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結束,基路伯就跟在了溫格的身後當一個小尾巴。
不過鑒于基路伯時不時就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溫格并不打算讓基路伯這麼快就去面對媒體。
正打算讓人拿些糖果來哄着基路伯回客場的更衣室休息片刻。
隊長維爾馬倫過來了。維爾馬倫在經過和基路伯的一段時間相處後,顯然很明白這位小天使的與衆不同。
所以維爾馬倫是拿了速溶糖和水一塊過來的,對着不知怎麼有些蔫蔫的基路伯習以為常道:
“Cherub,我們還要去向球迷緻謝呢,走吧,boss還要去接受采訪。”
一看到糖和水,基路伯的狀态突然就起來了,高高興興地接過去然後将其混合在一塊,一面拿着水瓶搖啊搖,一面乖乖跟着維爾馬倫走,還不忘回頭和溫格道别。
來到球場邊上和球迷們緻謝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個金發小女孩在大人的幫助下跑了進來,朝着球員的方向踉踉跄跄地邁着小步子。
盡管大家都很清楚地看見了小球迷身穿的12号迷你球服,可是小球迷倔強又無情的小步子很明顯地繞過了威爾希爾。
這會子大家都杵在原地不動,試圖看看小女孩到底想找誰,吉魯攔下了要将小女孩帶離球場的保安,充滿興味地開口:
“不用了,待會兒我們會帶她找到她的父母的。”
果不其然,是基路伯。
被小球迷抱住大腿的時候,基路伯還在和場邊上的其他球迷激情對唱,雖然各唱各的,但并不妨音樂的無國界性使他們同樂。
一陣小炮彈沖擊似的柔軟觸感傳來,基路伯低頭看向了小女孩,然後輕輕抱起,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哈喽~,你,找,爸爸媽媽?”
“Noooooo,我想讓你當我的弟弟,可以嗎?”小女孩的童言童語逗笑了周圍的所有人。
少年聽到後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不妥,反而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看向小女孩一臉期待地等待他的回應,回答道:
“基路伯,可以,西塔,不可以,所以基路伯,不可以。”
小女孩臉皺了皺,聳了下小肩膀道:“哦,那可真不好。”随後快速地親上了基路伯的臉,掙紮着要下來。
基路伯被親了,基路伯懵了。
于是在衆人坐上大巴回俱樂部時,基路伯依然是懵懵地被隊友牽着上了車,然後發呆。隊友們則是已經笑瘋了,天啊,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純情的男孩嗎?
哦~,不愧是他們的小天使。而教練溫格對剛剛的聽聞儒雅地一笑,心下給基路伯的呵護度又加了一層。
教授繞過歡樂的一衆球員,來到基路伯身邊摸摸頭,掏出口袋裡的糖放在了他的手上。
橫空出世的基路伯在這場北倫敦德比上的精彩表現,引起了衆多媒體的關注,尤其是基路伯在賽尾的驚人舉動,更是惹得外面議論紛紛。
直到一條标題将這次議論推向了高潮——
“驚!阿森納新秀‘智天使’竟強行用糖水澆灌酋長球場的草坪”
時間回到大巴車到達阿森納俱樂部後,衆人在俱樂部聽完溫格的部署後就解散回家了。
唯有基路伯拿着裝了糖水的澆水壺去了球場,澆水壺還是基路伯特意從護理草場的工作人員那裡借的。
見狀的威爾希爾立馬跟了上去,雖然這個漂亮的小隊友平常總會奇奇怪怪的,本應見怪不怪的威爾希爾還是有些不放心。
來到酋長球場的少年在地上一步步丈量着距離,一邊在腦海裡回憶之前在白鹿巷球場的草地上踢秃噜皮的那一塊地方。
“海布裡,我想請你幫我去和白鹿巷道個歉好嗎,這份歉禮就由你轉交給他吧,謝謝。”
用英語說出來對基路伯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基路伯全程是用克羅地亞語在球場上絮絮叨叨的。
基路伯的想法很簡單,他跟白鹿巷球場不熟,即使把最愛的糖水送給了他,白鹿巷球場可能不在家就接收不到。
而海布裡球場就不一樣了,他天天在這兒玩耍,哦不,是海布裡總是來找他玩,把糖水交給熟悉的海布裡,然後海布裡再轉交給白鹿巷,一切都很完美。
所以當威爾希爾跟上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面——基路伯拿着灌滿糖水的壺在澆着訓練的草地,還嘀咕着他聽不懂的話。
“基路伯,不——,住手!你在幹什麼?”威爾希爾心累地喊到。
通過兩人之間複雜的連手帶腳的比劃和溝通之後,威爾希爾總算跟上了一回基路伯的思路了。
原來是基路伯認為球場是有自己的意識的,而酋長球場的意識是最初的海布裡,白鹿巷還是白鹿巷,他踢破了白鹿巷的皮,所以用糖讓海布裡替他向白鹿巷道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威爾希爾放棄溝通了,他叫來工作人員沒收基路伯的作案工具并清理草場,自己則是拉住基路伯送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