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兜兜轉轉這孩子還是到這來了。唉,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能護一時便護一時吧。
出了大堂,陸洺便小聲喊了句:“司徒衍?”
司徒衍聞言:“嗯?怎麼了?”
陸洺:“你在哪?為什麼我沒看見你?”
聽了陸洺的提問司徒衍并未回答,隻是有一隻透明的不停地掉着閃粉的蝴蝶自陸洺的衣襟便的刺繡中飛出:“你是在叫我嗎?”
陸洺:!
“這樣也可以?”
司徒衍笑了笑:“當然,其實你也可以。但是你術法和我的自然大不相同。”
陸洺許是怕那蝴蝶飛得太累,伸出手接了接,那蝴蝶便上下翻飛幾下好似在蹭陸洺的指尖,最後再穩穩的停在了他的手上:“哦哦,那接下來我們去哪?”
司徒衍:“他既将堂主令牌交于你,按理來說是所有地方你都可以去的。”
陸洺聞言楞在了原地:“堂主令牌?”
司徒衍也很詫異:“對啊,說起來我原以為你祖輩與那個堂主有什麼過命交錢,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樣?”
陸洺:“以前跟在父親身邊從沒聽起過這方面的事,相必是沒有了。”
司徒衍:“既不是陸家,也不是你父親,那看來……”
陸洺聲音沉了沉:“那就隻有我母親了。”
司徒衍注意到對方心情的低落,開始轉移話題道:“哎呀哎呀,我從小無父無母都沒你這麼傷感。剛剛不是聊到我們去哪嗎?怎麼突然就說别的地方去了?對了,那個堂主既然那麼不想你去參加弟子入門選拔,那不如我們去看看?”
陸洺:“好。”他并不知道當年的原委,甚至連親生母親的信息都知之甚少。盲目的胡亂猜測隻是浪費時間精力。倒不如辦好眼前事來得實在。
沿着竹林見的石徑小道往下走便是弟子報道處。
陸洺遠遠站在一邊眺望着遠處一批批通過考核的人一批批走來,在名冊上記名、然後領弟子的身份牌、最後被領着去喝了一碗清冽的泉水。
有一名弟子在喝泉水時突然大罵起來:“這清湯寡水的東西怎麼配讓我喝?”
“愛喝喝,不喝……”,發配泉水的弟子正要說出口,被另一個人拉至一邊耳語了幾句後馬上換了臉色道,“這是聯盟内的規定,新入門的弟子必須遵守,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
“呵,知道我爹是誰嗎?還敢在這裡強迫我?小心我爹怪罪下來”,說着輕嗤了一聲,“怕你們開罪不起”。
“這位師弟,既然入了聯盟那便要遵守聯盟的規定。若是違反規定……”說着,那弟子的眼中閃過一瞬的兇光。
這纨绔哪見過這陣仗,向來是吃軟怕硬,一見自己爹的能力在這裡不管太大用了便默默喝下了泉水。怒氣沖沖,大步流星地走了。
殺一儆百不愧是成語,至少之後的弟子再沒有出現過向之前那般不配合的情況了。
陸洺遠遠地看着這一切,心中默默有了一個猜想:這泉水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正當陸洺還在沉思時,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陸洺一個激靈下轉過身來:“?”
柳青笑了笑:“怎麼?小師弟對這個感興趣?”柳青眼神中的笑意不達眼底,好似那笑意的背後還在謀算着什麼。
陸洺穩定住心神,聲音略有些僵硬道:“不,不必了,師姐。我看着泉水似乎上分寶貴,我就不浪費了。”
柳青臉色暗了暗,遂又恢複如常:“師姐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别這麼警惕嘛。别生分了。”
“對了,你怎麼在這?”
陸洺:“師尊讓我出來熟悉熟悉。”
柳青瞥了眼陸洺挂在腰間的生機玉,堂主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柳青:“哦,原是如此。小師弟,你慢慢逛吧,師姐還有些事要處理,便先走一步了。”
陸洺:“嗯。”
柳青原還想提醒一句陸洺不要靠近那領泉水的弟子處,現在看來似乎是她多慮了。畢竟,堂主連堂主身份憑證都給人家了,還能有誰可以強迫堂主接班人去做不願意的事?
見師姐走遠。
陸洺低聲詢問:“我們還要往前走嗎?”
司徒衍默了默:“不了,今天就先到這吧。”
“師父,師父,你在幹嘛?”江可檸問到。
司徒衍笑了笑:“再和你師娘聊天呢。”
“哦,對了。你們那什麼新弟子入門必喝的泉水是什麼?”
江可檸思索了一瞬:“據說是自山間流下來的竹根之水,喝了弟子就算是與聯盟簽訂契約了。”
司徒衍摩搓着下巴:“這麼神奇?有什麼副作用嗎?”
江可檸歎了口氣:“這屬于那些個堂主才知曉的秘密。我們這些小喽啰知道啥啊?”
司徒衍:“這樣啊……”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