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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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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宿辰宇那張臉壓根引不起顧時任何心理波動。由于高度的警惕,顧時已經感受到宿辰宇微微觸碰自己的精神力末梢,給予自己精神力錯誤的指示。

宿辰宇的精神力比現實中的他高的多。現實中顧時着了宿辰宇暗道,都是因為日常中并不會時時刻刻豎起精神力防護。但隻要高度集中精神力,都能擺脫掉控制。

現在哪怕顧時全力抵抗宿辰宇的精神力,他心中依然無法控制産生“信賴”、“喜悅”等心情。這證明他已經被宿辰宇深度影響卻無法擺脫了。

顧時的大腦暫時還能壓抑這些情感。現在最重要的是拉開距離,讓精神力影響随時間消退。

“宿辰宇,我好像沒有惹你吧?”顧時努力撐起厭惡的表情,轉身離去。

顧時的手被宿辰宇拉住了。或者說現在的宿辰宇更像一個綁架犯,他一隻手把顧時像自己拉近,另一隻手如鐵鉗般捂住顧時的嘴:

“别緊張,我們找個僻靜處談談。”

顧時瞳孔收縮,下意識呼喚Second報警。Second沒有應答,顧時想起回憶裡應該是Tour,但呼叫Tour也石沉大海。

我精神力和光腦斷連了?顧時下意識看向手腕處發光的環狀光腦,環狀光腦由于不在大腦内部,需要精神力連接才能通過思維控制。宿辰宇也看見了,他“咂”了一聲,順手給顧時摘了下來。

顧時驚恐地瞥向他。“别害怕。”宿辰宇壓低聲音,靠近顧時的耳朵:“我真有事和你聊聊。”

“已檢測到目标對象,現在開始捕捉溢散精神力。”Second的機械音突然在顧時腦内響起,它使用的并不是處理後顧時的聲音。

“Second?Second?”然而顧時呼喚Second再次無果。

宿辰宇把顧時帶到了禮堂外的花園回廊裡。顧時查看四周,發現這裡是S工大内部那個著名的音樂禮堂。

該禮堂一直被譽為S工大約會聖地。禮堂外故意被布置成前文明音樂大廳的場地,原本是舞台的地方坐落着高大的複古禮堂,顯得正式而神聖。若是在天氣晴朗時可以看見藍天下振翅而飛的白鴿,和用與禮堂白色圍牆相得益彰的綠植。

顧時有些震驚居然使用的是這個地标性建築。轉頭一想這是一個校友會,說不定還是學校主動發起的,場地是音樂禮堂不奇怪。

宿辰宇放開了顧時,顧時想跑,但身體和灌了鉛一樣。顧時意識到通過長時間和自己接觸,自己完全變為宿辰宇的囊中之物了。

但好歹嘴還可以動:“宿辰宇,我記得和你沒什麼過節吧?”

宿辰宇忽略了顧時的質問,直接詢問他:“在研究所的生活怎麼樣?”

顧時的嘴不受控制地張開了,混着顧時驚愕的表情。這次可不是頂号了,就是身體聽見宿辰宇的命令,自然應答:“很好,進展一切順利。”

宿辰宇皺起眉頭,這不是他想要聽的回答。在他看來,醉心于研究的【顧時】不應該對顧汾商業上的合作了如指掌,這會使【顧時】分心。

顧時無語地想:我想罵人了。鬧出綁架的架勢來這一出,誰會相信你隻是來關心工作情況?可惜顧時在這裡報不了警,不然非得讓宿辰宇嘗嘗什麼叫牢飯的滋味。

顧時看着宿辰宇那張帶着不滿的臉,拳頭握的越來越緊。顧時突然反應過來,他能微微動作了。而宿辰宇依然若有所思,沒有注意到顧時的異常。

顧時默不作聲,積蓄着力量。宿辰宇開口:“你甘心麼……”顧時立刻跑開了。留在原地的宿辰宇卻被顧時的行動震在原地,這是宿辰宇印象中第一次自己的能力失效。

所以宿辰宇甚至忘了追顧時回來。顧時本以為順着花園裡的路可以直接離開音樂禮堂,卻發現這條路跑了一圈又好像快繞回去了,已經可以隐隐約約看見禮堂的輪廓。

顧時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皮鞋,和襯衣上的裝飾項鍊,選擇踩踏草坪。音樂禮堂隻有一個刷卡進出的出口,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正對着禮堂大門。因為隻有這樣,來訪者才會第一時間看見這個音樂禮堂的美麗。

而顧時不确定宿辰宇會在這條路出口守株待兔,還是緊随自己之後。他隻能通過破壞綠化這種方式來靠近出口。

在逃跑過程中,顧時通過密碼打開了Second的操作界面。

顧時懷疑這個Second不是自己的Second,而是這個【顧時】的。因為這個Second的操作界面非常簡陋。聯想它之前單調的電子音,顧時有了猜測:

這個Second通過顧時的眼睛和大腦,收集外界信息、讀取顧時的思維,來完成它的深度學習,從而訓練出一個“顧時”的集合體。現在它功能簡陋,證明這個【顧時】可能是最早得到它的人之一。

而它的能量來源暫定為宿辰宇。正是它搜集了一部分宿辰宇散佚的精神力,才減弱了宿辰宇對顧時的控制,從而讓顧時暫時擺脫了宿辰宇。

顧時停下了腳步。綠化過于優秀的深夜園林裡此刻隻有蟲鳴聲,格外幽靜。顧時忽然不合時宜地思考哲學問題:他所了解的【顧時】現階段都是死于非命,那麼他現在前往的出口真的是生路嗎?

也許還涉及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是【顧時】莫名其妙不去出口折回死于非命,還是因為顧時為了防止死于非命遠離出口而導緻【顧時】死亡。

如果回憶裡沒有這個行為,那麼我會失去身體的掌控權。聯想前幾次經曆,顧時有了決定:繼續靠近出口。如果【顧時】并沒有決定往出口,那麼顧時現實大腦裡的Second會“糾正”的。

果然,在顧時向出口方向再前進幾步後,聽到出口處傳來環狀光腦的消息聲。顧時壓低身子,借着植物遮蓋住自己的身影觀察:宿辰宇在出口處,拿着【顧時】的環狀光腦。

不用Second糾正,顧時都知道此刻出口是沒法再去了。顧時捂住可能發出聲音的項鍊,小心退回綠化帶中。

由于這裡模仿音樂廳的階梯布置,位于出口處的宿辰宇可以居高臨下看清所有動向,這對顧時非常不利。顧時隻能選擇爬滿蔓生植物的回廊,遮擋住自己的身影,回到禮堂去。

但回到禮堂也有弊端。由于學校并不是酒店,不能長時間提供可以單獨休息的房間。而獨自前往現在可能無人的更衣室或是廁所,很可能會讓一切都白費。

顧時看了看自己皮鞋上的浮土,也顧不得自己面子,走近了禮堂。顧時知道那些藤蔓并不能完成遮蓋自己的身影,宿辰宇多半已經看見自己了。但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把顧時拉走。

果然,一進門,瞬間有人迎上來關心了:“學長,您這是上哪裡去了,鞋上全是泥。”來者有着栗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像是湛藍的天空。

【顧時】沒有代答,來人又堵在門口,顧時隻能回答:“去了趟花園。”【顧時】不說話,他也不認識,但這人确實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聽了顧時回答,半開玩笑地抱怨:“學長,怎麼那麼生分啊。我是嚴施光啊,本科畢業設計還是您指導的,現在想考入您所在的研究所,想問問情況。”

顧時了然,難怪看着眼熟。嚴施光,不就是嚴肅的兒子,那個鄭霁所說和自己競争發言人的對手。但顧時沒想到,居然在回憶裡先一步見到本人。

但現在不是指導的時候,顧時也沒在研究所工作過。顧時借口自己還有急事,想擺脫嚴施光。

嚴施光似乎不太會看眼色,看見顧時往大廳内走後又攔住了他:“學長,有急事的話應該走大門,您應該這裡面沒什麼可以述舊的人吧。嚴肅說今晚沒您認識的人。”

顧時真是服了嚴肅了,他想讓【顧時】幫他好兒子幹事可不可以提前聯系,而不是神叨叨地告知自己的基本信息後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讓嚴施光來糾纏自己。

嚴施光這個情商也比顧汾還差勁。自己那麼說明顯就是不想再多聊,這麼死纏爛打除了惹人生厭有什麼用?

“學長,您的鞋實在太髒了,我們去那邊擦擦吧。”嚴施光锲而不舍。顧時有些不耐煩,宿辰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來,自己還在這裡和嚴施光扯皮。顧時還背對着門,宿辰宇甚至可以來一個開門殺。

嚴施光是Alpha,恐怖幹不過作為Enigma的宿辰宇,而他又牢牢封鎖顧時的所有去路。顧時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先不要站在大門口。

看見顧時态度軟和,主動往一個人員較多的休息區走去,嚴施光立刻讓開了路,追着顧時走:“學長今天是心情不好嗎?上次我們明明聊的很開心。你上次說……”

顧時敷衍地“嗯嗯”,而這一點也沒打擊嚴施光的熱情,他源源不斷地訴說着,顧時逐漸從他的話語裡拼湊出一件事的前因。

大概就是,顧時當初能去這個研究所,除了自己導師的名氣,還有嚴肅的推薦信。嚴肅能被自己的牛馬們在背後罵死,還有絡繹不絕的人上當受騙,還是江湖地位夠硬。與研究所多有合作,自然能幫忙推薦人。

出于這個人情,【顧時】自然在他的請求下,和他兒子保持聯系,解答一些技術上的問題。四舍五入,嚴施光和【顧時】也算是朋友。

真的算朋友嗎?顧時拿起桌上的酒精濕巾擦了擦皮鞋。這估計是學生會布置的,無論是桌上的炸雞蛋糕,還是奶茶可樂,還是消毒濕巾,充滿了學生聯歡會的氣息。而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校友會。

嚴施光忽然詢問顧時:“學長您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麼?我好提前給準備禮物。”然後開始纏着顧時不太責怪他剛才的行為,因為他害怕顧時不會回答他可能有些冒昧的問題。

對于顧時來說下個月結婚确實有些冒昧,但對于【顧時】來說肯定不是。顧時不理解為什麼這個問題嚴施光不能在星網上問【顧時】。

嚴施光開始了他真正冒昧的問題:“您這幾天都不怎麼回複我消息,是因為席榮嗎?聽說您現在項目的初始動機也是因為席榮。”

他在說什麼,顧時被裡面的信息量震碎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閱讀理解能力。之前宿辰宇不是說【顧時】是顧汾夫人嗎?怎麼在嚴施光口中,席榮更像是【顧時】的伴侶。

嚴施光誤會了顧時眼裡的震驚,将之理解成了隐忍的憤怒。他連忙解釋:

“我很榮幸加入學長的工作室。就是有些疑惑而已。工作室有傳言說您這個技術就是針對席榮學長當年的死因,要做人體實驗。所以我就想問問到底是不是這樣,畢竟關乎我的底線。”

【顧時】終于出現了。他有些焦躁地撫上自己的手腕,才想起環狀光腦已經被宿辰宇拿走了。而一旁是有顧慮的後輩,他必須先将他安撫下來: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體實驗。畢竟這事關精神力,也就是關系到大腦。如果要出結果,到最後一步我們才會合法有償地尋找志願者。沒到最後一步前,都不會直接在人體上進行實驗。”

嚴施光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他真的很害怕加入了黑心工作室。可【顧時】的解釋還沒有結束,或者說【顧時】也有疑問:

“我不認識席榮這個人。”

顧時傻了。【顧時】說這話的時候就沒有猶豫,斬釘截鐵、無比笃定。而剛才顧時聽見嚴施光說席榮死了,都是驚愕不已,心說不會又是被自己氣死的吧。

顧時想到這個世界【顧時】都要和顧汾結婚了,意味着【顧時】恐怕也接受了顧家那群破規矩。要是席榮知道,和【顧時】吵兩回架又一口氣提不上來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否認席榮作為知曉顧家和顧紀年當年的事的人,反對簡直順理成章。俗話說外人少摻和家務事,但明知要成為小醜還要去勸分的一般都是真的關心。如果這裡的席榮也是被氣死的,顧時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實裡的席榮了。

但看【顧時】的反應,不是被自己氣死的就好。

嚴施光也愣住了。他眯起眼睛看着【顧時】,仿佛他眼前站着一個假貨。嚴施光又環視四周,盡管這裡人不少,但每個人都在幹着自己的事,似乎沒有人在偷聽【顧時】和嚴施光的談話。

嚴施光确認不會有人為了攀關系和顧汾打小報告後,才小心翼翼地對着【顧時】說:“學長是去清洗了記憶嗎?太痛苦了也可以理解。您當年和席榮可要好了,為了幫他甚至去上本科生的課程,就為了期末給他畫重點。”

【顧時】若有所思。嚴施光看見【顧時】沒有被突然刺激回歸的記憶沖擊大腦,才又繼續說下去:“您以前說過,您對席榮那麼好是因為您高中那會兒因為家庭原因隻有席榮一個朋友,您很感激席榮一直幫您。不過您和席榮曾經的相處一點也不刻意,大家私下裡說您們早晚要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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