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跑了一段路複又回頭,卻并未看到人,心中一塊大石頭可算是落地了。
不知不覺,随着周圍景物飛逝而過,二人已經跑出客棧有些距離了,青年平時一心隻讀聖賢書,并未跑過如此遠的路途。奔跑速度眼見可見地慢了下來。
少年又堅持跑了一會,沒吃過苦的他哪裡受得了這個罪。随及嚷嚷着:“哥,哥,我們歇一會吧,哥。好累啊,我跑不動了。”
青年臉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流,輕輕回了句:“嗯,前面有樹蔭,我們去歇一會。”
聽到可以休息一下,少年卯足勁,快速跑至樹下,用手帕擦淨了兩個樹墩後,喊道:“哥——你快來,歇一歇。”
青年的體力早就跟不上了,後半段基本上都是弟弟在拉着他跑。所以在此刻的弟弟眼裡,哥哥幾乎是晃晃悠悠地慢跑過來。
“哥,不是我說,你從小就讀那些個什麼聖賢書有什麼用?你看看我,多健壯。你别咱爸媽總說我上房揭瓦,我這上房揭瓦可也是需要技術的。”少年自豪道。
“是是是,我弟弟天下第一上房揭瓦。身體健壯的不行。”青年大口呼吸着,打趣道。
“哼,哥,怎麼你也學那個什麼司徒衍打趣我。”少年略有些不高興道。
“嗯?誰在叫我?”這時,有第三個聲音突然強行插入了兄弟二人的對話。
“誰啊?敢打擾本大爺和本大爺的哥哥講話?”少年不耐煩地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哎呀,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多見外啊?與人期行,卻丢下我一個,揚長而去。有人來安慰一下我這顆被你們傷透了的心嗎?”躺在樹上的司徒衍故作受傷的語氣道。
少年開始自亂陣腳,他不明白司徒衍為什麼會這麼快追上來,難不成他正是陰魂不散,而自己則是被厲鬼纏身?
青年休息這麼一會兒,體力恢複了一點。他大腦飛快運轉,馬上知道司徒衍藏身之處是樹枝,攬着弟弟後退幾步,遠離了他們休息的樹墩。
不退後不知道,一退後藍衣青年便顯而易見。隻見對方一身深藍色錦衣在綠葉叢中格外顯眼,偏偏他還不知從何處尋了個人臉大的荷葉蓋在臉上休息。
“你、你、你什麼時候跑這來了!”少年指着樹上的司徒衍不可置信道。
“我就剛剛到的啊,就……什麼時候呢”,說着,司徒衍馬上從樹上坐起,荷葉自他臉上掉落,露出荷葉下一臉笑意的面龐,“就剛剛你們開始說話的時候吧。”
少年更加難以置信:“妖術!這一定是妖術!你怎麼可能一下追上我們,然後又爬上樹!除非你是飛過來的!”
“哇,少年,你可真聰明,你怎麼知道我是飛過來的?難道你也會嗎?”語閉,司徒衍自樹上跳下,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的木屑。
少年當然不會,若是他也會就不會驚呼“妖術”了。
這一聲“你也會嗎”可以說是戳到少年痛處了,少年立刻回嘴到:“我又不是妖,我怎麼會?”
“行吧,你要說妖術也沒什麼不對。”司徒衍退讓一步道。
少年見好就收,見對方退讓也就沒再言語。可着并不代表司徒衍不會來找他。
“對了,少年,馬上就要同行,你們還沒告訴我名字呢。”司徒衍笑眯眯道,主打一個真誠。
少年輕蔑一笑:“與你同行,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我們為什麼要與你同行?”
青年卻上前一步:“小思,不得無禮。”雖不知對方是何身份,總之不是好惹的,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看出自家哥哥對對方的維護,陸三思馬上不滿起來:“哥,哥,你不能信他。他、他、他不過一介神棍,會一些奇異巧技不足為奇。”
司徒衍聞言也不氣也不惱:“哦?難道我名氣如此大?連你都知道我?”司徒衍好似十分愉悅别人知道他似的,窮追不舍地問到:“快說說你們民間是怎麼編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