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穿越了!!!
穿越還不算,還一來就被人壓着拜堂了!
身穿紅衣的任初意,看着眼前被人扶着與自己拜堂的女人,她驚恐地瞪大眼,對方身體僵硬,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要不是左右被兩個婢女模樣的扶穩,早就一頭栽下去了。
再看看周圍人面目猙獰還帶點迫切的目光,任初意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不會是被人抓起來結冥婚了吧?
任初意一想到這個頭皮都快炸了,她剛想說話,就被人用力往下一摁——
“夫妻對拜——”
任初意聽完這句話剛想直起腰就被人打暈,身體一軟倒在新娘的腳下了。
被人扶住的新娘蓋頭輕顫,好像被任初意倒下的風吹動了蓋頭。
“爹,影兒的婚事已經成了。”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人看着白發蒼蒼面容垂老的老者。
老者睜開渾濁的眼睛,看着站立不動的孫女兒,隻是擡擡手,立馬就有人提着任初意和月無影走了。
等到任初意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一張木闆做成的床上了。
任初意腦袋發暈地看着黑黢黢的天花闆,一盞豆大點的油燈在風中搖曳,幾次都要滅了,偏偏又頑強地挺了過來。
淡黃色的燈火拖長了屋子裡的影子,任初意扭頭就看見了身邊躺着一個蓋着紅蓋頭的人,一口氣就這麼憋在胸腔裡動也不動了。
突然燈芯刺啦一聲,任初意猛地從床上沖起來了,沖到油燈旁,借着微微的蠟黃色燈光,安心了一點。
油燈被她沖來的風差一點就滅了,屋子裡猛地全黑了。
“我的媽呀~”
任初意雙手護着燈芯,大眼瞪小眼地期盼着油燈快快恢複。
好在頑強的油燈,燈芯一閃又亮了起來,任初意松了口氣。
她望向簡陋的木闆床,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一動不動地躺着,任初意咽咽口水,在心中默念,我的膽子很大,我的膽子很大。
任初意拿起油燈腳步慢吞吞往前挪動,油燈被她當成了保護傘不停地朝前舉,想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究竟是死是活。
任初意舔舔幹涸的嘴唇,呼吸都頓住了,油燈緩緩靠近蓋着紅蓋頭的人,任初意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丢丢蓋頭飛快地掀開。
油燈再次搖晃,屋子裡模糊不清的暗影在燈光下搖晃。
【我得檢查一下,這人究竟是死是活,好弄清楚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任初意顫抖的指尖落在床上蒼白微涼的臉頰上,戳了戳,有點軟。
【死人的身體這麼久了應該硬了,這是活着的吧。】
任初意想着又在那個新娘子的臉上又戳了戳,确實挺軟,仔細感受一下好像還有點溫度,任初意松了口氣,是活得就好。
害怕自己判斷失誤,任初意戳了臉頰戳鼻子,指尖還橫在對方的鼻孔處,感受她的氣息,微弱到幾乎感受不到的呼吸讓任初意又有點慌了。
任初意看着對方秀美絕倫的臉龐愣了神,黃豆大小的燈光并不能讓她仔仔細細地看清楚的對方面容。
可就是這麼一掃,她的心髒都漏了半拍。
風髻露鬓淡掃蛾眉,緊閉的雙眼無法讓她看清那雙眸子是不是和小說裡描述的一樣,眼含春風,溫柔凜冽。
任初意坐在床沿處看着睡美人幽幽地歎了口氣,後腦勺的疼痛無不昭示着,她被人綁來了。
昏迷中,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了一本書,一本《絕命仙途》的小說。
任初意摸摸後腦勺不停地回憶書中的内容,她好像隻記得這本書的開端,就是一個小家族的覆滅開始的。
莫非是這個?
任初意站起身趴在鎖得嚴嚴實實的木門上,屋外一片漆黑,安靜如雞,連小蟲子的聲音都聽不見。
外面黑黝黝的,多看幾眼任初意都覺得害怕,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現在我該怎麼逃呢?
任初意頭抵門框上,不停地思考該怎麼辦?
她現在不僅被人抓起來和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結婚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小說中快要滅門的家族。
怎麼就這麼背呢?
任初意在心裡吐槽了自己一聲,又飛快念着我很幸運我很幸運,我一定能逃出去的。
她念着念着不自覺就念出了聲,“我很幸運,我很幸運,一定能逃出去的。”
一道模糊缥缈的影子從床上聚成了人形,淡白色如同薄霧的人看向趴在門上念叨的人,不禁莞爾一笑。
她一笑好不容易舉起的身體差點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