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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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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理成章給小野背了鍋。

“你該不會……”席從容知道車站的肉是煮熟的,瞬間微妙起來。小野意識到他想到什麼,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洗了鍋的!”

越描越黑。席從容一腳踩進血泊裡,看着幾乎完全剔骨、看不出來原來樣子的夏佳澄。幸好今天中午顧時沒喝骨頭湯,席從容看着将頭骨完全貫穿的零件碎片想着。

零件很眼熟,是他自己的“心髒”碎片。尖銳部分朝面,看起來是小野偷襲殺了夏佳澄。01解體後順位,實驗室控制權給了男性小野,夏佳澄被殺并不意外。不論如何,總之夏佳澄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席從容動用能力,無論是骨頭、血水,還是碎肉,全都緩慢消失在空氣中。小野沒辦法動用席雪絨的能力,不然用不着分屍這麼麻煩的事情。

席從容轉過身說:“你真該慶幸你活不了多久,不然我先處理了你。”小野的“孩童之惡”已經遠超他的同齡人。在同齡人可能利用小動物的痛苦感受感官刺激時,小野已經心思缜密計劃銷毀屍體證據抛屍了。

“我隻是給爸爸和弟弟報仇。”小野擡頭看着席從容。他并不認為自己殺死夏佳澄有錯。小野也确實因為夏佳澄強行銷毀黑影而發狂過。

席從容隻是說:“經常說謊的人沒有信譽。”

“你這樣,我害怕哪天你直接剖腹,再把自己根本不是孩子的身體塞進去。”

席從容看着01給小野做的性格模型,模型分析小野完全幹得出來這事。代表小野情緒那一欄數據開始變化:

“我不會!他是我爸爸!”

席從容按住小野的肩,制止他的動作:“他沒生過你。按經曆來說他們是兩個人。”席從容知道,按照精神力、信息素劃分的話,就是同一個人。

“我有自己找一個爸爸的權力。”小野說。席從容從面闆上讀到了小野的腦回路:在他那些同事中,直系親屬都是有緣人。

某位Beta同事甚至告訴小野:“你那麼優秀,你家長應該很欣慰吧。你放心好了,沒有親生爸爸不喜歡自己生的孩子。”

這個時候小野的想法反倒像小孩了。主打一個自家人尤其家長說的不信,老師類角色說的全信。

席從容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尤為明顯:“你和他的緣分?是指那十幾個胚胎标本?還是和不認識的人強迫生下來的孽緣?”

小野一動不動,席從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和“原點”計劃數據庫連接過的小野當然知道,自己的生父不喜歡自己。但總會願意相信一些“佐證”和“安慰”。

“你老實一點,我不和壽命隻有4天的人計較。”席從容說:“4天僞裝好的話,你這一輩子也就隻算是小壞蛋。”而不是恐怖分子。顧時心軟,“小野”隻是安靜了點,就瞬間松口了。

恢複記憶也差不多,顧時又不知道小野分屍抛屍,完成真正的“遠埋近抛”。指就近在顧時家次卧片肉煮熟,遠抛屍到各個時空。

把顧歲重新加了設備鎖,去除權限後,席從容才勉強放心。之前顧時直接被提取物蓋臉時,席從容便直接采取傳送,沒想到傳了一半就被夏佳澄打斷。

夏佳澄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01,你也要抛棄我嗎?”他揮手示意席從容,他手上的是空白方塊。

也就是記憶定向篩選器。它可以吸收特定記憶,就像病竈和靶向藥。

他聽不見席從容的回答了。倒下的身體露出了手還不斷顫抖的顧歲,女性Enigma那個身體。顧歲身上還穿着白房間關禁閉的服飾,飛濺的血液染紅了她半身的白裙子。

裝載了顧時記憶的空白方塊,或者現在該叫它珠光方塊,在地上彈跳幾下,消失在了房間中。

顧歲蹲下來,手忙腳亂地翻找夏佳澄的權限卡:“回收站,回收站的強停權限……”似乎是哭了。明明【顧時】的神經算是她拿給宿辰宇的,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要失去了?

所以席從容說顧歲愛說慌、有表演型人格完全沒錯。

“所以我現在的身體,是夏佳澄複制的那一個?”顧時恢複記憶,明白了席從容為什麼直到考試,才回來。多半是試圖找回被夏佳澄強行剝離的記憶,和【顧時】剩餘的人格提取物。

很顯然,失敗了。顧歲倒疑似用上了他們曾經想出的辦法,B132勉強還原出了“小野”生前的模樣。顧歲對她的兄弟遠沒有言語上那麼惡毒。但死亡就是不可逆轉的。

“沒有,但量完全不夠。”席從容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顧時】最後完全沒有被污染的析出物,甚至裝不滿這個5毫升裝的小瓶。

席從容看見顧時勾起唇,接過打量着那個玻璃瓶。忽然,顧時很無奈的說:“你是否少告訴了一些事,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記憶吧?你肯定少告知我一部分。”

席從容思考,自己應該沒有遺漏的事情需要向顧時彙報了。剛剛席從容還向顧時描述了《緊水》的内容,這是Second那裡缺失的重要線索。

顧時要說的不是《緊水》。“照片拍的很有感情,咋一看還以為我長翅膀了。”席從容動作一僵,顧時怎麼知道的。

顧時看出來席從容的僵硬,帶着惡作劇得逞的壞笑說:“Second附贈的記憶,可惜小野生氣把它燒掉了。”顧時在那張拍立得消失在火光中前,看見了那張與高溫格格不入的蔚藍。

席從容遞出那張簡陋還被做了虛化的拍立得。顧時接過,仔細打量着,說:

“還是很溫馨嘛。”

“下次鄭霁問我是不是男朋友拍的,我就說是。”

顧時擡起頭,鄭重看着席從容:“别找借口了,我看出來了。你系統邏輯不包含對感情問題有求必應。”這是顧時在夏佳澄“指導”下,debug發現的。

那張照片悄然掉在了地上。顧時回抱住席從容,熟練回應那個吻。不同于過往或多或少帶有強迫、血腥的吻,這個吻顯得很溫柔。兩人合拍的如交頸的天鵝,絲滑的如同水珠在絲綢上滾落。良久,才分開。

Second:真是沒眼看。

當Second發現顧時甚至把頭像換成那張照片時,閃過一個念頭:這算不算死宅的最終形态,和AI在一起了。當然Second沒有說,它尊重顧時一切選擇。

顧時神清氣爽出門,就看見在沙發上窩成一團的小野。她穿着層層疊疊的天藍色裙子,顯得純潔優雅。可是抑郁的氣質讓她整個人都變成了蘑菇。

“小壞蛋,在家老實點。下次别蹲在門外聽牆角。”顧時之前聽見門擦刮的聲音了。

小野動了動,看起來更抑郁了,悶悶說了聲“好”。看起來她很不待見席從容,卻不得不忍受。

顧時關門前再三叮囑:“等我回來一起吃晚飯,别亂跑。”顧時真的怕小野被惹麻煩。這個世界不僅有小流氓,還有夏佳澄這個追逐Enigma能力的瘋子。

渾然不知自己次卧發生過什麼的顧時這樣想。

人逢喜事精神爽,顧時甚至在路上蹭到了白歌的車。與在宴會上的見面不一樣,還是苦逼牛馬的白歌眼下帶着黑眼圈,讓那和夏佳澄相似的白發都黯淡無光。

上班的白歌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老油子口氣:“你那考試就是走個過場,肯定能過。但是我勸你牢記最标準防護,到時候去了東門峽,一定要跟緊點。”

他無神的異色瞳盯着顧時:“反正那個廠子,我說都懶得說。你到了就知道有多逆天。”顧時知道的,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白歌就給顧時吐槽過東門峽處處藏雷,随時爆炸。

白歌也是這次負責東門峽實習的主管人。他來是等着15日下午接顧時他們前往水星,看起來非常不情不願。知道實情的顧時明白,這個稍有不慎就要出事的廠子,擔責的概率實在太大。

“不過說真的,我最不喜歡來月亮灣。”白歌偏着頭,藏住了那隻藍眼睛,隻用紅的那隻看顧時:“你們一會兒測試機器安全那個廠房,就是白銀連環殺人案那個唯一幸存者待過的房間。”

“據說這種發生過命案的地方都容易出事。學校也是,要是不心虛——”

“怎麼在月亮灣修了一個主鎮壓的紀念碑。”

顧時心想,心虛的可能另有其人。他連名字都改成“夏佳澄”了。佳澄,夏天盛開的繡球花。

在夏天敗露的“繡球花”,在深秋爆發的白銀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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