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來到第七十三分鐘時,場外的球迷大戰也打得不可開交。
起初不知是誰在酒吧裡上台拿着話筒,輕蔑地調笑一句:“上帝第一,第二第三會有無數人來競争,而阿森納第四。”
這句話猶如一滴渾水掉進了熱油裡,瞬間整個酒吧就炸開了鍋,人群騷動不已,在撕扯推拉謾罵中涉及到的英超球隊越來越多。
源源不斷的各隊球迷一邊趕往事發地,一邊呼朋喚友地招來了更多的人來這座酒吧。
慘遭無妄之災的酒吧被好幾群人的混戰霍霍得不成樣子,唯有那台還播放着足球比賽的電視機還安然無恙。
在電視機的畫面中,主裁判正跑向身穿阿森納12号的球員出示了黃牌,旁邊是被鏟後倒地不起的克羅斯。
被發黃牌的吉魯力圖和裁判狡辯:“裁判先生,我根本沒有碰到他,我發誓隻是正常的肢體接觸,他在撒謊。”
此時基路伯挨挨蹭蹭地蹲到克羅斯面前,冷不及防地把手放到克羅斯胸前,一臉莊重地問道:“嗨,你還好嗎?”
在得到克羅斯禮貌地答謝後,基路伯突然站到吉魯身後,手伸着扒住吉魯後脖的衣領,語氣冷酷:“奧利弗,不要生氣,還沒赢,赢了給你糖。”
要知道對基路伯而言,糖就是無價的珍寶,隊員們平常訓練逗基路伯的時候,也不會拿基路伯的糖來開玩笑。
至于後果,曾經有位勇士當着基路伯的面拿了他的糖吃,然後那位勇士一天之内被過了49次,自此戒糖。
吉魯冷靜了,甚至受寵若驚,而克羅斯也在教練海因克斯的身體情況确認下選擇了堅持,比賽繼續。
這之後仿佛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主裁判化身發牌大師,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每隔兩三分鐘就送出他的黃牌“祝福”。
“該死的,這牌是不要錢的嗎?”裁判都快跑昏了頭,一邊耳邊左右進出着球員的申辯,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怨念。下一秒,哦—,還真不要錢。
比賽第八十六分鐘,在阿森納放手一搏,大舉壓上的情勢之下,終于後衛科斯切尼爾殺出了重圍在邊路選擇了小角度打門。
本來這球一出,科斯切尼爾心中就不是很有底。在衆目睽睽之下,足球明明看起來都要擦着門框而不入了,偏偏足球又滾了滾,貼近了框線之内。
阿森納勝利在望,可時間也迫在眉睫,與此同時,場外酒吧裡的部分阿森納球迷也打累了,找了個角落縮着緊盯電視看。
“哦不!基路伯,基路伯他又在跑向阿森納的球門,天呐,誰來阻止他,我們的智天使又發揮他的小孩天性了。”
立場偏向阿森納的解說員一臉驚恐,雙手抱頭,甚至想閉上他的雙眼,企圖用意念讓時間倒流。
大家不是不知道基路伯的野路子,可沒想到基路伯能野成這樣啊。就連溫格都坐不住地把手從口袋裡掏出,一路在場邊跟進。
而基路伯身後的拜仁球員們也迷茫了,這是跟上還是退守陣線呢,這,這教練的戰術中也沒提到這一茬啊?
最後,穆勒和戈麥斯還是選擇了跟上,畢竟球在哪,球員的注意力就該在哪。
可就基路伯的那個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尤其是在基路伯第一次全速跑動的情況下。
一人一球同時迸進,就在大家自以為對等會兒的結局有了預算,以及己方門将都準備好了防禦姿勢時。
隻見基路伯一個急轉彎,甚至都是加速的那種,下一瞬球已經飛向了對場的球門。
高速旋轉的球跨越大半個球場,一路壓縮空氣從而爆發出銳鳴,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頂截斷。
為了阻攔一個重炮球而堵上自己的職業生涯,這太傻了。哪怕是在門将這個位置很有自己想法的諾伊爾也頓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堅守他的門将操守。
當指尖擦上足球感受到了震麻感時,在緩過神來球已落網,甚至還有餘威突破球網而出。
傷停補時尚且還有十幾餘秒,可是這時還有誰能為拜仁打進一球呢?
比賽還沒有結束,可安聯球場已經由内而外的被呐喊聲包圍夾擊,聲波的推動仿佛帶起了地震。
表秒的終止宣告着:拜仁對戰阿森納,最終比分0:4,由阿森納進入歐冠下一輪的四分之一決賽。
本來累倒在草地上的基路伯已經要睡過去了,可是周圍的歡呼聲又讓他暫時恢複了精力。
陷入狂歡的吉魯一秒脫衣,随即大力揮向觀衆席上,和隊友齊齊歡呼慶祝,而這一幕恰好被基路伯看在了眼裡,目光很是好奇。
“Cherub,這是最好的慶祝,和球迷,和隊友!”吉魯興奮地回話,腦中的煙花砰砰不斷。
基路伯明白了,基路伯立刻行動!
于是少年用盡身上最後的精力,扒拉下每個人的球衣,一件件地扔向四面八方的觀衆席的上空,最後甚至于教授的大衣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