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小了,為什麼還拉着陸哥哥?陸、弟、弟,你不叫我哥哥就算了。怎麼還叫我弟弟呢?這豈不是亂了套了?”司徒衍還是那副矯揉造作的樣,氣得陸三思快要原地吐血三升。
“司徒衍,一會我們去高員外府上,你就去客棧。什麼房随便你挑,缺什麼随便買,記我賬上。”陸銘這突兀的聲音突兀地加入了二人的對話。
“停停停,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哥。你難不成”真的喜歡他!”陸三思的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瀾壯闊,無法止息。
“不,我不喜歡。他與我們同行,苛待同伴可不好。”陸銘語氣波瀾不驚道。其實這也隻是多年與陸父在商場上打交道訓練的,陸銘内裡早已波濤洶湧。
陸銘自以為自己已經和弟弟解釋的十分清楚了,可陸三思哪能明白他哥的意思,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哥和司徒衍這個神經病在一起了,司徒衍這個神經病和我哥在一起了。虧我還一路護着我哥,終究是錯付了……錯付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這悲傷的汪洋中獨自熬遊去吧。悲傷是我一個人的,而快樂,是他們兩人的。越想越悲傷,越想越氣,越想越不能再想。因為每想一下都是對心靈的又一次傷害。
這時,司徒衍決定乘勝追擊,徹底不當人,主打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哥哥,高員外府上不允許帶家眷嗎?”司徒衍故作傷心道,可仔細看,司徒衍的嘴角正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或許是因為這一天經曆的變故太多了,陸三思突然覺得司徒衍這神經病居然正常了。既然他哥喜歡,好像也不是不行。于是陸三思立馬倒戈,由司命cp黑粉瞬間轉變為真愛粉。
“可以,可以。可以帶家眷,今天就是我進不了高員外府,司徒嫂子也不能不進。”陸三思這麼些年在外混也不是亂混的,随機應變算是給他學得爐火純青了。
司徒衍無所謂,娶了陸銘也不是不行,不但多了一個機智靈光的老婆,自己的眼疾還能治好,何樂而不為?
所以見證了陸三思的倒戈,司徒衍并未多說什麼隻是開心地笑,他不介意順水推舟。
陸銘臉微紅了紅,但是不仔細瞧看不出來。于是伸手在陸三思的頭上敲了一下。
“哥,你打我幹嘛?”陸三思捂着頭,一臉苦悶道。
“這一敲是你胡說八道的懲罰。”陸銘臉頰微紅道。
這一下子可把陸三思給打懵了。看他哥的表現也不像是不喜歡司徒衍。可我真的順水推舟了,怎麼我哥反過來打我了?難不成哥實際上是喜歡卻礙于面子不好開口?可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司徒衍都那麼主動了!
這個問題困擾陸三思許久,直到到了高家他也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