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個大聰明。這樣的前鋒真的是他們克村急需的寶嗎?莫德裡奇産生了淡淡的憂傷和懷疑。
盡管心中的火山噴發在即,莫德裡奇還是能挂上溫暖的笑容,和基路伯大方擁抱後一起将小孩送到家長身邊。
坐在車上的時候也是關懷地慰問基路伯的身體,輕松談笑地用着熟悉的故鄉話和他交流。
和教練安切洛蒂打過招呼後,腦子空空和行李空空的基路伯被安置在了莫德裡奇的房間裡。
還一心和盧卡貼貼的基路伯,不見外地撲上床,用被子裹着粽子樣式,向着莫德裡奇嗞着一口小白牙。
他隻知道身上有些冷,渾然不覺團團黑氣已經從面前這個金發美人的身後蔓延到房間的每個角落。
“基路伯!!!來這裡經過溫格教練的同意了嗎?有讓理療師給你按摩過了嗎?來的時候有考慮過住哪嗎?”
一頓連珠帶炮的詢問砸得基路伯一愣一愣的,仰頭專注地看向莫德裡奇,水潤清靈的紫眸滿是信任:
“有盧卡在啊。”
然後連人帶被地躺了下去,還帶着輕聲的呼噜,把莫德裡奇看得心中的氣瞬間就洩去了。
幫着基路伯掖了掖被子,莫德裡奇蹑手蹑腳地帶上門,去和隊友們彙合了。
皇馬一衆球員進行了最後的踩場訓練,先是常規的熱身環節,讓身體進入訓練的狀态。
名為sese的大金毛狗狗祟祟地移到莫德裡奇的身旁,還自以為沒人發現地說着“悄悄話”:
“盧卡,那個小屁孩怎麼樣了?”
突然一隻炸開的蓬蓬頭從中間插進,語氣八卦又快活:“對啊對啊,那個小奶娃什麼情況?”
又一陣香氣隐隐綽綽地傳來,某條美好的大腿也闖入視野:“一群笨蛋,明明是叫小麋鹿。”
被一群傻裡傻氣的隊友湊過來的莫德裡奇不想說話,隻是向他們豎起來了中指。
晚上七點,在伊斯坦布爾的阿裡-薩米揚球場,加拉塔薩雷主場對戰皇家馬德裡。
說土超可能有些球迷不太關心,但你說伊斯坦布爾奇迹,那就能在一些人記憶裡揮之不去的銘刻中找到這個名字的存在了。
成立在伊斯坦布爾這塊土地上的加拉塔薩雷就是一支土超勁旅,它的球場也是赫赫有名的魔鬼主場,并被球迷們驕傲地稱之為“地獄”。
在隆隆震天的鼓點,猩紅的迷煙和一圈曈曈黃光沖天的背景之下,一隻巨型的惡魔身影映在了球場草皮上。
這樣的主場無疑會在客隊的心上籠罩上壓抑的烏雲。
可是若是對一些天生在足場上就會由心而生桀骜的球員來說,這反而是一種觸底反彈的動力。
開場七分鐘,C-羅納爾多就在赫迪拉的助攻下輕松射進一球,打開了進球的口子,也徹底撕開了場上火熱的氣氛。
也許是伊斯坦布爾這地方真有什麼不可說的魔咒吧,場邊的安切洛蒂一手插兜,瞪着一雙大小眼,眉頭要皺不皺地看向場内。
除了中場上有個拼命傳球喂餅的大廚莫德裡奇一如既往地在做好飯和邊鋒上飯總是差一點被喂到嘴裡而無奈不甘的克裡斯,其他人各有各的爛鍊子。
比賽三十分鐘,皇馬教練用猛漢阿偉洛亞換下了埃辛,效果的爆炸性開始悄悄醞釀。
倒是加拉塔薩雷先開始沉不住氣,雖然這個開始來得稍稍晚,直到比賽第四十五分鐘,埃布埃才惡向膽邊生對着C羅下腳。
這一搞,在美淩格憤怒的罵喚聲中,卡着上半場結束的點,埃布埃領着黃牌去更衣室好好休息去了。
下半場一來,加拉塔薩雷向人們證明了土超真理:進球打不開的局面,黃牌可以。
于是甫一下場開賽,加拉塔薩雷就接連進球,更有意思的是,這三個進球仿佛在上演足壇版多角戀。
你助攻我一球,我就要去助攻别人,而那個别人也去幫另一個人喂球。
看得莫德裡奇已經将金發甩成金獅毛了,對着隊友們開啟西班牙語和克羅地亞語混合雙罵,還夾雜一點點生澀的英語。
五十多個傳球啊,飯都喂到小腸裡了,你還能給我反向拉出來,啊!對,說的就是你,鍋鋒本澤馬。
本澤馬啊本澤馬,瞅着你場下挺害羞内向一小夥子,怎麼一上場就快樂得不行呢?
臨近比賽尾聲的第八十九分鐘,阿韋洛亞在沉默中爆發了,一個大踢踹式的倒地鏟球,将對面前鋒腳下的球鏟走的同時對面人也跟着走了。
一張黃牌直接發給了阿韋洛亞,然而這還沒完,在不到一分鐘内語言和肢體動作的大爆發又被裁判掏出了紅牌。
升級版真理再度降臨:正經踢球打不開的逆風局,紅牌可以挽回點局面。
補時三分鐘,C羅淩空抽射,變速的電梯球世無可解。
最終皇馬在這場客場算是惜敗,結合主客場大比分,皇馬以5:3對加拉塔薩雷的成績跻身歐冠半決賽。
快樂足球?嗯~這個好。在觀衆席上看得若有所思的基路伯學到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