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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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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們剛剛不下車,再過20分鐘就到那兒了。咱們學校的廠,裡面有一個和b市中心廣場那麼大的築融池。小妹你有沒有和你導師一起去視察過?”紀曉梅無奈地說:“你說庫房有那麼大還差不多。那池子就是一個音樂噴泉大小,不過也算大了,畢竟還要作為教學展示。”

紀曉梅又把話題引向了顧時 :“顧時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們一起來緻遠樓提交大型設備動用許可,我們不是按錯樓層了嗎?我記得被封死了的6樓是可以通過傳送天橋到築融池上方的。”鄭霁卻比顧時更吃驚。

與一無所知的顧時不同,鄭霁深知緻遠樓的空間多緊張,恨不能連廁所都當庫房用,居然能把整個樓層封死閑置?鄭霁連忙追問紀曉梅,這确定是真的嗎?不是紀曉梅他們記錯了?

紀曉梅說,那次電梯開門,她和顧時就看見一堵紅磚牆,上面還貼了春聯。鄭霁一聽,樂了:“也不一定就是六樓封死了,說不定是在裝修。我們學校也真是神奇,這種春聯貼法換個膽小的晚上電梯一開門不得吓死。”顧時沒有接話,實際上他又陷入了幻覺之中。

又是那種如臨其境,不過顧時确實看見了被封死的六樓。久未開放的封閉空間有些悶,呼吸不了什麼新鮮空氣。裡面空空蕩蕩,大廳内的設備都已經搬走,隻留下少量廢舊的桌椅,落了厚厚一層灰。

遠處還有兩間小房間,中間夾着一個黑色的大門洞,正對着顧時,如同張開的大口。這應該就是紀曉梅所說的通往築融池的通道了。兩個小房間應該是辦公室之類的,門虛掩着,看不真切。

顧時是隔着一堵鐵栅欄看六樓的。除此之外,顧時所在空間非常狹小,沒有辦法轉身或者走動,甚至沒有擡手空間,隻能規矩地讓兩手平放在身體兩側。

因為空間的擠壓,顧時還有一種被禁锢的窒息感,可這個空間甚至沒辦法讓顧時倚靠,隻能像是被兩個平面夾起來般一直站着。顧時眼角餘光看見身後的“擋闆”是熟悉的合金反光,他的身後是電梯?

“顧時?顧時?你是不是犯困了,要不要先去休息?”紀曉梅把顧時的意識喚回,鄭霁也表示今天顧時目光呆滞的次數有些多。顧時在呼喚中緩慢回神,舒展了僵硬的身體。

如同在列車時風暴留下痕迹,明明在擺渡車上舒适坐着的顧時此刻身體僵硬。顧時意識到自己現身身體的感官與幻覺裡同步了,隻是恢複速度更快——僵硬感消失的比風暴造成的傷痕更快。

“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了。”顧時安撫兩位朋友說。失憶還沒解決,離奇的幻覺便随之其後,甚至短暫取代了失憶給顧時造成的幹擾。當然失憶沒有影響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紀曉梅的幫助,否則顧時無法順利過關。

紀曉梅仍然擔憂地詢問顧時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嗎?顧時表示身體沒有大礙,就是最近事情堆積在一起,老是容易擔憂失神,沒有什麼大問題。鄭霁憂慮表示,顧時這個狀态,一會兒沒問題嗎?

顧時沒法回答。紀曉梅點點頭,并不直接回答,轉而告訴顧時,隻要程序契合成功運行,考慮到顧時的身體,得到數據後他們今天就走。論文可以明天撰寫。

鄭霁也擔心顧時長時間在電子風暴附近身體情況惡化,同意了。三人立刻前往緻遠樓速戰速決,争取在星軌末班車前取得所有數據。

液體實驗室裡基本都是老設備,有些泛黃。“但今天尤其臭。”鄭霁是這麼總結的。顧時在的接線處離轉換水箱近,幾乎屏住呼吸才能進行。而紀曉梅早在鄭霁啟動溫度系統時就表示味太大她先出去一會兒。

顧時捂住口鼻,将系統導入操作台。也許是所謂的水腥味夠刺激,顧時成功回憶了。而且不是所謂的身體記憶,是大片大片的成段回憶。包括但不限于對于實驗室的各項操作,甚至是紀曉梅提到過的按錯樓層。

“啊啊啊啊啊怎麼那麼臭,這溫度上來了更臭了。什麼年代了這尿桶沒自動清洗功能嗎?”鄭霁忍無可忍,糙漢如他都找紀曉梅借了一張古龍水香手帕紙。顧時一隻手用衣物抵住自己口鼻,另一隻手正在代替紀曉梅在電腦上尋址使系統連接實際設備。

溫度現在已經達到100攝氏度,還沒有到達顧時他們需要穩定的裂變溫度,然而容器内的黃水已經散發出一股腐敗的惡臭味。過去顧時他們常常說就是因為實驗室設備經常不換水,才導緻每次做液體循環時永遠是一罐罐黃水,和天現年以前的尿桶一樣。

但沒有哪一次和今天一樣,加熱後臭的感覺衣物都在這樣的環境中腌入味了。顧時正是想起紀曉梅其實有些潔癖,往常手操實驗設備她都不樂意自己動手。而顧時真正記憶回來後,也沒必要麻煩她忍着惡臭回來尋址連接了。

“要不我們換水吧,我記得換水管需要手動開啟。”鄭霁打了一個手勢,表示無條件同意。等顧時跨過重重疊疊的線路,他驚訝的發現,換水的開關居然是打開的。

“嗯,這不可能啊。”鄭霁也跨了過來,看着換水管流出的清流緩緩流入蓄水池那一池黃水裡。“真是清流入濁流,牢顧我們走吧離得近更臭了,我要吐了。”顧時順從地跟着鄭霁走了,是個有智慧生物都不會靠近這樣的惡臭源頭。

紀曉梅看見顧時和鄭霁直接就這麼出來了,後退了幾步,當然是被臭的。現在顧時可謂是往那一站,腌入味了,就算是實驗室大門并沒有關閉,也散不了那股惡臭。

“解決了?”紀曉梅看向顧時。顧時點點頭,紀曉梅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不用進實驗室了。“那還挺好,你想起來了?”紀曉梅捂住口鼻,與顧時保持着安全距離詢問。

顧時張了張嘴,那種仿佛被人捂住了嘴的感覺回來了。不對,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别人我失憶了,明明我其實很需要傾訴。顧時不再忍耐那股束縛,但說出口的隻能說,與那股力量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是的,剛剛想起來怎麼做了。”

“是嗎,那太好了。鄭霁那邊聯系了一下負責老師,拿了設備監控,而且多虧了你之前做了并行項目,這樣我們可以不用直接靠近了。”紀曉梅又走遠了幾步,看起來她真的恨不能立刻離開實驗室。

鄭霁認為換水管引入活水都沒有改善,恐怕是學校設備出了問題,立刻彙報給相關負責人。負責人表示之前來進行校内課程的本科生也反應了這個問題,昨天檢修後儀器沒有問題,可能需要叫專業人員去動力館查看是不是大水箱出了問題。

可能被投訴多次,負責人提出了補償方案:将實驗室監控畫面和設備光腦同步共享給他們,這樣可以不用直接接觸設備也能運行設備。熟悉學校的都知道,這簡直太大方了,所以鄭霁也沒有拒絕。

有了共享畫面,他們三人隻需要輪流每隔一個小時進去将配套監控畫面調為溫度折線圖再記錄就好了。所幸顧時編寫的系統靠譜,沒有報錯,于是時間就在機械地數據記錄中緩緩流逝。

紀曉梅在進去調試後,表示自己要去走廊盡頭的廁所洗手。月亮灣的夜晚仍然如主星那般混黑,隻是天邊閃亮着仿佛極光的電子風暴,可見度偏低。摳門學校擁有絕佳的省電技巧:在非工作日且無夜晚課程安排時,走廊燈不設置常亮。

所以現在除了顧時他們所使用的實驗室,四層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裡。鄭霁正在撰寫論文——作為發起者的鄭霁其實是三人中在編寫程序方面出力最少的,他主要負責文字彙總工作。顧時剛完成了鄭霁要求他負責的循環部分,提出自己要和紀曉梅一起去廁所。

鄭霁偏頭看了他們一眼。無他,盡管社會主流觀點是先看所屬ABO性别,再去看前文明社會的簡單男女兩性。但一男一女去廁所還是太奇怪了。

管他呢。鄭霁心想,花玙文又不知道,何況紀曉梅已經和這軟飯男分手呢。

好機會。顧時心想,紀曉梅知道他失憶了,他可以問問紀曉梅對以前他的印象。

紀曉梅和顧時一同走到盡頭的廁所,這裡還是沒有感應燈,隻有緊急出口的标緻散發着綠色的光芒。顧時知道紀曉梅潔癖,在牆上摸索着打開了廁所的主燈。

主燈接線不良,不斷閃爍着,照的人眼睛疼。紀曉梅沒有提出異議,伸手去接水,并低下頭去嗅聞了一會兒。忽然,她如電擊般将手快速抽離,狠狠地甩開手上的水迹。

“怎麼了?”顧時就在她身後,自然看清了她一系列動作。紀曉梅皺着眉頭轉過來,對着顧時說:“你來聞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剛接觸過水箱,聞着洗手的水還是帶着腐臭味兒。”顧時無奈,幹脆直接湊近沒有關閉的水龍頭。

顧時睜大了眼睛。如紀曉梅所說,水龍頭中源源不斷流出清水,也帶着不可忽視的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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