,怎麼想都很難但憑借所謂精神力達成吧?
于是他給伏黑惠打了電話。
之後更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單打三的位置。
因此,現在。
毛利壽三郎才會作為U-17日本代表隊的選手,和U-17美國代表隊的越前龍雅面對面地站在比賽場上。
單打三第一盤比賽,第一局,發球權屬于越前龍雅。
比賽一開始,越前龍雅便擺出了一個對毛利壽三郎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姿勢。
那弓背的動作幾乎算得上是越前龍馬的招牌。
無論是什麼比賽,無論後來學會了多少技巧,那位後輩每每在比賽剛開始的時候,總喜歡使用同一個完全相同的招式。
帶着強烈旋轉的黃色小球後在落地後直直彈向了貓貓臉部。
——是外旋發球。
毛利壽三郎絲毫沒有驚慌。
他就像早有預料般,後退了一小步,輕松将球回擊。
然後便是雙方的對拉。
除了最開始的外旋發球,接下來的比賽中沒有出現任何華麗的技巧,也沒有什麼力量的博弈,他們隻是單純地在将那顆小球,打回對方的半場當中而已。
而這樣單純憑借基礎的對拉,甚至直接持續了一整盤的時間。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3比6,本盤結束。”
第一盤的勝利最終由毛利壽三郎拿下。
在短暫的休息時間以後,第二盤的比賽緊接着開始。
在第二盤的比賽開始前,毛利壽三郎反倒是先一步對越前龍雅開了口。
“還不認真起來嗎?”他問道。
越前龍雅漫不經心地轉了轉球拍,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明明已經認真起來了呢。”
“吞噬。”見狀,毛利壽三郎選擇徑直挑明了道,“你不是能吞噬他人的網球嗎?越前龍雅。”
“——為什麼不來試試吞噬我呢?”
越前龍雅的動作頓了頓,微微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笑了:“你是從哪兒知道的?毛利壽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