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意愣愣地看着穿透而過的手掌,心中湧出一點懊惱,果然是她還不夠努力啊。
月無影見她不疼了,淡然地收回手掌,“你自己繼續練,我要回肉身休息了。”
月無影說完就消失了,任初意對着熟睡的肉身小聲道:“謝謝,我會好好練的。”
就這樣任初意在屋子裡練了好幾天的天罡身法,以及一套隐息訣,她領悟隐息訣比領悟天罡身法要快很多。
這幾天時間,任初意開始感到了焦灼,這幾日都沒人打開房門,也沒人理會她的叫喊。
任初意和月無影直覺不對,時間越來越長,距離她們被丢入煉丹爐的時間就越近了。
“他們怎麼回事?”任初意靠坐在牆壁上,眉頭微微皺起,“難不成月家出什麼事了嗎?”
月無影聽見任初意的話目光一閃,已經過去五日了,也沒人來這個院子裡,她感知不到任何人靠近,那說明月家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導緻他們無暇顧及她們。
月無影的猜測也沒錯,月家現在面臨被人屠殺的局面。
月家幾乎快要覆滅了,月鐘鳴帶着月家衆人拼死抵抗。
一道劍光凜然而至,金戈鐵馬之氣沖入月家。
“轟— —”
月家的守門陣法被人一劍破開,月鐘鳴提起長劍格擋住直沖而來的劍氣。
他身邊修為低的護衛,盡數被劍氣掃射而死,一瞬間,月家這邊就死了數十人。
月鐘鳴臉上發黑心頭發顫,他不得不出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對我月家下如此毒手?”
“呵,毒手?”一聲冷硬的重哼,讓月鐘鳴不禁思考,月家是在哪裡得罪了他。
現在也不知道老祖宗如何了,如果他們擋不住,老祖宗會出手救他們嗎?
月鐘鳴下意識地搖搖頭,在老祖眼裡,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包括那個月家天賦最好的一家人。
對方根本不和月鐘鳴啰唆,淩空的長劍旁若無人地對着月家衆人展開了大屠殺。
他雙手負背,身邊還跟了個背着琴盒的女修,女修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站在門口,她眸光淺淡,看着對方動手,也不勸阻。
“我們查到關于人丹的消息來源,就是月家,抓住幾個最重要的人就行,其他助纣為虐的人,都清理了吧,别給他人留後患。”黑衣男子跟身邊的女子傳音道。
“随你。”女子聲音冷然,沒有多談的意思。
黑衣男子也不在意,他知道師妹就是這樣的人。
“師尊傳來消息,讓我把人直接帶回清徽山。”黑衣男子抓住了月鐘鳴及其一幹血親,全都打包丢入了存放活物的儲物袋裡。
背着琴盒的女子沒有回答他,目光看着月家最深處,她在那裡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你要抓到的人,還沒抓到。”女子擡手指了指月家最深處的宅子。
黑衣男子聽到了她的話,身形一閃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背着琴盒的女子慢慢走在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月家老宅,秉承着修士的原則,她開始撿起屬于勝利者的财物。
而最偏僻的院子裡,任初意還在屋子裡練習着天罡步法,月無影在琢磨,月家究竟出什麼事了,才會無暇顧及她們。
“難不成是有人打上門了?”月無影猜測着,也許是月家做事的收尾沒有收幹淨。
她猜得也對,月鐘鳴在買下“任初意”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等對方拿到實際的調查結果之後,直接就上門了。
什麼和你講道理,和你扯皮這些情形根本沒出現,對方直接破門殺人抓人。
黑衣男子站在破敗的院子深處,地上倒了一群人,這些人在他來之前就死了,身上的血被瞬間抽幹淨了。
黑衣男子臉色黑沉看不出表情,他用神識搜索着周圍的一切,天上地下就連花花草草地上的小石子兒都沒有放過。
擴大的神識,掃到了最偏僻的院子。
月無影剛猜到月家怕是遭遇了什麼,就聽見轟的一聲,困擾她們多時的陣法就被人暴力摧毀了。
任初意身形閃轉,将月無影的身體第一時間背起來,她蓄勢待發,目光緊緊地盯着木門。
月無影的神魂早在陣法破開前就回到了肉身,她知道來者不善,也不知道這一劫她們能否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