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意的手指輕輕一拉,紅絲帶上的蝴蝶結就徹底散開了。
并未沉睡的月無影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心中的羞澀慢慢爬到了臉上。
腰帶上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傳入到了她的耳朵裡,月無影的心緊張地提起來了,正當她要做好心理準備時,任初意的動作又停了。
月無影忍不住在心裡輕啐了一聲,“怎麼就這麼磨蹭呢!”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準備又消失了。
任初意捏着手上的紅絲帶緩緩拉扯到一邊,手心裡的汗水無不在提醒她,她現在有多麼緊張,緊張都不能呼吸了。
一直到紅絲帶散開在月無影的腰間兩側,任初意呼吸一落,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了月無影腹部的腰封上。
隻要她輕輕一用力這個腰封就會散開,露出裡面包裹的嬌軀。
任初意臉色绯紅,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裡摻滿了羞澀的緊張,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普通女孩子。
平時也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不對,她已經見過豬跑了,她腦子裡已經自動浮現出雙修功法的每一步了,仿佛這些動作都刻在她腦子裡。
她隻需要脫下這層阻礙的外衣,皎白柔軟的身軀,好像都浮現在她眼睛裡了。
任初意趕緊甩甩頭,把腦海裡那些旖旎的畫面都被甩出去了。
任初意收回手靠在月無影的身上,頭枕在月無影的肩頭旁,好像這樣才能讓她緊張地心得到一點平複。
“我有點緊張,我還沒做過這種事,何況你還這麼美,總感覺我要是做點什麼都是對你的亵渎。”任初意依靠在月無影的肩頭聲音清淺緩慢。
月無影聽着她的話,心中複雜,她自然能看出任初意心中的糾結和拉扯,隻是她們的時間不多了,再磨蹭下去,月家其他人就該來了。
不得已月無影隻好出聲了,“你是害怕了嗎?”
任初意聽見溫柔飄渺的聲音,柔柔的聲音,是那般好聽,她搖搖頭,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隻好說:“不是害怕,就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聽見她的話,月無影冰冷的心一軟,柔聲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呢?我們現在無非是在求生罷了。強大即公平。”
月無影也從未想過有一日為了求生,需要和人雙修,而她還是被動的哪一方。
她是甯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的人,可是這一次她必須活下去,不單單是因為任初意。
更是因為月家修行的這種邪魔功法,以人為藥已成邪修了,若是沒人阻止,這樣的功法一旦流傳出去贻害無窮。
修真界的其他人也會被這樣的續命法所誘惑,要是不阻止,修真界怕是要生靈塗炭。
她月無影做不到視若無睹,所以月家必須覆滅,必須查清楚人丹煉制方法的來源,又有多少食用了喪心病狂地丹藥。
她的生死在修真界的危機面前不值一提。
月無影下定了決心,她用神識查看了還在她肩頭靠着的任初意,罷了,她也隻是一個孩子。
也許還需要有人帶着走這一步吧。
“我不想死。”月無影朦胧的聲音帶着一分求生的本能,她知道任初意不會看着死去的,她擁有一顆柔軟的沒有經過世事打磨的心。
任初意順着聲音的方向擡頭,卻隻看見了依舊雙眼緊閉的人。
聽着月無影幽幽的說着不想死,她心中滿是酸楚與不忍。
任初意自己在面臨生死時都沒有那麼彷徨,可是面對月無影哀歎着想活着時,心中布滿了酸澀與難過。
既是知道月無影命運的同情,又是不忍心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因為他人的卑劣的私欲而失去生命。
書中的月無影對她來說是依托于文字想象出來,而現在這個月無影是活生生躺在她身邊的人。
任初意做不到就這麼看她死去,她的手指終究還是落在了月無影的腰封。
被解開的腰封散落在床上,沒有任何束縛的新娘服同樣也散開了,露出裡面絲綢制的内衣。
任初意伸手握住了月無影柔軟白皙的手指,微涼的指尖被她掌心的熱意染上了溫度。
感受到任初意動作的月無影,很想擡手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不必緊張。
月無影感受到了指尖上被染上的溫度,她感覺即将消散的神魂,好像穩定下來了。
任初意捏緊了月無影的手指将她放在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吹着熱氣,想要給她暖暖手。
望着月無影柔美清冷的臉龐,她緩緩靠近,試探着用自己的臉貼在了月無影的臉頰上,隻要月無影有一點點不适,她都會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